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月圆之夜前的最后一天,整个江北市笼罩在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中。TNT小组分头行动,争分夺秒。
马嘉祺和丁程鑫利用巡警身份,设法弄到了日军司令部晚会的内部执勤名单和简易地图。丁程鑫甚至凭借过人身手,在夜间悄悄潜入司令部外围,摸清了岗哨分布和主要建筑结构。
“戒备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正面潜入几乎不可能。”丁程鑫在地上用树枝画出草图,“晚会主会场在西侧这栋二层小楼,程蝶衣的戏台设在一楼大厅。”
严浩翔则利用严家少爷的身份,混迹于上流社交圈,从几个亲日的商人那里打听到,松本少佐是个狂热的中国戏曲爱好者,尤其痴迷《霸王别姬》,但对程蝶衣似乎有种超乎艺术的“兴趣”。同时,严浩翔发现,最近黑市上有一批来历不明的古董珠宝在悄悄流通,其中一件前朝贵妃的点翠头面,风格与演唱会现场那个木偶的服饰极其相似。
“戏法师可能在为他的‘演出’准备‘道具’。”严浩翔分析。
张真源和刘耀文负责在底层接应。张真源利用医馆学徒的身份,准备了一些应急的伤药和可能用到的草药。刘耀文则凭借在码头建立的威信,暗中聚集了一帮讲义气的苦力兄弟,以备不时之需。
贺峻霖的任务最关键。他带着那个时空波动探测仪,绕着日军司令部外围反复探查。
“不行,司令部本身有很强的煞气……或者说能量场,干扰很大。”贺峻霖眉头紧锁,“但是……在司令部东南方向,大概一里地外,有一个废弃的教堂,那里的时空波动非常异常,比剧院残留的还要强烈!”
宋亚轩依旧留在程蝶衣身边。他发现程蝶衣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时常对着镜子发呆,或者低声哼唱一些不成调的曲子。共情到的恐惧感与日俱增,但除了笑脸面具和噩梦,还有一种深深的、被操控的无力感。
“小豆子,”一次送夜宵时,程蝶衣忽然抓住宋亚轩的手,眼神带着一丝哀求,“如果……如果我明晚出了什么事,帮我……帮我烧掉衣柜最底下那个檀木盒子。”
宋亚轩心中巨震,重重地点了点头。
(2)
月圆之夜,如期而至。
日军司令部张灯结彩,但欢乐的表象下是冰冷的肃杀。来宾皆是日伪高官和亲日商人,觥筹交错间,弥漫着虚伪与紧张。
马嘉祺和丁程鑫穿着不太合身的伪军制服,作为最低等的执勤兵,被安排在戏台附近巡逻。他们的配枪里只有寥寥几发子弹。严浩翔则以严家少爷的身份作为嘉宾入场,坐在靠后的位置,冷静地观察着每一个人。
后台,程蝶衣正在最后上妆,饰演霸王的花脸演员在一旁默戏。宋亚轩作为跟班,紧张地伺候着。他注意到,程蝶衣今天用的胭脂水粉,带着一股极其淡雅、却从未闻过的檀香。
“程老板,这胭脂味道真特别。”宋亚轩状似无意地说。
程蝶衣眼神恍惚了一下:“是……是一位朋友送的,说是海外的新品。”
檀香!宋亚轩立刻联想到最初在木偶旁感知到的气味!他立刻通过微型通讯器发出警告:“胭粉可能有问题!注意程蝶衣接触的一切物品!”
前场,贺峻霖伪装成小厮,端着酒水穿梭,他的探测仪指针在靠近戏台时开始轻微跳动。张真源和刘耀文则带着几个可靠的码头兄弟,埋伏在司令部外墙的隐蔽处,随时准备接应。
晚上八点整,锣鼓点响起,《霸王别姬》开演。
程蝶衣饰演的虞姬翩然登场,眼波流转,唱腔哀婉缠绵。台下日寇军官们如痴如醉,松本少佐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嘴角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马嘉祺和丁程鑫在台下巡逻,目光死死锁定程蝶衣和周围可能出现的异常。
演出过半,虞姬即将上演悲壮的剑舞自刎。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3)
戏台上的灯光忽然诡异地闪烁了几下,一阵若有若无的白色烟雾从台板缝隙中弥漫开来,带着那股熟悉的檀香!
