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狮视角)
她就像一道月光,猝不及防地照进了我充满掠夺与雷霆的世界。
第一次在厄流区见到她,那种与肮脏格格不入的纯净,让我觉得刺眼,又……忍不住想抓住。我雷狮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带回海盗团,理所当然。
我以为她会像其他人一样,要么恐惧臣服,要么在认清现实后学会顺从。但她没有。
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疏离,像隔着一层我无法打破的琉璃。她唱歌,歌声能安抚佩利的躁动,却从未真正为我而唱。她甚至敢逃跑!一次又一次!
愤怒。无法遏制的愤怒。每一次她逃离,投向安迷修、嘉德罗斯、甚至鬼狐天冲的“庇护”,都像是在我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开始用更强硬的手段。囚禁,警告,惩罚……我以为这样就能让她认清现实,折断她想要飞走的翅膀。
直到那个吻——那个她主动献给帕洛斯,充满绝望与挑衅的吻。
那一刻,我不仅仅是愤怒,还有一种……被背叛的刺痛,以及一种连我自己都恐惧的恐慌。她宁愿用这种自毁的方式,也要逃离我?
我失控了。我用最粗暴的方式对待她,宣告那该死的“所有权”。我告诉她,她是我的夫人,永生永世。
我以为这样就能彻底锁住她。
可当我看到她眼中那片死寂的灰败,当我感受到她在我怀里那如同人偶般的僵硬,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恐惧,攫住了我。
我到底想要什么?
只是占有吗?
不。
当我看到安迷修那个该死的骑士,不顾一切地想要带她走,看到她下意识地躲在他身后时,那焚心蚀骨的嫉妒和暴怒告诉我——我要的,不仅仅是她的人。
我要她的眼睛看着我,我要她的心……属于我。
哪怕是用最极端的方式,哪怕让她恨我,我也无法忍受她的世界里没有我,或者……有了别人。
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我不知道。它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狂滋生,与我的霸道和占有欲纠缠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扭曲的爱。
安迷修说我在让她凋零。
……或许,他说对了一部分。
但我绝不会放手。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我也要拉着她一起坠落。她是我的月光,就算要将她囚禁在永恒的雷暴里,她也必须只照亮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