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顾府密室。
顾清欢借着烛火翻一本泛黄的账册,指尖停在某一页:“阿福,把这页拓下来,送京城给沈砚。”
账册上记着:“康熙三十七年,江南盐商总会献银十万两,购得苏州织造局五成股份。”
阿福倒吸一口冷气:“小姐,这…这不是当年顾老爷查的‘盐商侵吞官银案’吗?”
顾清欢点头:“我爹当年查到江南盐商用盐税盈余买官股,却被诬陷‘私通海盗’下狱。这本账册,是从当年经办此案的师爷后人手里买的——他们怕东窗事发,藏了二十年。”
正说着,窗外传来瓦片轻响。顾清欢吹灭蜡烛,抄起案头的镇纸。
“是我。”沈砚的声音从檐角传来,人已翻身落地,“江南盐商总会的赵管家被我拿下了,他招了——当年顾老爷的‘私通海盗’罪证,是皇后娘娘的陪嫁嬷嬷伪造的。”
顾清欢猛地站起,烛火映得她脸色发白:“皇后?”
沈砚将供词递给她:“供词里说,当年顾老爷查到盐商买官股,威胁要上报。皇后怕江南士族支持她娘家的外戚,就联合盐商,伪造了顾老爷通敌的证据。”
顾清欢攥着供词,指节发颤:“所以我爹的死…不是意外,是谋杀。”
沈砚握住她的手:“现在我们有证据了,可以参皇后一本。”
“不行。”顾清欢摇头,“皇后背后是内阁,是江南士族。我们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我要…用他们的规矩,扳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