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门在埃里克身后合上，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他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刚才在楼下，他清楚地看见了小爱那双受伤的眼睛——她一定看见他和陆心岚在一起了。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不是吗？
埃里克缓步走到窗前，目光穿过玻璃，落在楼下逐渐稀疏的人群上。他的计划成功了，小爱心中的疑虑和不安正在发酵。
但为什么，他的胸口会传来这样清晰的痛楚？那种刺痛感，像是细密的针尖一遍遍扎在他的心上——
“对不起。”
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毫无预兆地袭来，猛地将他向后拉扯。埃里克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后背撞上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什么？”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双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举过头顶，死死压在墙上。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额发。他明明完成了任务，按照桫椤的要求离间了小爱对他的信任，为什么还不满意？
【你以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埃里克？】
桫椤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紧接着，熟悉的刺痛感从脊椎窜上，那种被强行激发的欢愉让他忍不住颤抖。
【你做得很好，表面上看。】
桫椤的声音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的意识。
【可实际上，你在为她感到心痛。埃里克，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我的警告】
“……！”
埃里克咬着牙，努力抑制着身体的反应。那股力量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既痛苦又愉悦的感觉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
就在这时，宿舍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是云笑。
“埃里克，你在里面吗？我忘带钥匙了！”
云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
埃里克的心脏猛地一跳。不，绝对不能让他进来，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埃里克？在吗？”云笑的声音带着关切，敲门声也变得急促起来。
……
埃里克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保持安静。他的手臂被拉扯得生疼。同时体内那种诡异的欢愉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冲破他的控制。
门外的云笑似乎犹豫了一下。
“奇怪，难道听错了？”
埃里克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云笑能够离开。他不能让普通人卷入漩涡，尤其是这个阳光开朗的室友，这个还对世界一无所知的普通人。
【你的意志力比我想象的要强，埃里克。】
桫椤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但是，你能坚持多久呢？】
“埃里克，如果你在里面的话，我待会儿再来！”云笑在门外喊道，脚步声渐渐远去。
听到云笑离开的声音，埃里克终于松了一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痛苦。失去了必须保持安静的理由，他的防线开始崩溃。
【看来你的小室友走了。】
桫椤轻笑一声。
【现在，让我们继续吧。】
剧烈的疼痛和快感同时席卷而来，埃里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但在最后关头，他还是压制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只让一声极轻的呜咽在空气中消散。
……
【下一次，惩罚就不会这么温和了。】
“？！”
埃里克猛地从墙壁上滑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新鲜的空气涌入灼痛的肺部，却无法驱散那深入骨髓的冰冷与恐惧。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剧烈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脑海中一片空白，或者说，是被刚才的感官冲击和紧随其后的虚脱感冲刷得一片空白——
“……”
过了许久，他才勉强抬起依旧发颤的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将外界的光线和可能存在的窥视隔绝开来。
窗外，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夜幕开始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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