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二天是周末，疏月原本要去画室完成期末作业。

“带我去看看吧，”江天昊拉着她的手晃了晃，“我还没见过你平时画画的地方。”

画室里空无一人，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疏月的画架上摆着一幅未完成的静物写生。

江天昊好奇地四处打量，看着墙上挂着的学生作品，画架上未完的画作，还有空气中浓郁的松节油味道。

“这就是你每天待的地方啊。”他转身看她，眼神温柔。

疏月点点头，走到画架前准备调色。

“等等，”江天昊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我给你当模特怎么样？”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自然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冬日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连睫毛都染成了浅金色。

“就画我现在的样子，”他笑着说，“给你的期末作业增加点难度。”

疏月看着阳光下的他，心里微微一动。她重新铺开画纸，拿起炭笔。

时间在画笔的沙沙声中流逝。江天昊保持着姿势，偶尔偷偷活动一下发麻的腿，但目光始终温柔地追随着她。

疏月画得很投入。她画他专注的眼神，画他被阳光照得近乎透明的耳廓，画他随意搭在膝上的手。每一笔都带着说不出的眷恋。

当最后一点高光点上，她放下画笔。

江天昊立刻凑过来看画。画面中的他坐在阳光里，笑容温暖，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这是我吗？”他惊讶地看着画，“我有这么...好看？”

疏月轻轻点头。

他看着她，看了很久，然后轻声说：“是因为画的人是你。”

画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他慢慢靠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疏月，”他的声音很轻，“等你放假回家，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秘密。”他神秘地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阳光透过窗户，将两个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这个冬日的午后，因为意外的重逢，变得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