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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曲政变模式【HE天下】

深宫曲政变模式

我是顾识微,一名不入流的史官。

我的曾祖父,是元景朝中的一名七品文官,官位不显,却因职务之便,写下了数十卷未曾刊印的札记。

这些札记,连同一些口耳相传的故事,得以令我窥见几分那个波澜壮阔又争议纷纭的时代。

那个属于女帝沈容儿和她的宰相贺丞歌的时代。

元景,是女帝沈容儿的年号。她是我朝空前绝后的一位女君主,也是史官争议不休的人物。

官方史书《元景实录》,尽是歌功颂德之言。而野史,多纠缠于其女子的出身,及其上位史的残酷血腥,将她描绘成一个工于心计、冷酷无情的妖后。

真相,或许早已湮灭在历史的尘埃里。

但我总觉不甘,尤其反复阅读曾祖父那些札记。

我想知道,那龙椅上光芒万丈的帝王,那朝堂中翻云覆雨的宰相,他们究竟有着怎样的血肉与灵魂。

1.

关于女帝与贺丞歌的初识,官方史书讳莫如深,只记载贺丞于前朝时入仕,才干卓著,入宫为太子讲学,与尚在深宫的沈容儿相识,后离开重华宫,一路晋升,终成肱骨之臣。

然而,在偶然一次机会,我获得了一本早已散佚的地方志残卷中,发现了一丝不同。

无意间看到了一句不起眼的记载:“……城西贺宅,贺大将军获得千里驹,贺氏子与沈氏女嬉游各处……”

沈氏女,贺氏子。

这寥寥几个字,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浪。

顺着这条几乎被抹去的线索,我多方查证,得知贺大将军曾寓居京郊,与一沈姓的官宦人家为邻,虽然很快,便因为职位调动,迁居别处了。

这或许才是他们命运交织的真正开端。

我总忍不住想象那个春日,海棠花开得正好,犹如绯色的云霞。

年幼的沈容儿,还不是后来那个心机深沉威严肃、的女帝,只是一个灵动活泼的小姑娘。而年少的贺丞歌,也非日后那个沉稳如山、算无遗策的宰相,只是个意气风发的邻家少年。

他们可能曾在花树下追逐,可能曾一起偷吃过厨房新酿的蜜饯,她或许笑过他读书时蹙起的眉头,他们或许曾共乘那匹千里驹,驰骋城郊的草野林间。

那是一段被岁月彻底掩埋的往事。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我不自觉想起这句诗。

然后,贺大将军因其职位变动而离开京城。

年幼的玩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散尽后,便沉入了湖底。

尤其对于后来陷入深宫的沈容儿而言,那段童年往事,或许早已被残酷现实的所覆盖而遗忘。

而贺丞歌呢?他是否一直记得?

史书未曾记载,他是在何时,又是为何,决定将身家性命与一世清名,都押在一位后宫女子那惊世骇俗的野心上。

是为抱负,是为旧情?或许,连他自己也早已分不清了。

2.

关于女帝登基那日的故事,我是从老宦官和当年侍卫们的零星话语中拼凑起来的。

民间话本往往描绘其万民归心,百官拜从的祥和景象,然而真实远比这残酷许多。

先帝晚年昏聩,一封血诏命靖王入京清君侧,险些酿成大祸,是当时还是皇后的陛下,以铁血手腕,联合部分将领与大臣,镇压了“清君侧”的藩王之乱,稳住了摇摇欲坠的江山。

但朝野内外,依旧暗流汹涌。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百官被急召入宫。

据说,当日太极殿前的汉白玉石阶,血迹未干,空气中还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铁锈味。

文武百官肃立,人人面色凝重,心中惴惴不安,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新君的恩泽,还是又一轮清洗。

当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的女子站在御阶上时,全场寂静,惊疑不定,毕竟……女主临朝,本朝从所未有。

就在这暗流涌动之时,一道清越而坚定的声音,打破僵局。

“臣,贺丞歌,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百官之首,那个青衫官员,越众而出,已然撩袍,跪拜下去,姿态恭敬,毫无迟疑。

这一跪,激起千层浪。紧接着,群臣如梦初醒,那些或被女帝笼络,或审时度势的大臣,也纷纷跪倒。

“万岁”之声,终于由稀落变得整齐,最终汇成洪流,响彻整个太极殿。

山河既定。

我曾大胆问过那位老宦官:“陛下当时,可对贺大人说了什么?”

