游乐场狂欢后的第二天是周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林小满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自然醒来,虽然身体还有些疲惫,但脑海里立刻不受控制地回放起昨天贺峻霖那句石破天惊的“比大小”宣言,脸上顿时又有点发烫。她甩甩头,试图把那些不健康的联想赶出去,决定去对门蹭个早餐,顺便看看那帮人怎么样了。
当她走进1501的客厅时,发现气氛有点微妙。丁程鑫正在厨房煎蛋,背影看起来一切正常,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耳根还带着一丝可疑的红晕。贺峻霖则蔫头耷脑地坐在餐桌旁,用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的培根,时不时偷瞄一眼丁程鑫,一副心虚又委屈的样子。马嘉祺坐在旁边看平板电脑上的新闻,表情是一贯的温和,但嘴角似乎绷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刘耀文、张真源和宋亚轩也都在,各自安静地吃着早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欲言又止的尴尬和……憋笑感。
林小满早啊,大家。
林小满尽量自然地打招呼。
贺峻霖小满姐早!
贺峻霖立刻抬起头,像看到了救星,但随即又被丁程鑫一个“和善”的眼神瞪得缩了回去。
丁程鑫早,小满,煎蛋马上好。
丁程鑫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努力维持着平静。
林小满在于芊芊旁边坐下,于芊芊立刻凑过来,用气声在她耳边说:
于芊芊看见没?‘棉花糖余震’还在持续。丁哥从早上起来就没给贺峻霖好脸色看,笑死我了。
这时,马嘉祺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站起身走到阳台去接电话。阳台门没关严,隐约能听到他的声音。
马嘉祺喂,妈……嗯,昨天去游乐场了,玩得挺开心的……大家都去了……
马嘉祺啊?什么动静?哦……没事,他们在说……呃……在说昨天买的棉花糖……对
马嘉祺棉花糖很大……嗯,您信吗?……真的只是棉花糖!……
马嘉祺努力解释又百口莫辩的语气透过门缝传进来,餐桌上的众人顿时表情各异。
于芊芊第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捂住嘴,肩膀一抖一抖的,用口型对林小满说:
于芊芊我、我……已经脑补出马哥妈妈在电话那头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了!
林小满的脸也瞬间爆红,恨不得把脸埋进面前的牛奶杯里,哀嚎:
林小满我不行了,补药再说了!这根本不是去幼儿园的车!这话题一点也不健康!
贺峻霖则是一脸“我错了但我真的觉得很好笑”的纠结表情,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丁程鑫端着煎蛋锅走过来,听到马嘉祺的电话内容,脸更红了,恶狠狠地瞪了贺峻霖一眼,把煎蛋分给大家时,故意把贺峻霖那个蛋戳得有点烂。
刘耀文面无表情地嚼着面包,但仔细看能发现他眼角在抽搐。
张真源无奈地摇摇头,递给贺峻霖一张纸巾,示意他擦擦嘴角并不存在的果酱,试图转移话题:
张真源贺儿,慢点吃。
宋亚轩则放下筷子,眼神放空,开始了他的抽象总结:
宋亚轩一个关于体积的隐喻,在特定语境下引发了连锁的语义坍缩和群体性尴尬反应,折射出人类语言符号的复杂性与……
宋亚轩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学基础?
他最后一句小声的嘀咕,让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的于芊芊再次笑瘫在桌上。
这时,严浩翔晨跑回来,额头上带着细汗,走进客厅。他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诡异气氛和众人憋笑的表情,又听到阳台马嘉祺那句苍白的“真的只是棉花糖”,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餐桌旁,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目光扫过罪魁祸首贺峻霖,又看了看一脸窘迫的丁程鑫和努力装死的其他人,淡淡地抛出一句:
严浩翔所以,结论是棉花糖的棒比较长?
“噗——”
“咳咳咳!”
这下,所有人都彻底破防了。丁程鑫直接红着脸冲回厨房假装忙活,贺峻霖把头埋进胳膊里发出闷笑,于芊芊笑得直拍桌子,林小满把脸埋得更深了,连刘耀文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张真源扶着额头无奈地笑,马嘉祺从阳台回来,听到这句,一脸“浩翔你怎么也……”的表情。
宋亚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宋亚轩浩翔哥用归谬法直指核心矛盾,高。
严浩翔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只是陈述了一个客观事实,坐下来开始吃他的健康早餐。
这个早晨,就在这种极度尴尬又极度好笑的氛围中开始了。虽然“棉花糖事件”的余震让早餐桌变成了大型社死现场,但也无形中拉近了所有人的距离——毕竟,能一起经历这种“有颜色”的玩笑并且(大部分人都)能坦然(或假装坦然)面对的,那绝对是过命的交情了!
而林小满也再一次确认,她对门住的这七位“神仙”,走下神坛后,其实都是一群……嗯,非常真实、非常有趣,偶尔也会开开有颜色玩笑的、可爱的普通人。


|| 小剧场 ||
(厨房洗碗池边)
丁程鑫(脸红红地刷锅):“贺峻霖!以后不准在公共场合胡说八道!”
贺峻霖(凑过去帮忙,嬉皮笑脸):“丁哥我错啦!保证下次只私下说!”
丁程鑫(举起锅铲):“你还想有下次?!”
(客厅)
于芊芊(对林小满咬耳朵):“我觉得严浩翔才是真正的梗王!杀人于无形!”
林小满(脸还热着):“他只是……陈述事实吧?(才怪!)”
马嘉祺(打完电话回来,无奈):“我妈说……让我们年轻人玩的时候注意安全。(扶额)”
刘耀文(总结):“无聊。”
张真源(温和地):“都是棉花糖的错。”
宋亚轩(奋笔疾书):“晨间对话的语义分析——论隐喻的杀伤力与群体的解构性幽默……”
严浩翔(安静地看手机,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