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反手轻阖上门扉,一阵风裹挟着娇柔的胭脂香席卷而来,衣袂被吹得猎猎作响。
掌心紧攥的铁棍泛起寒光,指节因为极致用力而泛着青白。
走廊尽头传来粗重的脚步声——方才那壮汉护卫去而复返,身边还跟着个身材佝偻的龟公。
那龟公留着两撇鼠须,一双三角眼滴溜溜转,颧骨高耸的像是要戳破黄蜡般的脸皮。
一身浆洗得发皱的绿布短打,腰间挂着串叮当作响的铜钥匙,走路时腰杆塌着,活脱脱一副趋炎附势的模样。
“嘿,果然是上等货!”护卫双手抱胸,眼睛在夜辰身上扫来扫去,语气里的戏谑混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叶公子的眼光就是毒辣,就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往屋里一放,保准能让公子乐呵着玩好几天!”
他说着,粗糙的大手就朝着夜辰的胳膊抓来,动作粗鲁的就像是在拎一件货物:“别磨蹭,叶公子正在屋里头等着呢,要是惹他不高兴,把你腿打断扔出去喂狗!”
夜辰站在原地不动,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聚成冰。
护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凶光毕露:“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但当老子不敢动你?”
宽大的手掌带着呼啸风声,直扑夜辰的肩膀——
夜辰猛地发力,磨尖的棍尖带着破风直挺挺朝护卫捅去!
可护卫反应极快,见他动了杀招,立刻收回手掌,粗厚的胳膊横着格挡,铁棍尖“铛”地撞在他手臂肌肉上,竟只划开一道血口。
“小子找死!”护卫吃了点皮肉苦,彻底动了怒,另一只手攥成拳头,带着蛮力砸向夜辰心口。
夜辰慌忙后退,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护卫得势不饶人,一步上前逼得夜辰贴紧门板,双手成爪,直抓他持棍的手腕。
夜辰抬脚踹向护卫膝盖,抓住机会,握着铁棍,拼尽全力朝护卫没防备的肩窝捅去!棍尖借着冲劲,狠狠扎进了护卫的肩骨缝里。
“噗嗤——!咔嚓!”
“啊——!!!”
棍尖戳穿护卫粗壮的肌肉,鲜血狂喷!
护卫疼的浑身抽搐,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龟公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栽倒,黄蜡脸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护卫可是实打实练过几年武的人,平日在这院子里横着走,一拳能打裂石桌,怎么会被这小娘皮一铁棍捅穿肩骨?!
夜辰知道不能给护卫喘息的机会,凝聚全身的力气,一棍捅穿了护卫的心口。
【生源+10】
沉闷的倒地声响起,护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龟公双腿“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大英雄饶命啊!小的就是个传话的,都是叶公子逼我的!这事跟小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求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夜辰脸冷冰冰的,上前一步,铁棍直接扎进龟公肩膀,一扭,一块肉掉在地上。
龟公惨叫起来,可棍又挥过去,叫声立马没了。
这龟公不是东西,以前把生病的女人活活钉死,扔去乱葬岗。
现在他脑袋被铁棍削掉一半,也是活该。
【生源+10】
前院正热闹,没人知道后院出事了。
老鸨等得着急,喊小厮:“去催催阿成(护卫的名字)!”
小厮跑向后院,刚到就撞见浑身是血、手里拿着铁棍的夜辰。
他吓得魂都飞了,还没喊出声,铁棍就飞过来,扎进了他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