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得毫无征兆。
一次高强度的团体练习结束,所有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杨博文像往常一样,拿起一瓶没开封的水,走到靠在镜子前喘气的左奇函身边。
“左奇函,给你。”他声音带着运动后的沙哑,却依旧自然亲昵。
左奇函抬起头,目光快速扫过周围的队友和角落里的工作人员,眼神有o
一瞬间的复杂和闪躲。他没有接,只是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有。”
那瓶水就那样尴尬地悬在半空。练习室的嘈杂仿佛瞬间被屏蔽,杨博文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漏拍的声音。他看见左奇函眼底的疏离,像一堵突然立起的冰墙。
“左奇函?”杨博文不解,下意识地拉住转身欲走的人的手腕,低声问,“你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左奇函身体一僵,几乎是触电般甩开了他的手,力道之大让杨博文踉跄了一下。左奇函的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温度:“没怎么。就是觉得,我们都长大了,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免得惹人闲话,影响不好。”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另一群队友,留下杨博文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的水瓶变得无比沉重。那冰冷的寒意从指尖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后冻结了心脏。
从那天起,左奇函彻底划清了界限。不再同桌吃饭,不再并肩走路,不再有深夜加练,不再有相视而笑的默契。在镜头前,左奇函甚至会刻意站到离杨博文最远的位置。曾经亲密无间的恋人,瞬间变成了最陌生的熟人。
杨博文试过追问,试过在微信里打满屏幕的字又一个个删掉,试过在深夜看着对方漆黑的头像发呆。他反复咀嚼着每一个细节,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够好?是不是自己太粘人让他厌烦了?
他给了左奇函时间,等了一个星期,又一个月。他等着一个解释,哪怕只是一个暗示的眼神。可左奇函的回避一次比一次彻底,冷漠一次比一次伤人。那颗曾经为他炽热跳动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寒冷和孤寂中,慢慢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