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忙运转体内刚修炼不久的真气,那股暖流自动护住心脉,这才堪堪化解了大半的冲击力。
你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再看向唐俪辞时,喉间腥甜未散。
这就是……音杀之术?
你抬手按在胸口,暗自心惊。
一旁的钟春髻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朗声说道:“阁下好高深的音杀造诣,钟春髻佩服。”
唐俪辞的目光越过那些在地上呻吟的官兵,落在了你和钟春髻的身上。
唐俪辞淡淡一笑。
“钟堂主过奖了。既然来了,何不入内一叙?”
钟春髻握剑的指节收紧,唐俪辞已看穿她的犹豫。
钟春髻握紧了手中的剑。
唐俪辞的实力,远超她的想象,贸然进去风险难测。
你见状,心念一动,主动从树后走了出来,快步走到钟春髻身边。
“钟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唐酥,别胡闹!”钟春髻低声警告:“此人深不可测,你跟着太危险了!”
你却对她眨了眨眼睛:“我不怕。我相信,钟姐姐一定能保护好我的。”
你这句话软软糯糯,钟春髻心中一暖。
钟春髻看着你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二人,在唐俪辞的“邀请”下,走进了金叶寺。
池云抱着凤凤跟在你们身后,眼神扫过那些还想冲上来的官兵。
寺内禅房,唐俪辞燃起一炉檀香,亲自为你们煮茶。
你借机打量着这间屋子。
陈设简单,却处处透着不凡的品味。
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桌上摆着半成品的小木偶、那截断裂的铜笛,还有一个造型奇特的狐龙茶宠。
此人琴棋书画、杀人放火,样样精通。
钟春髻没有心情品茶,开门见山地质问:“阁下,你与郝府灭门案,到底有何关系?”
唐俪辞没有直接回答,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反问了她第一个问题。
“钟堂主,你明知不敌,为何还要进来?”
钟春髻一愣。
唐俪辞再问第二个问题。
“若我真是凶手,为何要留下阿谁这个活口?”
钟春髻沉默了。
唐俪辞放下茶杯看着她,问出第三个问题。
“你觉得,我会逃吗?”
连续三个问题,问得钟春髻哑口无言。
你在一旁听得心头剧震,指尖不自觉收紧。
钟春髻显然也悟出其中含义,沉默许久后站起身,对唐俪辞一抱拳。
“多谢唐公子指点。阿谁姑娘,暂时就拜托你照顾了。告辞。”
钟春髻转身欲走。
临走前,唐俪辞忽然叫住池云:“你去告诉钟堂主,让她想一想,喜宴之上,人人都做了,唯独新娘没有做的事情,是什么?”
池云领命而去。
你跟在钟春髻身后走出寺门,指尖摩挲着衣袖,琢磨唐俪辞最后那句话。
池云很快追了上来,将唐俪辞的话转告给了钟春髻。
钟春髻皱眉沉思:“人人做了,唯独新娘没做的事……”
你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是喝酒!喜宴上,所有宾客都喝了酒,只有新娘因为盖着盖头,没有饮酒!”
钟春髻和池云一同看向你。
“所以……”钟春髻顺着你的思路想下去:“问题出在酒里!郝府众人,是被人下毒毒死的,而非死于音杀!”
“那音杀又是怎么回事?”池云抓了抓头发:“难道是有人故意模仿,想嫁祸给唐……狐狸?”
你没有再多言,指尖按在腰间匕首上。
当晚,你辗转难眠,决定再探一次金叶寺。
你必须搞清楚,唐俪辞到底在谋划什么。
你悄无声息地潜入寺中,摸到阿谁的房间外,刚想捅破窗纸,里面传来唐俪辞的声音。
“若有一日,你发现自己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被人利用,害了许多无辜之人,你会认命吗?”
房间里,阿谁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唐俪辞的声音再次响起:“……罢了。剪灯花,早些歇息吧。”
你躲在暗处的阴影里,看着唐俪辞从房间里走出。
唐俪辞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你喉间微涩。
你望着那道背影,指尖微微发颤。
他到底在下一盘多大的棋?
而你,唐酥,又该如何在这盘波诡云谲的棋局中,为自己谋得最大的利益?
你摸了摸腰间那把冰冷的匕首。ψ(`∇´)ψ
既然已经入了局,那就陪你们好好玩一场吧。ψ(`∇´)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