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殿训练场的晚霞像打翻的蜜饯罐子,将云疏的九霄琴染成琥珀色。胡列娜蹲在靶心旁,指尖绕着狐尾玉饰的流苏,看着光翎反复调整箭矢角度,狼皮靴在沙地上踩出细碎的裂纹。
“光翎前辈,”她突然开口,狐耳虚影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您这箭杆上的琴纹,是云疏姐姐刻的吧?”她故意把“姐姐”二字咬得极重,眼角余光扫向云疏泛红的耳尖。
光翎的箭矢骤然偏离靶心,钉在胡列娜脚边的沙地里。他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却梗着脖子说:“胡列娜,看好你的狐狸靶。”
胡列娜笑倒在沙地上,墨绿裙摆扫起细碎的金芒:“光翎前辈连撒谎都这么可爱!”她突然翻身而起,狐尾虚影扫过云疏的琴穗,“云疏姐姐,该您教我清心咒了!”
云疏轻抚琴弦,第七根断弦处缠着光翎新刻的箭羽纹路:“胡列娜,你若再拿我们打趣……”
“不敢不敢!”胡列娜蹦跳着后退,狐尾虚影调皮地卷走云疏的琴穗,“不过光翎前辈的红耳朵,真的很像焱的火炎领主武魂呢!”
光翎的瞳孔骤然收缩,箭矢已搭在弦上。云疏笑着按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胡列娜说得对,你的耳朵确实红得可爱。”
胡列娜突然凑近云疏耳畔,压低声音:“其实光翎前辈昨夜在偏殿……”
“胡列娜!”光翎的箭矢破空而至,擦着她鬓角飞过,钉在靶心红心——那里早已插着支缠着琴弦的箭。
胡列娜抚着被划破的发丝笑出声:“光翎前辈,您这是要射穿晚辈的心脏吗?”她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锦囊,“呐,这是新炼的狐魅香,用云疏姐姐的琴音淬的毒。”
云疏接过锦囊,指尖触到里面湿润的花瓣,嗅到淡淡的血腥气。她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星斗大森林,胡列娜也是这般缠着她要琴音助她修炼狐魅魂力。“你呀,”她摇头笑,“还是这么爱胡闹。”
胡列娜正要说什么,训练场入口突然传来玉冠碰撞声。宁风致抱着青瓷药瓶站在暮色里,玉冠流苏染着七宝琉璃宗的徽记。他的目光扫过光翎搭在云疏腰间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晦涩。
“宁宗主。”云疏松开光翎,指尖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宁风致摇头,将药瓶放在琴架上:“这是新配的九转还魂丹。”他的目光落在云疏发间的断弦上,“胡列娜的魅惑魂力……”
“我会小心。”云疏打断他,指尖抚过药瓶上的琉璃纹,“宁宗主,您该关心七宝琉璃宗的内务了。”
宁风致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着云疏转身走向光翎,狐裘的流苏扫过他的指尖,像扫过三年前未说出口的誓言。
“云疏姐姐,”胡列娜突然牵住她的手,“陪我去后山采狐尾草吧!”她的狐尾虚影卷住光翎的箭羽,“光翎前辈也一起来!”
光翎正要拒绝,云疏已笑着点头:“好啊,不过你得教光翎前辈控制魂力波动。”她将胡列娜的狐尾玉饰系在光翎发间,“省得他听见我名字就心跳加速。”
光翎的耳尖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染上薄红。他猛地转身,箭矢“咻”地射向天际——那里掠过一只黑鹰
云疏看着黑鹰消失在暮色中,忽然想起昨夜胡列娜提到的索托城异动。“光翎,”她轻声说,“我们明天去索托城吧。”
光翎的瞳孔骤然收缩,却又很快释然。他握紧云疏的手,狼皮斗篷在晚风中猎猎作响,后颈的琴纹在暮色中泛起微光。胡列娜的笑声混着焱的调侃从训练场传来,云疏知道,有些故事,终将在狐影琴心的交织中绽放成最璀璨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