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思远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盯着陈明宇的背影，声音发颤。他站在警察面前，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却突然转过头来看我。
那眼神让我心里一揪。
"婉婉......"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事......"
"有些事你早就该告诉我！"我打断他，声音又尖又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痛得指节发白。"从高考那天开始，你就骗我！你说要帮我保管通知书，结果把它给了沈若雪！你说李思妍背叛我，其实她是为了救我才躲起来！现在连我自己的孩子......"我哽住，喉咙像被人掐住一样疼。
便利店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电视里正好播到沈若雪领奖的画面。她穿着深蓝色西装，笑容优雅得像幅画。我的胃一阵抽搐。
"叮——"自动门又开了一道缝，冷风卷着雨丝扑进来。收银员缩在柜台后面，只露出一双紧张的眼睛。
陈明宇往前迈了一步，却被警察伸手拦住。他停住了，但眼睛一直看着我。
"婉婉，听我说......"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点沙哑，"思远......他是你的孩子。千真万确是你的孩子。"
我冷笑："怎么？怕我追究责任，现在改口了？"
"不是......"他急促地喘气，"思远出生那天，我在医院亲眼看着你进产房。我......"他顿了顿，眼神闪烁了一下，"我记得你疼得满头大汗，还在笑。说孩子踢你的时候特别有力气......"
我的眼眶突然发热。那些画面真的存在。思远出生时，我确实感觉到了胎动，也记得陈明宇说孩子很健康。可现在想来，那笑容背后藏着什么？
"所以呢？"我咬牙，"这就够了吗？你们偷偷做体检，拿我和思远的身体数据对照。沈若雪的胎记和思远的一模一样，每年体检项目也完全一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陈明宇的脸色变了。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婉婉姐......"李思妍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手还在抖，"还有这个......"她掏出手机，屏幕上又是一个录音文件。
我盯着那个文件，心跳得厉害。
"这是什么时候......"
"去年冬天。"李思妍声音发紧，"我在沈家附近蹲守，拍到了一些东西。你听听......"
她按下播放键。
电流杂音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资料都准备好了吗？""当然。林婉的儿子就是最好的样本。只要我们能破解基因密码，就能让沈小姐......"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等一下！"
"婉婉姐？"
我盯着手机屏幕，脑子里一片混乱。沈家？基因密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位女士。"警察开口了，"关于您先生上周的交通事故，我们有些新发现需要您配合调查。"
我这才想起来，警察为什么会在这儿。
"交通事故？"我皱眉，"不是酒驾吗？"
"具体情况还需要核实。"警察看了看陈明宇，欲言又止，"只是......有些线索显示，这件事可能和沈家有关。"
空气突然凝固了。
"沈家？"我声音发冷，"沈若雪家？"
警察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明宇突然挣扎起来："婉婉，你别信他们！那起事故只是个意外！"
"是吗？"我盯着他，"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因为......"他咬了咬牙，"我不想让你卷进来。沈家不是你能惹的......"
"哈！"我笑了，笑声比哭还难听，"现在知道危险了？早干什么去了？把我当替身对象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门外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雨还在下，水珠顺着玻璃窗往下淌，像谁流不尽的眼泪。
"婉婉。"陈明宇突然上前一步，被警察拦住。他急切地说："我知道你恨我，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沈家已经......"
"已经怎么样？"我逼问。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话。
"林女士。"警察开口了，"根据我们的调查，这起交通事故并不是单纯的意外。有人篡改了刹车系统，而且......"他看了眼陈明宇，"我们怀疑沈家参与其中。"
我浑身一震。
"你说什么？"
"沈家为什么要害你？"李思妍也惊了。
陈明宇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了。他死死咬住嘴唇，像是在做某种决定。
"婉婉，"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说清楚！"我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抬头看我，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慌："沈家想要的从来就不是A大的位置。他们一直在研究......研究替代品。你和思远的身体数据对他们很重要。我原本以为......我以为只要配合他们，就能保护你们......"
我愣住了。
"保护？"我喃喃重复，"这就是你的保护？"
"婉婉姐......"李思妍拉住我的手，"我们报警吧。把这些录音都交给警方。"
"等等！"陈明宇突然挣扎起来，"婉婉，你不能这么做！沈家会......"
"会怎样？"我冷笑，"杀了我？还是像对你这样，制造一场'意外'？"
警察上前一步："陈先生，由于您涉及多起可疑事件，我们需要您协助调查。请配合。"
陈明宇被带走了。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时，我突然觉得膝盖发软。
"婉婉姐......"李思妍扶住我，"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脑子里全是陈明宇最后那句话。他说沈家在研究替代品，说我跟思远的身体数据很重要。可思远到底......
"思妍，"我低声问，"你觉得思远会不会......"
