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的夜晚,通常情况下,接下来就该是杀人放火天了.
但可能是因为最近这几天一直在连轴转,所以岑喻并没有什么想要找点事儿做的强烈欲望.
今天的月亮很暗,几乎完全被乌云遮住了,没有一点儿光亮.
照理说,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环境下,正常人都会把灯打开让屋子明亮些,好让自己不至于特别害怕.
但岑喻没有,他不是正常人,严格意义上,按生理学的角度来讲,那场实验之后,他就不算一个理论上的人类了.
当然,如果被钢筋贯穿都能活下来也算人的话,那叫人也行……
总之,由于岑喻没有开灯,整个研究所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倒是毫不在意,而且他还蛮喜欢这种安静的环境的.
就和他喜欢收集人骨一样,让人无法理解.
此时,他正在……呃,欣赏自己的收藏品,白花花的骨头摆满了整个展柜,就像一幅诡异的画.
破坏画的人来了…当刺眼的白光亮起时,岑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来了.
果然,下一秒,他刚转头,就看见邬泽倚着门手里还拿着一个神秘的盒子.
注意到他的目光,邬泽笑了笑:大半夜不开灯,不瘮得慌么.
岑喻不搭理他,淡淡问了句:有事?
他笑的更开心了,在岑喻看傻子的眼光里递过那个盒子.
“什么?”岑喻接过
“礼物,你会喜欢的.”
岑喻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摆着一个头骨,处理地特别干净,完全看不出他生前的样子.
他把这个头骨拿了出来,摆在掌柜的空位上,转身说道“谢谢,不过我更希望你能把自己的头装进盒子里送给我.”
邬泽轻笑着,“那恐怕不太行.”
这很像他们之前的对话风格,那个“希望下次见面是在你的葬礼上.”“我会尽量死在你后面.”的他们.
不过,至少还有一个区别,……最起码他之前不会把岑喻按着亲.
他还很喜欢在这个展柜前面亲对方,昏暗的月光,白花花的骨头,勾勒出一种糜烂又甜蜜的画面.
他的吻从来都不是温柔的,一开始便毫无章法,到后来几乎把岑喻整个人都抵在展柜上.
“嘶”这玩意儿大概是属狗的,又一次把人家咬破了.
他起身后,岑喻舔了舔被他咬破的地方,满脸不耐烦的出去了.
邬泽有点儿好笑的跟在后面“去哪”
“回去睡觉”岑喻头也不回
“好~”
话是这么说,但觉估计是睡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