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正文内容\]

电动车碾过积水，车灯在玻璃窗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我盯着玄关处那张全家福，陈明宇的笑容刺得我眼眶发酸。思远低头换鞋，蓝色外套沾着火锅店的油渍。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浓烈起来，我猛地吸了口气，发现味道来自他背包侧袋的喷雾瓶。那不是普通的空气清新剂。

"妈，我先回屋了。"他抓起书包要往楼上走。

我按住他肩膀："坐这儿。"

电脑屏幕还亮着，文档标题血红刺目——"替代品计划-最终方案"。思远瞳孔骤缩，手指掐进沙发缝里。雨声渐大，淹没空调的嗡鸣。窗帘被风掀起，露出半张童年照片，那时他刚满三岁，趴在我背上咯咯笑。

"那些疼...是真的疼吗？"我的声音发颤，"小学时呕吐，初中时自残..."

思远起身倒水，玻璃杯映出他扭曲的人脸。他喝得太急，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我抓住他手腕，指甲陷进肉里，"让你装成我儿子？"

"我没有..."他的声音发抖，但眼神飘忽不定。

我想起今早在学校门口接他时，他笑着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那句话说得太流畅了，像是练习过很多遍。

"你后背的痣，"我打断他，"是不是沈若雪的？"

他愣住了。窗外惊雷炸响，闪电劈开夜幕。思远扯开衬衫，那颗痣确实和沈若雪的一模一样，位置分毫不差。

"每次调整记忆都会头痛..."他抓挠太阳穴，指甲划出血痕，"上周他们又给我注射了什么药..."

手机突然震动，加密信息弹出来："按计划行事"。

我夺过手机，他想抢回去，我们扭作一团。茶几被撞翻，文件散落一地。某页纸飘到我脚边，"销毁条款"四个字刺进眼睛。

"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把你销毁？"我的声音嘶哑。

思远突然质问："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

这句话像把刀捅进胸口。我想起U盘里的资料，说他是利用我的基因制造的克隆人。他们给他植入了记忆，让他相信我是他妈妈。

"你有资格谈真实？！"我吼道，扯下项链砸向相框。水晶玻璃应声而碎，陈明宇的笑容裂成碎片。

思远撞翻茶几，文件漫天飞舞。他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我这才发现他的睫毛，和沈若雪的一模一样。

"钥匙。"我把房门钥匙扔出门外，金属撞击声在楼道里回荡。

他站在楼下仰望窗户，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我看着他瘦弱的身影，想起他小时候发烧的样子。那时我抱着他跑去医院，他滚烫的小脸贴在我颈窝。

阳台晾衣绳上挂着儿童雨衣，在暴雨中轻轻摇晃。

电脑自动下载剩余文件，显示"记忆清除倒计时24h"。我蜷缩在沙发上，手机自动删除所有亲子照片。

黑影从雨幕中浮现，西装袖口在窗帘缝隙间一闪而过。

\[未完待续\]我攥着思远的手机，屏幕蓝光映在脸上。他扑过来抢夺时撞倒茶几，玻璃碎了一地。那些文件飘落在脚边，"销毁条款"四个字刺得我眼眶生疼。

"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把你销毁？"我的声音像砂纸打磨铁锈。

思远突然停下挣扎，手指抠住沙发边缘。窗外惊雷炸响，闪电劈开夜幕。他扯开衬衫后领，那颗痣确实和沈若雪的一模一样，位置分毫不差。

"每次调整记忆都会头痛..."他抓挠太阳穴，指甲划出血痕，"上周他们又给我注射了什么药..."

手机震动，加密信息弹出来："按计划行事"。

暴雨砸在窗台上，水珠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我想起今早在学校门口接他时，他笑着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那句话说得太流畅了，像是练习过很多遍。

"你后背的痣，"我打断他，"是不是沈若雪的？"

他愣住了。雨声淹没空调的嗡鸣，窗帘被风掀起，露出半张童年照片。那时他刚满三岁，趴在我背上咯咯笑。

"小学时呕吐，初中时自残..."我的声音发颤，"那些疼...是真的疼吗？"

思远起身倒水，玻璃杯映出他扭曲的人脸。他喝得太急，水顺着下巴往下淌。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浓烈起来，我猛地吸了口气，发现味道来自他背包侧袋的喷雾瓶。

"妈，我先回屋了。"他抓起书包要往楼上走。

我按住他肩膀："坐这儿。"

电脑屏幕还亮着，文档标题血红刺目——"替代品计划-最终方案"。思远瞳孔骤缩，手指掐进沙发缝里。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打湿了沙发靠垫。

他站在楼下仰望窗户，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我看着他瘦弱的身影，想起他小时候发烧的样子。那时我抱着他跑去医院，他滚烫的小脸贴在我颈窝。

阳台晾衣绳上挂着儿童雨衣，在暴雨中轻轻摇晃。

黑影从雨幕中浮现，西装袖口在窗帘缝隙间一闪而过。

手机自动删除所有亲子照片。我蜷缩在沙发上，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但阳台上的儿童雨衣仍在摇晃，像一只在暴风雨中挣扎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