她沉默了一下："婉婉姐，我们现在最该做的是保护好思远。至于真相......我们会查清楚的。"
我点点头，却忍不住又看向窗外。雨渐渐小了，水痕映着霓虹灯光，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影子。
救护车已经走了，警车也开远了。便利店恢复了平静，只有电视还在播放新闻。
主持人甜腻的声音传来："我校优秀毕业生沈若雪女士今日荣获......"
我关掉电视，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婉婉姐，"李思妍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我看了眼手中的手机，那些录音文件还躺在里面。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嗯。"我应了一声，往外走。路过收银台时，收银员小声说了句"小心点"。
我冲她笑笑，推开门。夜风吹在脸上，带着雨水的凉意。
"思妍，"我突然停下脚步，"你说......思远会不会也知道了些什么？"
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最近他总是问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我望着远处的路灯，"他说......他说有时候会觉得疼，但又说不出哪里疼......"
\[未完待续\]我盯着手机屏幕，喉咙发紧。录音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像一把钝刀在刮我的耳膜。
"婉婉姐......"李思妍的手搭在我肩上，"还有这个——"
她另一只手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塑料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还没来得及问，门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地上。
"小心！"陈明宇猛地转身朝门口冲去。他的动作太急，撞翻了货架上的饮料瓶。碳酸气泡顺着过道滚过来，在我们脚边炸开。
我跟着跑出去，雨点打在脸上生疼。便利店门口歪着一辆电动车，车头几乎完全变形。骑手倒在地上，安全帽滚到几米远的地方。他的右手不自然地扭曲着，地上有血迹，但不多。
"叫救护车！"警察掏出对讲机。我这才注意到他们一直没走远，刚才只是退到店门口避雨。
陈明宇蹲下身检查伤者，动作很专业。他伸手探骑手鼻息的样子让我想起三年前他在医院实习时的模样。那时他总是把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露一半在外面，说这样看起来更像医生。
"呼吸正常。"他抬头说，"可能是撞击导致昏迷。"
"你懂急救？"警察问。
"我是A大医学院毕业的。"他回答得很自然，仿佛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我忽然意识到，这些年他连职业都瞒着我。他说在医疗器械公司工作，原来是在医院当医生。
救护车鸣笛由远及近。蓝红灯光扫过便利店的玻璃墙，照得我和陈明宇的脸忽明忽暗。他站起身，转身时和我对视了一眼。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什么？
愧疚？慌乱？还是别的什么？
"婉婉......"他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警察拦住。这次不是用手势，而是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
"陈先生，关于您上周的交通事故，我们有些新发现需要您配合调查。"
我愣住了。
"交通事故？"我重复了一遍，"不是酒驾吗？"
"具体情况还在核实。"警察看了我一眼，"但我们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
陈明宇的表情变了。他试图抽回手臂："这事和她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冷笑，"毕竟那是你的'替身对象'。"
他咬住嘴唇，指节发白。雨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在地上洇出一个个小点。
"婉婉，听我说......"
"说清楚！"我打断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抬头看我，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慌："沈家想要的从来就不是A大的位置。他们在研究......替代品。你和思远的身体数据对他们很重要。我原本以为......我以为只要配合他们，就能保护你们......"
我浑身一震。
"保护？"我喃喃重复，"这就是你的保护？"
"婉婉姐......"李思妍拉住我的手，"我们报警吧。把这些录音都交给警方。"
"等等！"陈明宇突然挣扎起来，"婉婉，你不能这么做！沈家会......"
"会怎样？"我冷笑，"杀了我？还是像对你这样，制造一场'意外'？"
警察上前一步："陈先生，由于您涉及多起可疑事件，我们需要您协助调查。请配合。"
陈明宇被带走了。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时，我突然觉得膝盖发软。
"婉婉姐......"李思妍扶住我，"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脑子里全是陈明宇最后那句话。他说沈家在研究替代品，说我跟思远的身体数据很重要。可思远到底......
"思妍，"我低声问，"你觉得思远会不会......"
她沉默了一下："婉婉姐，我们现在最该做的是保护好思远。至于真相......我们会查清楚的。"
我点点头，却忍不住又看向窗外。雨渐渐小了，水痕映着霓虹灯光，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影子。
救护车已经走了，警车也开远了。便利店恢复了平静，只有电视还在播放新闻。
主持人甜腻的声音传来："我校优秀毕业生沈若雪女士今日荣获......"
我关掉电视，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婉婉姐，"李思妍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我看了眼手中的手机，那些录音文件还躺在里面。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嗯。"我应了一声，往外走。路过收银台时，收银员小声说了句"小心点"。
我冲她笑笑，推开门。夜风吹在脸上，带着雨水的凉意。
"思妍，"我突然停下脚步，"你说......思远会不会也知道了些什么？"
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最近他总是问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我望着远处的路灯，"他说......他说有时候会觉得疼，但又说不出哪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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