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晴,樱花纷飞如雪**
五年。
足够让一座城市改头换面,也足够让两个少年,长成男人。
实验中学的樱花树下,如今立着一座小小的白色礼堂。藤蔓缠绕着木架,风铃在微风中轻响,空气中弥漫着玫瑰与青草的香气。
今天,是**季断和时言的婚礼**。
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婚礼”——没有父母的见证,没有喧闹的宴席,没有媒体的镜头。只有他们自己,和几个最亲近的人。
礼堂不大,却布置得极尽温柔。长椅上绑着浅蓝色丝带,像季断最爱的那支钢笔的颜色;花瓣铺成一条小径,通向拱门,拱门上写着一行字:
宾客不多。
阿凯穿着笔挺的西装,眼眶发红:“没想到啊……当年那个懒鬼,真被高岭之花收了。”
学生会主席笑着拍他肩:“你没看见他们高中时的样子,**一个冷得像冰,一个懒得像猫,可偏偏,猫被冰抱在怀里了。**”
---
季断穿着定制的白西装,领口别着一朵深蓝胸花——那是时言亲手别上的。
他站在礼堂外,望着远处的樱花林,神情依旧清冷,可眼底却藏着笑意。
“紧张?”时言走过来,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手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你不是说,**婚礼要庄重**?”季断皱眉,“你能不能把糖扔了?”
“**懒人习惯,改不掉。**”时言笑,眼神却软得像春水,“再说了,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
季断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替他摘下棒棒糖,放进自己口袋。
“从今天起,”他低声说,“你不能再随便吃糖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做你唯一的甜。**”
时言怔住,耳尖微红,随即低头笑了,像被哄住的猫。
他抬手,轻轻揪了揪季断的领带:“**那你可得甜一辈子。**”
---
没有牧师,没有司仪。
是他们自己主持。
季断站在拱门下,声音平静却坚定:
时言站在他身旁,懒散的神情早已褪去,只剩下依赖与温柔。
他握着季断的手,声音轻却清晰:
他们交换戒指。
不是钻戒,而是两枚银色的书签,刻着彼此的名字,和一行小字:
---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人群轻笑,掌声如潮。
季断转头看时言,眼神温柔得不像话,说:这次不是番外,这次是现实。
时言微微仰头,闭上眼,像只乖巧的猫,等着被亲吻。
季断低头,吻住他。
温柔,坚定,像把五年的时光都融进这个吻里。
樱花落在他们肩头,风铃轻响,像青春的回音。
良久,季断退开,指尖轻轻擦过时言的唇:
“**从今天起,你不是校霸,也不是流浪猫。**”
“**你是我的。**”
时言笑了,眼底泛着光,声音软得能化在风里:
“**早就是了。**”
---
婚礼后,他们回到实验中学的天台。
一切如旧,只是多了两行刻在栏杆上的字:
时言靠在季断怀里,懒洋洋地问:“后悔吗?娶了我这个懒鬼。”
季断低头吻了吻他的发,声音轻得像风:
“**不后悔。**
**因为你是我的懒,是我的乱,是我的不完美。
而我,终于学会了——
**不完美,才是最完美的答案。**”
风过,樱花纷飞。
像一场永不落幕的青春。
--
**——有些爱,始于年少,却不止于年少。**
**——它会陪你,走过五年,十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