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练室的灯,连续一周亮到了深夜。
新舞台的编曲刚定下来时,丁程鑫就把打印好的舞谱贴在了镜子旁边,红色马克笔在关键节点画满了圈。每天清晨八点,他总是第一个到合练室,先对着镜子把完整舞段顺三遍,再把需要调整的细节记在小本子上——哪里的队形变换要再紧凑些,哪个动作的发力点需要提醒队友,本子上的字迹越来越密,页脚都被翻得卷了边。
“耀文,这里的跳跃落地时重心再稳一点,不然后面的衔接容易乱。”丁程鑫按下播放键,音乐重新响起,他走到刘耀文身边,伸手扶住他的腰:“起跳时膝盖再弯一点,落地时脚尖先着地,我再带你走一遍。”两人跟着节拍重复了五次,直到刘耀文的动作终于流畅,丁程鑫才直起身,抹了把额角的汗,运动服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
隔壁练歌房里,宋亚轩的笔记本摊在钢琴上,页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和弦标记。新舞台需要一段原创和声,他对着编曲软件反复调整音色,耳机里的旋律停了又放。严浩翔端着两杯温水走进来,把杯子放在钢琴上:“都练一下午了,歇会儿吧,你嗓子都有点哑了。”宋亚轩摘下耳机,才发现窗外已经黑透,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笑着拿起杯子:“刚想到一段和声,想赶紧记下来,不然回头就忘了。”说话间,他按下琴键,轻声哼起刚编好的旋律,严浩翔靠在钢琴边跟着哼了两句,忽然说:“这里加个转音会不会更有层次感?”两人凑在一起,钢琴声和讨论声混着晚风,从练歌房的窗户飘了出去。
合练室的地板上,散落着几只被汗水浸湿的舞鞋。贺峻霖扶着膝盖大口喘气,T恤贴在背上,头发丝都滴着汗:“这个旋转接下腰的动作也太难了,我每次转完都晕乎乎的。”马嘉祺走过来帮他调整站位:“别急,先练旋转的平衡感,我扶着你练,转的时候眼睛盯着一个点,慢慢找节奏。”他扶着贺峻霖的胳膊,跟着音乐的节拍一点点带动他旋转,直到贺峻霖能独自完成动作,马嘉祺才松开手,笑着说:“你看,多练几遍就找到了。”
最晚上锁的永远是刘耀文。大家结束训练离开时,总能看到他留在合练室加练的身影——对着镜子反复抠一个wave动作,或者把当天练过的舞段再顺一遍。有天晚上丁程鑫忘拿东西回来取,推开门就看到他趴在地板上拉伸,膝盖上还贴着膏药。“怎么还没走?膝盖又疼了?”丁程鑫走过去蹲下身,刘耀文仰起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就差一点点就能把那个跳跃动作做到完美了,再练会儿。”丁程鑫没多说,只是拿起旁边的毛巾递给她:“练完记得把膏药贴好,我在楼下等你,带你去吃碗热汤面。”
周五的联排日,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七个人完成收尾动作时,合练室里安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丁程鑫看着镜子里整齐的队形,忽然伸手抱住身边的宋亚轩,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我们做到了!”刘耀文举着舞鞋原地蹦了两下,差点撞到身后的三脚架,惹得大家笑作一团。马嘉祺拿出手机,对着镜子里的七个人拍了张照片,照片里的少年们汗湿了头发,脸上却挂着一样的笑容,背景是贴满舞谱的镜子和亮了整周的灯。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想写“热血”背后的烟火气——不是只有舞台上的高光时刻值得被记住,那些汗湿的舞鞋、深夜的钢琴声,还有队友间一句“我陪你再练一遍”的默契,才是支撑他们往前走的底气。没有刻意渲染辛苦,因为对他们来说,为喜欢的舞台拼尽全力,本身就是件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