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深处的山谷,是云逍和阿禾找到的新住处。山谷里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周围长满了草药和果树,既隐蔽又方便生活。
他们在山谷深处找了一个山洞,清理干净后,就暂时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云逍开始教阿禾武功。
他先教阿禾《流云诀》的基础心法,让她熟悉内力的运转;然后再教她《破影剑法》的基础招式,让她掌握防身的技巧。
阿禾的悟性极高,远超云逍的预期。
《流云诀》的基础心法,她只用了三天就完全掌握,内力运转得比云逍刚开始时还要顺畅;《破影剑法》的基础招式,她也只用了半个月就熟练掌握,甚至能在云逍的指导下,完成一些复杂的连招。
“你的天赋真好。”云逍看着阿禾练剑的身影,忍不住赞叹道。
阿禾的剑法虽然还很生涩,却已经有了几分《破影剑法》的凌厉,而且她的动作格外流畅,像是天生就适合练剑。
阿禾笑了笑,收剑入鞘:“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跟着一个老道士学过几天武功吧。”
云逍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老道士?你认识会武功的人?”
阿禾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回忆:“嗯,我爹娘去世后,有一个老道士路过村子,见我可怜,就教了我一些基础的拳脚功夫,还教了我一些识草药的本事。只是后来,老道士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云逍没有再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他自己也隐瞒了身份,没有资格追问阿禾的往事。
可接下来的几天,云逍发现了越来越多不对劲的地方。
阿禾在练剑时,偶尔会不自觉地使出一些招式,这些招式虽然与《破影剑法》不同,却带着《流云诀》的影子,甚至有些招式,与他从玉珏里学到的《流云诀》上部内容,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而且,阿禾对云家的一些旧事,似乎也格外了解。有一次,云逍无意中提到云家的祖传玉佩,阿禾竟然能准确地说出玉佩的形状和上面的纹路,这让云逍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这天夜里,云逍被一阵轻微的动静吵醒。他睁开眼睛,发现阿禾不在山洞里。
他走出山洞,朝着溪边的方向望去——月光下,阿禾正拿着一把木剑,在溪边练剑。
她的动作轻盈,剑法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流云诀》的精髓,甚至有些招式,是云逍都没有参透的《流云诀》高深招式!
“你到底是谁?”云逍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警惕。
阿禾的动作猛地顿住,她转过身,看着云逍,脸上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犹豫,还有几分释然。
“对不起,云生……不,云逍。”阿禾轻声说道,她终于不再隐瞒,“我其实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云逍的心脏猛地一缩:“你知道我是云逍?你到底是谁?”
阿禾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那是一块与云逍的玉珏材质相同的玉佩,只是形状不同,上面刻着云家的族徽,与云逍的玉珏拼在一起,正好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我叫云禾,是云家的远亲。”阿禾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爹娘不是普通的村民,而是云家的旁系弟子,负责在外打探消息。云家灭门那天,他们正好在外执行任务,侥幸躲过了一劫。后来,他们带着我隐居在那个小村落,对外谎称是普通村民,就是为了躲避影阁和天衍宗的追杀。”
“云家的远亲?”云逍的眼睛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阿禾,“你……你也是云家人?”
阿禾点了点头,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嗯。我爹娘去世前,把这块玉佩交给了我,说如果遇到云家的正统传人,就把玉佩交给你,还说云家的血海深仇,需要我们一起报。他们还告诉我,《流云诀》不仅是一门武功,还藏着一个大秘密,只有云家的正统传人,才能解开这个秘密。”
云逍接过阿禾递来的玉佩,将它与自己的玉珏拼在一起——完整的圆形玉佩上,刻着云家的族徽,还有一些奇怪的纹路,这些纹路,他之前从未在意,现在看来,却像是某种地图的线索。
“你早就知道我是云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云逍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感激,还有几分被隐瞒的失落。
“我怕。”阿禾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怕你不信任我,怕你觉得我是故意接近你,怕你像防备其他人一样防备我。而且,我爹娘告诉我,在没有确认你的为人之前,不能轻易暴露身份,以免给你带来更多危险。”
云逍看着阿禾真诚的眼神,心里的警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他以为云家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却没想到,还有阿禾这样的远亲活着,还有人与他一样,背负着云家的血海深仇。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云逍轻声说道,他将两块玉佩拼在一起,紧紧握在手里,“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亲人,真正的同伴。我们一起报仇,一起解开《流云诀》的秘密,一起让云家的冤屈,大白于天下。”
阿禾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好,我们一起。”
月光下,两人并肩站在溪边,手里握着拼在一起的玉佩。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在预示着,云家的希望,并没有随着灭门而消失;云家的复仇之路,也不再是云逍一个人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