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时,天边果然烧起了晚霞。宋亚轩抱着修好的吉他,率先拉着林夏往琴行门口跑,帆布鞋踩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沾在裤脚,像撒了把碎金。
“你看!”他伸手指向对面屋顶,夕阳把云层染成橘红,连带着老电线都成了画里的金线。林夏忍不住翻开速写本,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宋亚轩就坐在她旁边的台阶上,轻轻拨着吉他弦。没有固定的旋律,只是跟着晚霞的变化哼着调子,时而清亮如雀鸣,时而低柔像晚风。
画到一半,林夏忽然发现宋亚轩正盯着自己的速写本看,耳尖瞬间发烫,慌忙想合上。他却轻轻按住本子边缘,指尖带着吉他弦的薄茧:“别藏呀,画得比晚霞还好看。”说着,他捡起地上一片被雨打湿的梧桐叶,小心翼翼地夹进她的本子里,“这个当书签,下次来,我教你唱晚霞的歌。”
从那以后,林夏每次来琴行,都会先找宋亚轩。他总在固定的角落练歌,阳光透过琴行的玻璃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有时林夏画累了,就靠在墙上听他唱,他唱到高音时会微微仰头,喉结滚动,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有一次,林夏因为画不出满意的作品,对着画纸发愣。宋亚轩悄悄走过来,没说话,只是把耳机戴在她耳朵上。里面是他自己录的demo,钢琴声混着他清透的嗓音,唱的是“颜料在纸上流浪,音符在指尖张望,原来相遇是最温柔的慌张”。林夏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他手里还拿着一支新的铅笔,笔杆上画着小小的太阳:“我问贺儿借的彩笔,你看,画不出来的时候,就给画纸加点阳光。”
矛盾爆发在一个周末。林夏本来约好和宋亚轩一起去公园画晚霞,却临时接到画廊的电话,说她的作品入选了青年画展,需要立刻去修改细节。她急急忙忙赶到琴行,想跟宋亚轩解释,却看到他抱着吉他坐在台阶上,身边放着两个冰淇淋甜筒,已经化得一塌糊涂。
“对不起,我……”林夏的话还没说完,宋亚轩就站起身,把其中一个没化太多的甜筒递给她,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却还是笑着:“我以为你忘了,不过没关系,甜筒化了,我们可以去买新的。画展很重要吧?我陪你去画廊,帮你拿画具。”
那天在画廊,宋亚轩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看着林夏修改画作。等她忙完,才发现他在速写本上画了一幅小画——画里是琴行门口的台阶,两个小小的人影坐在一起,头顶是漫天晚霞,旁边写着一行字:“不管晚霞什么时候来,我都等你一起看。”
林夏看着那行字,忽然鼻子一酸。她知道,宋亚轩的喜欢就像他的歌声一样,纯粹又温柔,不声张,却一直都在。就像此刻窗外的晚霞,虽然迟到了,却依旧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晚霞书签》——宋亚轩Demo歌词
主歌1:
梧桐叶沾着雨珠 贴在速写本第几页
你低头转着铅笔 睫毛垂落半阙阴天
我拨响断弦吉他 跟着云的影子轻弹
风把颜料吹乱 却刚好晕开你的侧脸
预副歌:
蝉鸣躲进树影里 看我们交换沉默
你画笔下的晚霞 比天边的更红呢
我捡片叶子当书签 偷偷夹进时光褶皱
怕惊扰这份心动 像怕碰碎雨后的虹
副歌:
颜料在纸上流浪 音符在指尖张望
原来相遇是最温柔的慌张
你把晚霞画成糖 我把心事唱成糖
风路过琴行 偷藏了我们的小声响
主歌2:
冰淇淋化在掌心 像没说出口的歉意
你抱着画具奔跑 发梢沾着金色光粒
我坐在画廊角落 数你修改的每一笔
原来等待不是空荡 是慢慢靠近的心意
副歌:
颜料在纸上流浪 音符在指尖张望
原来相遇是最温柔的慌张
你把晚霞画成糖 我把心事唱成糖
风路过琴行 偷藏了我们的小声响
尾奏念白:
(吉他声渐轻,混着晚风)
“这片梧桐叶书签,
会记得我们一起等过的,
每一场晚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