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地位2

下午四点的阳光斜斜穿过客厅落地窗，在地板上烙出一块暖黄的光斑。琑儿背着小书包刚从幼儿园回来，鞋还没换好，就扑到王一博腿边，奶声奶气地喊：“爸爸！爸爸！学校要交82元学费！”

王一博正窝在沙发上拼乐高摩托，闻言手顿了顿，低头看了看儿子仰着的小脸——那双眼睛和肖战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此刻正闪着纯粹的期待。他清了清嗓子，把乐高零件往旁边推了推，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架势：“儿啊，你看看你爹的脸。”

琑儿眨着眼睛，很配合地凑近了些，小手还好奇地摸了摸王一博的脸颊：“爸爸的脸很干净呀。”

“对啊，”王一博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摊开自己的裤兜给儿子看，“你爸的裤兜比脸还干净。”

琑儿噘了噘嘴，小眉头皱成了个小疙瘩，转身就要往书房走：“好吧，那我去找爹地。”

王一博眼疾手快地拉住儿子的衣角，心里的“小算盘”开始噼里啪啦地响。他蹲下身，凑到琑儿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等等儿子，你去和爹地要100元，我分你3元好不好？”

琑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认真地摇了摇头：“爸爸骗人是不对的。”

“嗐，”王一博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试图“亲情绑架”，“儿啊，咱俩是不是最铁的？”

琑儿沉默了两秒，然后极其诚实地回答：“呃，是挨打的时候最铁。”

王一博：“……” 行吧，为了那18块“差价”，他咬了咬牙：“这样吧，分你5块钱！”

琑儿的小眼睛瞬间亮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父子俩这边刚达成“协议”，书房门就开了，肖战端着杯温水走出来，看见琑儿站在客厅中间，便问：“儿子怎么了？”

琑儿立刻抬起头，小奶音清脆响亮：“爹地，学校要交82元学费，爸比让我跟你说要交100元，他再分我5元！”

肖战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手里的水杯“咚”地一声放在茶几上，音量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王一博！！！”

王一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噗通”一声半跪在地，双手合十作揖：“老婆大人我错了！” 心里却在哀嚎：小兔崽子竟然敢背叛我！

熟悉王一博和肖战的人都知道，这个家的“财政大权”牢牢掌握在肖战手里。倒不是王一博挣得少，而是他那点“小金库”，在琑儿和肖战面前，根本不够看。

就说上个月吧，王一博偷偷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了辆限量版的乐高布加迪。结果刚拼到一半，琑儿幼儿园要交春游费，肖战随口问了句“一博你那边有没有闲钱”，王一博只能忍痛把刚拼好的车头拆了，换成现金交了费用。事后肖战发现乐高少了零件，王一博还嘴硬说是“运输途中丢了”，直到琑儿偷偷跟爹地告状“爸比把他的车车拆了换钱”，他才被迫“坦白从宽”。

还有次更绝，王一博接琑儿放学，小家伙吵着要吃商场里的冰淇淋。王一博一摸裤兜，只剩10块钱了，不够买两个球。他灵机一动，对琑儿说：“儿子，爸比教你个省钱的法子，咱们买一个球，你先吃，剩下的给爸爸，这样是不是很划算？” 琑儿当时还真信了，结果刚吃了两口，就被赶来的肖战撞个正着。肖战看着父子俩一人一口分冰淇淋的场面，又好气又好笑：“王一博，你都多大了，跟儿子抢冰淇淋吃？”

从那以后，王一博的“小金库”动向就成了家里的“公开秘密”——琑儿负责“侦查”，肖战负责“收缴”，而王一博只能在“财政赤字”的边缘疯狂试探。

琑儿在这个家里，堪称“行走的家庭摄像头”。

上周王一博藏在阳台花盆后的私房钱被琑儿发现了，小家伙没声张，转头就跟肖战说：“爹地，爸爸在阳台种钱钱了，长得可快了。” 肖战去一看，果然在花盆底下翻出了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王一博回来后，看见肖战手里的钱，瞬间明白了什么，指着琑儿：“你这个小叛徒！”

琑儿却理直气壮地叉着腰：“老师说，诚实是美德！”

不过琑儿也不是每次都“背叛”爸爸。有回肖战出差，王一博带着琑儿在家，父子俩点了份超豪华的披萨，还偷偷喝了罐啤酒（琑儿喝的是无醇的）。肖战回来那天，王一博正紧张地销毁“证据”，琑儿却跑到门口，抱着肖战的腿说：“爹地，我和爸爸昨天吃了超级大的饼饼，还喝了‘大人的饮料’，但我们答应你，下次一定等你回来一起吃！”

肖战本来还想说他们几句，一听最后那句，心瞬间软了。他揉了揉琑儿的头发，又看了看王一博泛红的耳朵，无奈地笑了：“下次不许了。”

其实王一博不是真的“穷”，他只是享受这种和肖战、琑儿“斗智斗勇”的过程。

就像这次“学费事件”，肖战“教训”完王一博后，还是从钱包里拿出100元递给琑儿：“去，交学费，剩下的18块，你和爸爸买冰淇淋吃。”

王一博眼睛一亮，刚想接话，就听肖战补充道：“爸爸只能吃一口。”

“……” 行吧，一口就一口。

晚上睡觉前，琑儿已经睡熟了，肖战靠在床头看书，王一博从身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战哥，我错了。”

肖战翻过一页书，语气平淡：“错哪了？”

“不该教琑儿撒谎，不该私藏零花钱……”

肖战放下书，转过身回抱住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知道就好。不过……” 他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王一博，“这是给你的‘零花钱补贴’，以后想买什么，直接跟我说，别再偷偷摸摸的了。”

王一博打开信封，里面是厚厚一沓现金，还有张肖战写的便签：“给王老师的乐高基金，不够再跟我要。”

他眼眶一热，把肖战紧紧抱在怀里：“战哥……”

“好了，”肖战拍了拍他的背，“快睡吧，明天还要送琑儿上学呢。”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温暖而绵长。所谓的“经费战争”，不过是这个家里爱的另一种表达——肖战的“财政大权”里藏着妥帖的关怀，王一博的“小金库”里装着幼稚的浪漫，而琑儿的“双面间谍”行为，更是把这份爱变得生动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