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几天后,一个消息打破了平静。
“黄泉当铺。”苏昌河拿着一封信,神色凝重,“暗河的宝藏,就藏在那里。”
你心中一动。
“你要去?”
“嗯。”他点头,“我必须去查清楚。”
“那我跟你一起去。”你毫不犹豫地说。
“太危险了。”苏暮雨反对,“黄泉当铺不是善地,你去了会有危险。”
“正因为危险,我才要去。”你认真地说,“昌河需要我的智慧,而且……我也想看看,暗河的宝藏到底是什么。”
苏昌河看着你,眼底是掩不住的感动。
“酥酥……”
“别婆婆妈妈的。”你打断他,“就这么定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苏暮雨叹了口气: “那我也去。”
“酥酥,真的要去吗?”
白鹤淮拉着你的手,指尖微凉,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舍。
你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触感柔软。
“放心,我会小心的。”
“可是黄泉当铺那种地方……”白鹤淮咬着唇瓣,声音里透着担忧,“听说去了的人,十个有九个回不来。”
“那我就做那第十个。”你冲她眨了眨眼,语调轻快。
白鹤淮被你逗笑了,但眉间的忧色未减。
她凑到你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肌肤,声音压得极低。
“酥酥,你要是遇到危险,就让那几个家伙替你挡着。反正他们都喜欢你,肯定舍不得你受伤。”
你的脸颊泛起热意。
“别乱说……”
“我哪有乱说。”白鹤淮的笑声清脆,带着一点促狭,“暮雨、昌河就不说了,连那个词陵都对你死心塌地。酥酥,你这……”
你羞恼地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行了行了,我走了。你在南安等我回来,别到处乱跑。”
“知道啦。”白鹤淮顺势抱住你,柔软的唇瓣在你唇角落下极轻的一吻,带着她身上特有的药草清香,“早去早回,我给你做好吃的。”
你心中一暖,用力回抱了一下这个至交好友。
转身时,苏暮雨、苏昌河、慕词陵三人已静立在不远处。
苏暮雨一身青衣,手持纸伞,眉目清冷,气质出尘。
苏昌河深色劲装,脚踏精致紫靴,身形挺拔,俊朗潇洒。
慕词陵一袭红色官服,面容苍白,那双偏执的眼睛里,只映着你的身影。
你朝他们走去,唇边漾开一抹笑。
“让你们久等了。”
“不久。”苏暮雨率先握住你的手,掌心干燥而温暖,“走吧。”
苏昌河也极自然地牵起你的另一只手,他的手掌更宽厚些,指腹带着薄茧。
慕词陵则沉默地护在你身后,隔开所有窥探的视线。
你回头瞥了他一眼。
“词陵,你再贴近些,就要踩到我的裙角了。”
慕词陵闻言,脚步一顿,那张苍白的俊脸上竟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属下的职责是保护主……”他顿了一下,在你含笑的注视下,生硬地改口,“朋友。”
你忍不住失笑。
“都说了多少次,我们是朋友,不是主仆。”
慕词陵眼中的光彩流动了一下,低声重复那个词。
“……朋友。”
你感觉到苏暮雨握着你的手紧了一下,而苏昌河则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黄泉河的水,比你想象中更浑浊。
暗绿色的河面不起波澜,空气里飘散着腐朽与湿土混杂的气息,令人胸口发闷。
你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别怕。”苏暮雨的声音贴着你的耳朵响起。
“有我们在。”苏昌河的手指在你手心轻轻摩挲了一下。
慕词陵无声地上前一步,用他高大的身躯为你挡住了大部分令人不适的气味。
一艘乌篷船从浓雾中悄然滑出。
船头立着一道红色的身影,那人面容艳丽,性别莫辨。
“哟——”
红婴拖长了音调,目光在你们四人交握的手和亲密的站位上扫过,最后落在你的脸上。
“好俊俏的小娘子,还带着三位俊朗的护卫。”
红婴的声音时而清脆如少女,时而低沉如男子。
“小娘子好福气啊,三位公子都为你吃醋呢。”
话音未落,你身边的三个男人同时释放出无形的压力。
苏暮雨的眼神冷了下来。
苏昌河的嘴角笑意不减,但那笑意未达眼底。
慕词陵握着刀柄的手指寸寸收紧。
你从三人构成的包围圈里探出头,冲着红婴眨了眨眼。
“摆渡人也会羡慕凡人的情爱吗?”
红婴一愣,随即爆发出大笑。
“有意思!小娘子不仅美,嘴也甜。”红婴用船篙轻轻一点水面,“伶牙俐齿,难怪能收服这三位。罢了罢了,上船吧,黄泉路不等人。”
船身很小,四个人挤在狭窄的空间里。
你几乎是半靠在苏暮雨的怀里,慕词陵在你身后筑起一道屏障,苏昌河则站在你的身侧,手臂偶尔会碰到你的肩膀。
船行至河中央,异变陡生。
一个巨浪毫无征兆地掀起,乌篷船剧烈地摇晃。
你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船外栽去——
“酥酥!!!”
三个声音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