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一个女孩子，因为你，在外面喝得不省人事，甚至认错人跑到我这里。”他语气平稳，但每个字都像冰锥，“明舟，这就是你处理问题的方式？逃避，冷处理，让对方陷入难堪和危险？”

顾明舟的脸瞬间涨红了，他想反驳，但在兄长冷静的注视下，那些狡辩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哥，我……我们就是性格不合，分手很正常！谁让她自己跑去喝酒的……”

“正常分手？”顾砚辞打断他，眼神更冷了几分，“那刚才那个叫林薇的女生，又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你的前女友进行嘲讽？是不是你给了她某种错误的信号，或者，你根本没有处理好与身边其他异性的界限，才导致了今天这种混乱的局面？”

他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逻辑严密，步步紧逼，根本不给顾明舟喘息和思考的余地。

“我……”顾明舟被问得哑口无言，额角渗出了细汗。

顾砚辞靠回椅背，语气恢复了平淡，却下达了最终的指令：

“明舟，你长大了，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要懂得尊重别人，尤其是尊重曾经和你在一起过的人。”

“我不希望再看到，因为你的处理不当，而出现今天这样难堪的场面。无论是为了陆漫玉，还是为了顾家的颜面。”

“现在，去把你和那个林薇，以及你身边其他不清不楚的关系，都处理干净。不要再让我，或者爸，来替你处理这些本不该出现的麻烦。”

他的话如同最终判决，没有给顾明舟留下任何反驳的余地。这不仅仅是一次兄长的教训，更是一次来自家族继承人的警告。

顾明舟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语气冲了几分：“哥，我跟那林薇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往我头上扣？是她自己一厢情愿！”他瞥了眼周围投来的目光，脸上火辣辣的，“你非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审我？让我难堪？”

顾明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委屈和急切，他试图解释，更试图挽回在周遭同学面前摇摇欲坠的颜面。

顾砚辞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冷意。他没有提高音量，反而将身体向后靠去，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近乎耳语的音量，缓慢而清晰地开口：

“难堪？”

他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更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明舟，当你放任一个女孩因为你而陷入那种境地，当你默许别人因为她‘被甩’而肆意嘲讽她时，你有没有想过，她会不会难堪？”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弟弟瞬间苍白的脸，继续用那种低沉的、却字字诛心的语调说道：

“你的意思就是说林薇贴着你，你无力阻止。那我现在告诉你，真正的拒绝，是让对方、让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你的界限，而不是模棱两可，享受追捧却不愿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