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二十。
手机聊天群里一直在聊着今天何秋锦跟秋水禾还有安冬许的所作所为,俗称蛐蛐人。
白思雨:【真受不了秋水禾那种人,今天又他妈的装,装我一脸。】
薛璟:【我不行了,还记得秋水禾刚来那会儿欺负苏念初,让你往人家桌子上到垃圾,结果让你自己收拾干净了。】
白思雨:【被当立本人整了呗。】
陈诗诗:【今天也不知道秋水禾抽什么风?】
薛璟:【罩着小女友呗。】
陈诗诗:【呵呵,怎么没人罩着我呢。】
薛璟:【罩着你怕不是要上天。】
陈诗诗:【罩着我第一个杀了你。】
王云:【对了,苏念初快一个月没来了吧?怎么没见安冬许找她呢?】
白思雨:【谁知道呢,这个苏念初感觉是退学了。】
王云:【为什么这么说?】
白思雨:【快一个月没来不是退学还能是什么啊?死了吗。】
王云:【说话文明点。】
刺眼的光芒之外,韩艺琳滑动着屏幕看群里人聊的内容,把所有关于秋水禾的话全截图下来发给了秋千水,接着在群里发了个信息。
韩艺琳:【你们是不是都讨厌这四个人呀?】
白思雨:【是的。】
薛璟:【肯定啊。】
陈诗诗:【是的+1】
王云:【是的+10086】
韩艺琳:【那你们想欺负她们吗?】
白思雨:【呵呵,我都想让秋水禾把垃圾倒在何秋锦的课桌上再让她自己舔干净。】
陈诗诗:【呕,好恶心。】
王云:【还是白思雨狠。】
韩艺琳看着屏幕耻笑,继续打字。
韩艺琳:【我现在讨厌死何秋锦了,刚认识就这么不礼貌,太让人生气了吧。】
韩艺琳:【真想打她一顿让她知道不尊重人的下场。】
陈诗诗:【可是还有秋水禾在。】
韩艺琳:【那又怎么了?可以慢慢欺负何秋锦啊,不如我们明天都用她的方式跟她交流吧,这样她也会知道自己的不对。】
群里好半会儿才有人回复消息。
薛璟:【这招不错,秋水禾也不好说什么。】
王云:【确实,既欺负了何秋锦又让秋水禾吃了瘪。】
韩艺琳:【^^那我们明天见吧!】
她关上手机抬眸望着窗户。
明亮的月光努力将绽放光芒却无济于事,薄弱的光芒撒在窗户,投射在凌乱的桌面上,一张张印着个人信息的单子歪七八扭的躺在那里。
一股邪风扫过桌面,一瞬间凌乱的单子猛地散开,其中一张被吹到高空又缓慢落下,上面清晰的印着一个人的照片,以及个人信息:何秋锦,15岁,父母离异……
“何秋锦,马上期末了,我给你两张卷子做一下。”班主任递给她卷子,“对了,我看你跟陈诗诗关系还行,问问她昨天早上为什么要旷早读。”
何秋锦接过卷子,说:“老师我跟她不熟,你叫其他同学帮你问吧。”
班主任抿着唇看她,丝毫没有赞同她的意思,甚至还想继续说。
何秋锦见状立马低头看起了卷子,说:“老师,我先回班做试卷了。”
班主任:“……”
她回到班里,坐在自己位置上提笔写起试卷来,刚写一会儿就停下了。
因为自己的桌子一直在震动,震得何秋锦根本写不好字,她扭头去看她的思密达同桌。
一只小娃娃坐在她的课桌上,震动停下后,她看着她的思密达同桌伸手按了一下小娃娃胸口上的按钮,紧接着桌子又震动了起来。
何秋锦:……
她不胜其烦地制止她,“别玩了。”
韩艺琳不以为意地瞟了她一眼,说:“你管得着?”
“你影响到我了。”何秋锦翻了个白眼,指着桌子上的试卷说:“看不见我在写试卷么?”
韩艺琳学着她的样子有模有样的翻了个白眼,语气欠欠的,说:“不关我的事。”
何秋锦简直觉得韩艺琳脑子上肯定长满了坑!不然不会这么有病的!
见韩艺琳继续玩她的小娃娃,何秋锦只好把课桌往旁边移了移,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别人的水杯。
“你眼瞎?”少女把东西往里挪了点,嫌弃地好像上面碰到了屎一样。
何秋锦对着她小声道了个歉,握着笔欲要写下字时又被人打断了。
“何秋锦,桌子拉回去,别影响班里同学。”班长玩味地笑笑,准备回到座位上,可她们最讨厌的那个人,说话了。
“关妍,不影响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考出个年级第一啊,嗯…好像年级前一百也没见过呢。”
“怎么?没考出年级前一百是我们班同学影响出来的吗?”
“还是说是何秋锦刚才拉了个桌子影响的?”
“关妍,你怎么不说话?”
秋水禾走到讲台上,站在关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这个刚转来没多久还落下好几节课的转校生都能考上年级第六,关妍,你要不要好好想想自己的原因呢?是不是这两年来根本没努力,不然怎么连年级前一百都挤不进去呢?”
“秋水禾,你不要欺人太甚!”关妍后退半步,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我,欺人太甚?”秋水禾扫了她一眼随后面向讲台下的同学,“那我转来之前你们欺负何秋锦算什么呢?杀人未遂吧,毕竟我讲两句就说我欺人太甚了。”
“我告诉你们,我转来之前这个班是什么样子不关我事,但我现在在这儿,这个班里,你们所有人都归我管。”
“没什么原因,要怪就怪你们爸妈为我家族企业效力,为了超高薪水还有你们对我家里人低头哈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在班里你们也要为了父母这样对我,听懂了吗?”
“不准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任何小动作,我直话直说,你们只要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天,我就能折磨你们每一分每一秒。”
台下几乎没人敢发出声音来,只有韩艺琳桌子上的小娃娃依旧震动着,她突然笑出了声,边笑边鼓着掌,傲睨自若,说:“这么发自肺腑的演讲很少见啊,秋大小姐,你的完美家世就是这么使用的吗?未免也太吓人了吧。”
“看把咱们同学吓得,都不说话了,不过是跟我的小同桌说话直白了点,你何必这么大气?”
秋水禾面无表情,只是挑着一边眉,问:“你的意思是,想跟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