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坊内部金碧辉煌。
到处是笑语盈盈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脂粉香和酒气。
你穿过人群，径直走向赌场。
赌场在二楼，比楼下更乌烟瘴气。
赌桌前已经围了不少人，有赢得眉飞色舞的，有输得面如土色的。
你挤进去，看了一眼桌上的骰盅。
骰盅是紫檀木的，内壁光滑，荷官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手法娴熟，眼神精明。
“这位公子，可要来玩几把？”
荷官笑眯眯地问。
“自然。”
你在赌桌前坐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先来一把小的。”
荷官开始摇骰盅。
你闭上眼睛，仔细听着骰盅里的声音。
三颗骰子碰撞的频率、力度、最后落定的沉闷声。
这些声音在你脑海里构成一幅画面。
“买定离手！”
荷官喊道。
“大。”
你睁开眼睛，平静地说。
骰盅打开，三个六。
周围响起一片惊叹声。
“这位公子好运气！”
“第一把就中了！”
荷官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推了一堆筹码过来。
第二局，你押小。
三个一。
第三局，你押豹子。
三个四。
连赢三局。
你面前已经堆了一小堆银子。
荷官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有些紧张：“公子……真是好运气。”
“哪里哪里。”
你摇着折扇，笑得人畜无害：“不过是瞎猜罢了。”
苏暮雨站在你身后。
苏暮雨看着你从容下注的模样。
苏暮雨知道你聪明，却没想到你在这方面也如此厉害。
又连赢五局。
你面前的银子已经堆成了小山。
荷官终于坐不住了，起身道：“公子稍等，我去请我家主事来。”
不多时，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身着华服，手持折扇。
正是天下坊的主事，皓月君。
“这位公子好手段。”
皓月君在你对面坐下，笑容意味深长：“不知可敢玩点大的？”
“哦？”
你挑眉：“怎么个大法？”
皓月君拍拍手，有人端上来两个精致的盒子。
“我这里有两只蜘蛛。”
皓月君打开盒子，里面各躺着一只蜘蛛：“一只是南疆毒蜘蛛，一只是北地冰蜘蛛。咱们各选一只，让它们斗一斗。谁的蜘蛛赢了，谁就拿走对方的赌注。”
他顿了顿：“公子意下如何？”
你看了看那两只蜘蛛。
南疆毒蜘蛛通体漆黑，八条腿上有红色斑纹，看起来凶悍异常。
北地冰蜘蛛则是青灰色，体型略小，但行动间透着一股寒气。
“就这？”
你摇了摇头，似乎兴趣不大。
苏暮雨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你。
你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蜘蛛，正是白鹤淮给的“白鬼蛛”。
“这个……是什么？”
皓月君凑近看了看，眼神有疑惑。
“此物名为白鬼蛛。”
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产自极北之地的万年冰川之下，以寒冰为食，以霜雪为巢，百年才得一见。其毒性嘛……”
你故意卖了个关子：“据说被它咬一口，血液会在三息之内凝结成冰，神仙难救。”
皓月君的脸色变了变。
你继续忽悠：“而且这蜘蛛极其凶残，领地意识极强，见蛛就咬。我这只还是幼崽，要是成年的，啧啧……一口下去，能把一座小山都冻成冰雕。”
皓月君咽了咽口水，显然是被唬住了。
“那……公子想赌多少？”
“我赌无双令。”
你收起折扇，眼神认真：“你若赢了，我这一千两银子和这只白鬼蛛，全归你。你若输了，把无双令给我。”
皓月君犹豫了片刻，最终一咬牙：“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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