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俪辞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略有耳闻。”他淡淡地回答,神色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你端着茶杯掩去神色,暗忖:“他定与郝府案有关。”
你很识趣,见他不想多谈,便立刻岔开了话题,不再追问。
就在这时,摇篮里的婴儿凤凤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唐俪辞立刻放下茶杯,有些笨拙地将凤凤抱起来哄。可无论唐俪辞怎么摇,怎么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凤凤都哭得更大声了。
你看着唐俪辞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想笑。
“我来试试?”你伸出手。
唐俪辞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哭得满脸通红的婴孩递给了你。
说也奇怪,你刚把凤凤抱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哼起一段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异常熟悉的摇篮曲,那孩子竟立刻停止了哭闹,在你怀里蹭了蹭,不一会儿就安静地睡着了。
唐俪辞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惊奇:“你……很会带孩子。”
你得意地笑了笑:“可能是孩子缘比较好吧。”
抱着怀里这个软软糯糯的小生命,你心中泛起一阵奇异的温情。如果有一天,你自己也有一个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你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唐俪辞从袖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一截断裂的铜笛被取出,断口处异常锋利,闪着寒光。
你瞳孔一缩。此物对应的伤口,你在郝府的尸体上见过!
只见唐俪辞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半截铜笛,锋利的断口划过他的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立刻涌了出来。
然而,下一秒,令你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滴血珠还未滚落,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转瞬间便光洁如初。
你心中剧震,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没拿稳。
唐俪辞……他也有这种自愈能力!
你猛地抬头,与他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空气在此刻静得可怕。
你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唐俪辞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你,过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或许。”
唐俪辞没有明说,你也没有再追问。
但这一刻,你心中已经无比确信,你和这个叫唐俪辞的男人,必然是亲族。至于是何种关系,还有待查证。
你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危险,神秘,却又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你脑中冒了出来:如果……能将他收入囊中,也是一件美事。⁄(⁄ ⁄•⁄ω⁄•⁄ ⁄)⁄
辞别的时候,你已经走出了几步,唐俪辞忽然在身后唤住了你。
“唐酥。”
你回头。
唐俪辞站在金色的银杏雨中,神色难辨。
“保重。”
你一愣,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但唐俪辞只是看着你,笑了笑,没有解释。
回去的路上,你一直在想唐俪辞最后那句话。
你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方才唐俪辞递茶杯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的余温,顺着腕间肌理漫开细碎暖意。
很好!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已经成功勾起了你全部的好奇心~
而你,唐酥,向来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