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一声尖锐的喷射声骤然划破寂静的夜空,喜时泽猛地从沉思中惊醒,迅速起身。
那声音,仿佛是死亡敲响的序曲。
月色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大地,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微弱的光线透过斑驳的窗户,映在喜时泽的脸上,勾勒出他那清晰而冷峻的轮廓。
细细看去,他的脸上赫然有几道触目惊心的血迹,宛如盛开在苍白肌肤上的曼陀罗。
“又完成了一个单子。”
他低声冷语,声音如同深山中呼啸而过的寒风,透着无尽的冷漠。
那话语,仿佛不是在说自己刚刚夺走了一条性命,而是在谈论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他缓缓抬眸,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如同深邃的海洋,却透着彻骨的冰冷。
在这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只有如冰般的漠然。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精致的手帕,开始细心地擦拭着那把短刀。
擦好短刀后,他将其缓缓收起,然后低头,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向地上的男人。
那男人约三十岁,此时已没了气息,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喜时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那笑容在月色下竟显得格外诡异。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从三楼窗户一跃而下,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
落地后,他迅速从头上摘下并戴上鸭舌帽,又把卫衣的帽子拉上,将自己完完全全地掩埋在黑暗之中,就像一滴水融入了茫茫的夜色。
“砰!”
突然,一声沉闷的枪声响彻夜空。
一位警察在不远处发现了喜时泽的踪迹,果断地开了枪。
然而,喜时泽反应极快,身体如同一道闪电般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那颗致命的子弹。
他迅速靠在了房子的墙边,微微皱眉,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真是麻烦。”
今晚本只是任务,并没有携带枪支,要是带着枪,那警察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劝你速速投降!”
警察一边大声喊着,一边举着枪,小心翼翼地朝着喜时泽靠近。
喜时泽侧了侧身,黑色的衣服让他在夜色中更难被察觉。
他趁着警察靠近的时机,试图寻找机会逃走,但那警察脚步极快,很快就来到了喜时泽的身旁。
喜时泽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猛地拔出身上的刀,朝着警察直冲过去,势必要给对方致命一击。
那警察在千钧一发之际,匆忙射出一枪,子弹打中了喜时泽的右手。
喜时泽强忍着疼痛,一个快速侧身,躲过了后续可能的攻击,最终,那警察倒在了他的刀下。
喜时泽艰难地站起身,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怨恨,他把刀狠狠地插在警察身上,然后转身离开。
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组织的平台上匆匆发送了一条信息:
“喜时泽,任务完成。”
此时的喜时泽,受伤未愈,身上也没有可以撕下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料。
他的眼前,世界越来越模糊,意识也开始渐渐恍惚。
他环顾四周,地面上有一些破衣服,虽然有些脏,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拿起一件稍小的衣服,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一条信息映入眼帘:
“完成后,就尽快回来。”
A市,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已经存在了十年之久。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隐藏在何处,仿佛他们存在于另一个时空。
而喜时泽,正是这个神秘组织这十年来极少数最强的杀手之一。
喜时泽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一片特别偏僻的树林边。
这里荒无人烟,只有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在树林旁,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他将受伤的右手试探性地贴在车门上,想要打开车门,却没有任何反应。
“该死!”
喜时泽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他无奈地放下手,拿起手机,拨通了备注为“沸听寒”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还未等喜时泽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沸听寒那熟悉的大嗓门:
“喜时泽,你在哪儿啊,怎么还没回来,大家都等你呢!”
喜时泽无奈地说道:
“我在车边,手受伤了,打不开车门,你过来一趟。”
想到沸听寒之前可能没听清自己的情况,喜时泽不自觉地加强了语气。
沸听寒一听,连忙说道:“哦,原来如此,我这就来了。”
说完,喜时泽便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壮实、小麦肤色的小伙子匆匆跑来,正是沸听寒。
他气喘吁吁地来到车旁,一把抓住了喜时泽的右手,准备把他拉进车里。
“嘶……”
喜时泽疼得不禁紧闭双眼。
沸听寒听到这声音,赶紧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喜时泽受伤了,赶忙松开手,一脸尴尬地说:
“那……赶紧进来吧。”
两人来到组织内部,透明的电梯清楚地展示着地下的构造。
整个建筑共有八层,一二层是杀手们的工作区,有医疗室、宿舍等等;
第三层是锻炼区,杀手们在这里不断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技能;
第四层是组织内部高层人员的工作区,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第五层则是惩罚区,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三层分别是休息区和杂物区,为杀手们提供生活保障。
沸听寒来到第二层,在楼层走廊大声喊道:
“暖忆柳!暖忆柳在哪儿?!”
大老远就听到沸听寒喊声的暖忆柳,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沸见寒看到她,连忙小跑过去,指着喜时泽说道:
“喜时泽又受伤了,快去帮忙处理。”
这时,喜时泽才慢吞吞地走来。
暖忆柳有些疑惑地问:
“又受伤了?好吧,喜时泽,来这里吧。”
护士扶着喜时泽来到医务室。
喜时泽刚被带走,陈冕就慌张地跑了过来:
“喜时泽!喜时泽呢?!”
沸见寒一把拦住他,问道:
“陈冕?喜时泽在医务室,有事就跟我说吧。”
陈冕喘过气来,说道:
“也好,组织长说过要让喜时泽去会议室的,说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可现在还没来!”
沸见寒一听,想起昨天喜时泽确实说过要去会议室,便赶紧说道:
“快和他们说喜时泽现在在医务室,很快就去。”
“好!”
陈冕又风风火火地跑了过去。
沸见寒还在门口等待,没过多久,暖忆柳走了出来,说道:
“喜时泽他没什么事,但一定要好好休息,之前受的伤都裂口了,我给他打了安眠药,够让他睡个好觉了。”
听到这话,沸见寒心头一颤,但他也不好和暖忆柳说什么,只是回答道:
“好,我会跟他说的。”
暖忆柳看着沸见寒也累了一天,关心地说:
“你也回去休息吧,我会找人把喜时泽送到病房的。”
这时,暖忆柳收到了一条信息,这是她今晚的最后一个任务,完成这个任务,就能拿到今天的工资了。
“我还有任务,我先走了。”
暖忆柳说完,匆匆离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