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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宫晚照:湛月同尘

帝王攻略记(综美男武将)

第一章 邺宫初遇,弦音动心

河清元年的暮春,邺宫的牡丹开得正盛。

我抱着琵琶,在御花园的水榭里调试琴弦——身为北齐乐府的乐伎,我最大的本分,是在宫宴上弹好每一曲,从不多看权贵一眼。

直到那道玄色身影走近。

他穿着亲王蟒袍,腰束玉带,发间簪着赤金冠,眉眼深邃如夜,却在听见琵琶声时,脚步顿住。

是长广王高湛,当今皇帝的弟弟,宫中人都怕他的威严,我却在他眼底,看见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这曲《泛龙舟》,你弹得比乐府令更有韵味。”他走到水榭边,目光落在我指间的琴弦上。

我慌忙起身行礼,指尖却不小心拨错了音:“奴婢苏凝,参见长广王殿下。”

他却抬手免了我的礼,示意我继续弹:“不用拘礼,我只是路过,听着琴声悦耳,便过来看看。”

那天的阳光透过牡丹花瓣,落在他的衣袍上。

我重新抱起琵琶,指尖流淌出旋律,他站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会说一句“这里的调子可以再柔些”“那里的弦音可以再亮些”。

我才知道,这位威严的亲王,竟也懂音律。

曲终时,他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簪,簪头雕着小小的牡丹:“这支簪子,配你的琴声。往后若有人刁难你,便说是我赏的。”

我攥着玉簪,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跳得比琴弦还快。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支玉簪,会将我卷入邺宫最深的风云里。

第二章 帝位更迭,伴君身侧

河清四年,北齐宫廷剧变。

孝昭帝高演病逝,遗诏传位给高湛。

登基大典那天,邺宫的钟声敲了整整十二下,高湛穿着明黄龙袍,站在太极殿的台阶上,接受百官朝拜,眼神锐利如刀,却在看见人群中的我时,微微颔首。

不久后,我被调入内宫,不再是乐府乐伎,而是成了他身边的掌乐女官。

他常常在处理完朝政后,召我去武德殿弹琵琶。

有时他会靠在龙椅上,听着琴声闭目养神;有时他会和我聊起幼时的事,说他曾在邺城外的河边,听渔翁唱过民间的小调。

“苏凝,”有次他忽然问,“你会不会觉得,这皇宫太冷?”

我放下琵琶,轻声道:“有殿下在,奴婢不觉得冷。”

他看着我,忽然伸手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那你就一直留在我身边,别离开。”

那时的他,虽已登基为帝,却还保留着几分真心。

他会记得我不吃辛辣,让御膳房多做清淡的点心;会在我生病时,亲自守在床边,让太医一遍遍诊脉。

宫人们都说我得了圣宠,可我知道,我想要的从不是圣宠,只是他偶尔流露的那点温柔。

可这份温柔,很快就被权力的阴影笼罩。

他开始变得多疑,对宗室诸王猜忌重重,甚至下令诛杀了几位有威胁的亲王。

有次我劝他:“殿下,他们都是您的亲人,何必赶尽杀绝?”

他却甩开我的手,语气冰冷:“后宫不得干政!你只需做好你该做的,别管这些事!”

我看着他陌生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知道,那个在御花园听我弹琵琶的长广王,正在慢慢消失。

第三章 宫闱暗涌,初心渐改

天统年间,高湛渐渐沉迷享乐,很少再处理朝政,将大权交给了和士开等宠臣。

他常常在后宫设宴,与妃嫔们饮酒作乐,有时还会通宵达旦地歌舞。

我曾试图劝他:“殿下,朝政不可荒废,百姓还在等着您的治理。”

他却搂着美人,笑着说:“有和士开帮我打理,我放心。再说,人生苦短,何不尽情享乐?”

我看着他醉醺醺的模样,再也说不出话来。

后来,他为了巩固权力,甚至不顾伦理,强纳了皇嫂李祖娥为昭仪,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他却毫不在意。

我躲在乐坊里,抱着那支牡丹玉簪,第一次觉得,这邺宫的繁华,不过是一场转瞬即逝的幻影。

有次他醉酒后,来到乐坊,看见我手里的玉簪,忽然问:“你还带着它?”

“是。”我轻声答,“这是殿下当年赏我的,奴婢不敢丢。”

他沉默了很久,忽然伸手抱住我,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苏凝,还是你好,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只图我的权力。”

我靠在他怀里,眼泪却掉了下来。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早已隔了太多的猜忌与疏离。

他再也不会听我弹琵琶到深夜,再也不会和我聊起邺城外的小河,他只是北齐的皇帝,是那个被权力和享乐包裹的高湛。

第四章 邺宫晚照,尘缘终了

天统四年,高湛因长期沉迷酒色,身体日渐衰弱,不得不传位于太子高纬,自己则退居太上皇,移居晋阳宫休养。

我被他召去晋阳,依旧做他的掌乐女官,却很少再为他弹琵琶——他大多数时候都在昏睡,清醒时也只是望着窗外,眼神空洞。

有天午后,他忽然清醒过来,让我扶他到庭院里晒太阳。

晋阳宫的枫叶红了,落在他的龙袍上,像极了当年邺宫的牡丹花瓣。

“苏凝,”他轻声说,“你弹一曲《泛龙舟》吧,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我抱着琵琶,指尖却有些颤抖。

熟悉的旋律响起,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嘴角竟露出一丝笑意。

曲终时,他缓缓睁开眼,看着我:“当年的牡丹,开得真好啊……”

话音刚落,他的头就歪了下去,手从我的衣袖上滑落,再也没抬起来。

按照北齐的礼制,太上皇驾崩后,宫中没有子嗣的女官,要么殉葬,要么出宫为尼。

我选择了后者,带着那支牡丹玉簪,去了晋阳城外的一座尼庵。

尼庵的日子很清苦,每天诵经、扫地,却让我觉得安心。

我常常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枫叶,想起邺宫的牡丹,想起那个在御花园听我弹琵琶的少年亲王,想起那个在晋阳宫临终前听我弹《泛龙舟》的太上皇。

有人问我,是否后悔入宫。

我总是摇头——哪怕结局是这样,我也庆幸,曾在最好的年华,遇见了那个会为我停下脚步的高湛。

后来,我在尼庵里度过了余生。

临终前,我将那支牡丹玉簪埋在尼庵的银杏树下,轻声道:“殿下,此生缘浅,来世若有机会,愿你不再生在帝王家,只做个寻常人,能安安稳稳地,听一曲《泛龙舟》。”

夕阳透过窗棂,落在经书的字里行间,像邺宫最后的晚照,温柔地笼罩着这段尘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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