老宦官眯着眼想了很久,摇了摇头:“没有。陛下只是看着,目光扫过所有人,然后,陛下便抬手,说众卿平身。”

3.

政变的过程,惊心动魄。

可惜曾祖父札记中对这一部分语焉不详,但其间的刀光剑影,人心难测,可以想象。

我所知有限,只知道在那段最艰难的岁月里,贺丞歌是沈容儿最倚重的臂膀。

他不仅为她争取了部分清流与文臣的支持,尽管多数人是因不满先帝昏聩。他更在靖王大军压境的危急关头,稳定后方,甚至以身犯险,游说摇摆不定的边疆大将。

野史中乐于描绘贺丞歌与女帝的风流韵事,甚至不惜编造香艳桥段,暗示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但在曾祖父的记录里,他们之间,始终克己复礼,从未逾矩。

还有一则流传更广的故事,据说一个雪夜,议政三更,贺丞歌告退时,女帝望着殿外大雪纷飞,对身旁宫女说:“去,把朕那件狐皮大氅取来。” 宫女取来后,她并未亲手交付,只是让内侍送给已走到殿门的贺丞歌,传了一句:“陛下念贺大人辛劳,雪深路滑,请大人保重。”

贺丞歌在殿门外,转身,朝着御座的方向,深深一揖,然后接过那件犹带暖意的大氅,转身步入风雪。

自始至终,两人没有对视一眼。

这或许便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距离了。

一件经由他人之手传递的衣物,一句通过内侍转达的关怀。

情感是否存在?我想是存在的。

若非有超越君臣的情感支撑,贺丞歌何至于在背负天下骂名,被同僚斥为“女帝爪牙”的情况下,依旧义无反顾?

只是,那情感太沉,太重,如同深埋在冰川下的火种,存在,却永无喷薄之日。

4.

叛乱彻底平定,沈容儿终于真正坐稳了龙椅,改元“景元”。

她与贺丞歌,也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时代。

景元盛世,从不是史书上轻飘飘的四个字。

女帝沈容儿展现出惊人的魄力和治国才能,她励精图治,选拔寒门,整顿吏治,发展农桑,兴修水利。而贺丞歌,作为肱骨大臣,始终冲锋在前。

他们主导的变法,核心在于“强兵富国”,旨在彻底扭转前朝积贫积弱的局面。然而,这触动了太多世家贵族的利益。

贺丞歌,始终冲锋在前。他以雷厉风行的手腕,强力推行着新政,我曾在整理时看到过当时弹劾贺丞歌的奏疏,可谓堆积如山。

“苛政”、“酷吏”、“女帝裙下之臣”、“士林之耻”……种种污名,不断泼向他。更有甚者,将攻击的矛头直指女帝,暗讽她“牝鸡司晨”,所用非人,才会导致天下不宁。

尤其是那些读书人,认为他背离了正统,自甘堕落,沦为女帝鹰犬。

市井甚至编撰戏文,极尽嘲讽,唱他“身负状元才,甘为妇人役”。

我曾读到过这样一段记载,某次变法遇到极大阻力,一位御史当庭以辞官相胁,要求罢黜贺丞歌,女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贺卿之才,于国于民,皆有大利。卿既欲求去,朕便准了。”但风波仍未停息。

是夜,贺丞歌独自一人在政事堂处理公务,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鬓角早生的华发。

一位素来与他交好同僚忍不住上前劝他:“贺相公啊,何不退一步?暂缓新政……”

贺丞歌自然清楚他的未尽之言。

贺相公啊,你已经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思明哲保身,安享尊荣啊,何必行此得罪天下士绅豪强之事?

贺相公,您何不退一步?

贺丞歌声音疲惫却坚定:“退?”他笑容苦涩,“如何退?变法,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于士绅豪强,变法断其财路,如杀人父母,岂能不得罪人?”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陛下将改革重任托付于我,天下百姓翘首以盼。此法若成,国库可丰,边患可息,百姓亦可喘息……”

他回身,目光灼灼,“若能换得海内升平,贺某个人荣辱,何足道哉!”

