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没事，没事

伽罗蜷缩在墙角，从见到KS1583开始，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来。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暗红的颜色像是腐蚀进了皮肤里，怎么也洗不掉。

“为什么？”这个声音从心底深处冒出来，像毒蛇一样缠住了他的意识。为什么要加入灰心星球？为什么要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小心失望……是为了复仇吗？还是为了其他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伽爷？"熟悉的声音穿透黑暗的迷雾，阿卡斯的脸出现在视线边缘，平日张扬的笑脸此刻却布满了担忧。他伸出手在伽罗眼前晃了晃，语气罕见的谨慎："叫了你半天都没反应，怎么了？还在因为那些事......"

伽罗缓缓撑起身子，随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温和："没事，刚才打了个瞌睡，对了，进展如何？"

阿卡斯狐疑地眯起眼睛，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扶着摇晃的伽罗站稳，声音压得极低："那家伙嘴硬得很，再这样折腾下去，怕是撑不住了。"

"我看看去。"伽罗话音未落便迈步向前，双腿突然发软，差点跌倒。阿卡斯眼疾手快地搀住他，掌心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细微的颤抖。伽罗勉强站直，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不好意思，刚才脚滑了。别告诉小心，拜托了。"

一声悠长的叹息从阿卡斯口中泄出。他小心翼翼护在伽罗身后，陪着对方走向实验室。

躺在地上的KS1583看见伽罗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他想破口大骂，奈何连开口的力气都快耗尽，只能虚弱地诅咒：“早晚有一天……你们会遭报应的……”

伽罗站在原地，目光落在KS1583脸上，复杂的神色在眼中流转。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提示——小心。

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片刻，最终还是划向了挂断。而这一幕落入KS1583眼中，他歪头瞥见锁屏画面上少年安静的睡颜，黑色头发酒红色眼睛，看起来可爱极了，就像他的妹妹一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呵呵，原来你也有家人……这么单纯的正太，知道……你在外面干的好事吗？”

伽罗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白。KS1583看到这反应，笑得更放肆了："看来是真不知道啊……要不要我帮……“滚！”阿卡斯再也忍不住怒吼出声。抬脚将地上的人踹飞出去，撞在桌脚上发出沉闷的声响。KS1583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咳出一口血。

阿卡斯转身揪住伽罗衣领，强迫他直视自己："伽罗！给我清醒点！"对方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轻得像羽毛："没事，我压根不在意，真的……"

"够了！"阿卡斯将嗓音拔高，打断了他的自欺欺人，"别再骗我，也别再骗你自己了！"

沉默如潮水般涌来，伽罗没有再说一个字，只转身仓皇离去，背影像是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