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卷着操场边的槐树叶，沙沙声盖过远处的喧闹。
柳书雅攥着半瓶没喝完的橘子汽水，指腹反复摩挲着冰凉的瓶身，不敢抬头看身旁的马嘉祺。
马嘉祺先伸手，指尖轻轻勾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传过来，柳书雅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汽水在手里晃出细碎的气泡。
马嘉祺去年删我微信的时候，是不是怕我嫌你小？
马嘉祺的声音比晚风还软，尾音带着点笃定的笑意，他早就猜透了柳书雅的心思。
柳书雅的指尖猛地收紧，汽水罐被捏出轻微的变形。
她终于抬头，路灯在他眼睫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能清晰看见马嘉祺眼底的认真。
柳书雅嗯……（她的声音有点发涩）
柳书雅那时候我才十七，还穿着校服……你说你开公司，我总觉得我们差太多，怕你见了我会失望……
马嘉祺傻丫头。
马嘉祺听完，直接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马嘉祺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带着淡淡的雪松味。
马嘉祺我去年就猜你没成年了。
柳书雅（埋在马嘉祺怀里，猛地抬头，鼻尖蹭到他的衬衫纽扣）
柳书雅你怎么知道？
马嘉祺你说‘作业写不完’，说‘要躲着班主任偷偷玩手机’。
马嘉祺低头看她，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耳垂，温热触感让她像被烫到般缩脖子，却被他另一只手轻扣后颈，动弹不得。
马嘉祺我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
马嘉祺目光落在她慌乱的眼睫上，语气更柔。
马嘉祺本来想等你高考结束问地址，哪想到你先把我删了，让我找了整整一年。
客厅暖黄落地灯将两人影子拉长，她攥着沙发巾的指尖泛白，嗫嚅着解释
柳书雅那时候怕影响学习，还觉得你只是随便聊聊……
马嘉祺随便聊聊？
马嘉祺低笑，指腹滑到她下颌线轻捏，逼她抬头。他眼底盛着细碎的光，藏着点委屈。
马嘉祺每天等你下晚自习，陪你吐槽数学题，听你说看星星的小事，模考失利时哄你到凌晨，这些在你眼里都是随便？
她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垂眼盯着马嘉祺衬衫纽扣。
柳书雅我错了……
马嘉祺错了就罚你要听我的安排。
马嘉祺松开手，指尖轻敲她额头。
马嘉祺不然下次再犯，难道要我再找你一年？
柳书雅（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慌）不要！我再也不会了！
马嘉祺翻包，很快拿了本浅灰色笔记本和钢笔，封面便签上是马嘉祺清隽的字---代办清单
柳书雅（翻开，看到第一行就脸颊发烫）
马嘉祺“每天晚上八点，和我分享一件当天的小事，哪怕是路边看到的流浪猫，或是吃到的好吃的糖。”
柳书雅还要特意说这些吗？（抬头，语气带着点软糯的抗拒）
马嘉祺当然！
马嘉祺坐回她身边，侧头看她。
马嘉祺过去一年你没说的日常，我都想慢慢听，比如你提过的巷口糖葫芦，我还没陪你尝。
马嘉祺指尖点向清单。
马嘉祺每月和我去次公园——你说过喜欢秋天的银杏，现在刚好能捡叶子。
她想起高三随口的话被他记着，耳朵泛红，轻轻点头。
马嘉祺翻到下一页，纸上写着。
马嘉祺“每次见面，要主动抱我一下，补上过去的想念”
柳书雅（脸颊烫得能烧起来，慌慌地想合笔记本，手腕却被他轻轻按住）
马嘉祺不想抱我？
马嘉祺俯身凑近，温热气息裹着笑意落在她鼻尖，没等她回答，指腹便轻轻托住她的下巴，带着耐心的温柔，缓缓吻了下来。
唇瓣相触的瞬间，她僵得像被定住，似乎忘了呼吸。
马嘉祺吻得很轻，像怕碰碎什么，只在她唇上停留片刻，便轻抵着她的额头
马嘉祺这些惩罚，是想把你删掉的一年，一点点补回来～
柳书雅要……要持续多久？（声音发颤，指尖不自觉攥住了马嘉祺的衣角）
马嘉祺又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唇角，笑意染在声音里
马嘉祺直到你愿意看着我，说早就喜欢我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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