“小心!”马嘉祺低喝。
丁程鑫一个箭步就想冲上台,却被两个不明所以的日本兵拦住。
台上,程蝶衣在烟雾中身形一晃,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手中的双剑舞动陡然加速,招式不再是优美的舞蹈,而是充满了凌厉的杀机!剑尖直指台下坐在第一排的松本少佐!
“保护少佐!”现场大乱!
日本兵纷纷举枪。松本惊得后退,撞翻了桌椅。
“不是程蝶衣!他被控制了!”宋亚轩在后台大喊,他感受到程蝶衣的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冰冷的外力强行覆盖!
千钧一发之际,严浩翔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向戏台上的灯笼!灯光一暗,制造了瞬间的混乱。
马嘉祺趁机甩开卫兵,高喊:“有刺客!调虎离山!保护长官!”他试图将注意力引开。
丁程鑫则如同猎豹般蹿上戏台,目标是制伏被控制的程蝶衣,夺下他手中的剑。
然而,程蝶衣(或者说控制他的力量)身手变得异常矫健,竟与丁程鑫过了几招!剑锋擦着丁程鑫的耳边掠过,险象环生。
“砰!”一声枪响!不知是谁开了枪,子弹打中了戏台上的柱子。
混乱中,贺峻霖手中的探测仪指针疯狂指向司令部东南方向——“波动源在移动!指向废弃教堂!”
同时,宋亚轩共情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充满恶意的兴奋感,来源正是那个方向!他对着通讯器嘶喊:“戏法师在教堂!他的目标可能不是程蝶衣,也不是松本!他在看戏!他在享受这个过程!”
马嘉祺瞬间明了:司令部里的混乱只是开场,戏法师真正的“舞台”在教堂!他当机立断:“丁程鑫控制住程蝶衣!浩翔、亚轩掩护!耀文、真源,城外教堂汇合!贺儿,带路!”
(4)
马嘉祺和贺峻霖趁乱冲出司令部,与外围的刘耀文、张真源汇合,四人朝着废弃教堂狂奔而去。
教堂孤零零地立在荒草丛中,残破的十字架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推开虚掩的大门,一股浓重的灰尘和檀香味扑面而来。
教堂内部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从彩绘玻璃的破洞中照射下来。正前方的祭坛上,赫然坐着另一个“程蝶衣”!
他穿着完整的虞姬戏服,戴着华丽的头面,但脸上……却是一张栩栩如生的笑脸面具!面具的嘴角咧到耳根,看起来无比诡异。
“欢迎来到,我的剧场。”一个经过处理的、非男非女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回荡。
“戏法师!”马嘉祺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戏法师”轻笑一声,缓缓取下笑脸面具,露出面具下的脸——竟然又是一张程蝶衣的脸!不,仔细看,这张脸更年轻,眼神却充满了怨毒和疯狂。
“我的好哥哥,‘程蝶衣’……”祭坛上的人用本来的声音开口,那声音与程蝶衣有八九分相似,却更加尖利,“他偷走了我的人生,我的荣耀……今晚,我要在月圆之夜,在他最辉煌的舞台上,让他身败名裂,然后用他的血,完成我最完美的艺术品!”
双生子!
马嘉祺瞬间想通了很多关键。这个才是戏法师真正的目标——报复他的孪生兄弟!
“你疯了!历史上的悲剧不能重演!”刘耀文怒喝。
“历史?”“戏法师”疯狂地大笑,“我就是来改写历史的!杀了你们这些时空警察,再杀了程蝶衣,这个时空就会崩塌!而我,将成为新的传奇!”
他猛地一挥手,祭坛周围瞬间燃起幽蓝色的火焰,火焰中,似乎有无数时空的碎片在闪烁扭曲!
“阻止他!”马嘉祺一声令下,四人同时行动!
战斗,在跨越时空的废弃教堂里,骤然爆发!而祭坛上的戏法师,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诡异微笑。他的剧本,似乎才刚刚翻到下一页……
(第三章完)
悬念钩子: 戏法师竟然是程蝶衣的孪生兄弟!他的真正目的是复仇和扰乱时空。TNT小组能否在时空崩塌前阻止他?司令部里的丁程鑫、宋亚轩和严浩翔能否安全脱身并与马嘉祺他们汇合?这场跨越时空的追捕,结局将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