他这番话,说得坦荡而从容,仿佛早已将个人荣辱置之度外。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某个不在场的人听:“这江山……内外交困,虎狼环伺……”

既选择辅佐她,既选择踏上了这条路,便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纵使身前千夫所指,身后史笔如铁。

曾祖父这样记载那段日子,每日上朝,都觉如履薄冰。贺相……他几乎是以一己之力,为陛下挡住了明枪暗箭。陛下在朝堂上雷霆万钧,压制异议,贺相则在下面,雷厉风行,推行政策……何其波折。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孤独感,笼罩在这对君臣身上。

他们并肩缔造了一个时代,但似乎也被这个时代所孤立。

5.

景元三十二年左右,女帝沈容儿已年近六旬,贺丞歌亦垂垂老矣。

曾祖父的札记,对这一时期记录得相对详细一些,他已升职,得以观察到一些细微末节。

他写道,女帝晚年,虽不再如年轻那般锐意进取,但依然会召贺丞歌入宫商议,有时一谈就是几个时辰。

他们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激烈争论,更多时候,贺丞歌条理清晰陈述,女帝静静地听,偶尔提出一两个关键问题。

有一次,曾祖父随堂记录,贺丞歌汇报边关军务时,咳嗽不止,脸色苍白。女帝罕见打断了他,吩咐内侍:“去,把朕常喝的那盏参茶,端给贺卿。”

内侍奉上后,贺丞歌谢恩,却没有立刻饮用。女帝看着他,忽然对曾外祖父等人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

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曾外祖父在殿外候着,隐约听见女帝的声音,不同于平日的威严,带着一丝柔和与……哽咽?

他们之间,仿佛自成一方天地。

似乎是在劝贺丞歌保重身体,让他回去休息。贺丞歌的回答听不真切,只听到一阵压抑的咳嗽。

良久,殿门打开,贺丞歌走了出来,手中端着那盏未曾动过的参茶,面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异常平静。他对曾外祖父等人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那是我能找到的关于他们之间,最接近私情的一次记载。

没有逾越礼制,没有暧昧言辞,只有一盏未曾饮下的参茶。

景元三十五年冬,贺丞歌一病不起。女帝派去了最好的太医,赐下无数珍稀药材,却终究回天乏术。

曾祖父札记的关于此事的记载,字迹越发潦草,记录着药方与病情变化,以及贺丞歌交代朝政的各项事宜。

他临终前,女帝亲至贺府探视,帝王亲临臣子病榻,本朝未有先例。

据说,那次探视,女帝屏退了所有闲杂人等,停留了近半个时辰。

没有人知道他们最后谈了些什么。是回顾波澜壮阔的一生?是嘱托未竟的朝局?还是……终于卸下君臣的枷锁,说一些只属于“沈容儿”与“贺丞歌”之间的话?

一切已成谜。

圣宸三十五年,腊月初七,宰相贺丞歌薨。女帝震悼,辍朝三日,追赠太师,哀荣至极。

曾祖父札记边缘,那行关于贺公出殡日的小注:

“是日,大雪盈尺,天地缟素。”

6.

贺丞歌死后,女帝的身体也急转直下。她依然处理朝政,她完成了他们共同规划的几项重大改革,将盛世推向了顶峰,但身边,已再无那个青衫身影,与她争执,为她分忧,替她承担。

景元四十年,女帝沈容儿驾崩,与先帝合葬。

他们生未同衾,死亦未能同穴。

一生的相伴,始于比邻而居的稚子,终于君臣殊途的陵墓。

7.

我轻轻合上卷宗,室内墨香和宣纸的淡淡清香。

他们并非完美的圣君贤相,他们有手段,有牺牲,有争议。

你可以指责他们玩弄权术,独断专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但景元年间,国库充盈,边患平息,吏治相对清明,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背负着时代的枷锁,承受着身为改革者必然的孤独。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同道,在一条逆水行舟的孤船上,同舟共济。

我在扉页上,提了四个字:青史烬暖。

是的,历史是一堆灰烬,但灰烬深处,犹有余温。

而这,或许就是我,一个不入流的史官,能为他们写下的不同注脚。

达成结局:【天下】

(你以铁血手腕荡平内外,四海臣服,万邦来朝。你立于太极殿前,目光所及,皆是你的天下,你可自由改革官制、律法,开启前所未有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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