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012

-

-

姜玥点点头，声音含混。

姜玥“能。”

他侧身让她出来，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包。

丁程鑫“我来拿。”

下楼时，他走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刻意放慢了脚步，时不时轻声问一句“疼得厉害吗”“要不要歇会儿”。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亮起又熄灭，昏黄的光线下。

姜玥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一点薄荷的清香，奇异地让人安心。

到了诊所，护士已经准备好了诊室。丁程鑫让她躺在治疗椅上，调整好无影灯的角度，声音放得更轻了。

丁程鑫“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丁程鑫“智齿周围已经化脓了，需要先冲洗上药。”

细长的针头探进牙龈缝隙时，姜玥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丁程鑫立刻停住动作，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毛衣传过来。

丁程鑫“别怕，很快就好。想想你的草莓挞，等好了就能做新品了。”

他居然用草莓挞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姜玥被他逗得差点笑出来，牵动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眼泪却没忍住掉了下来。

不是因为疼，是因为他这笨拙又细心的样子。

冲洗、上药、开消炎药，丁程鑫的动作熟练又轻柔。

整个过程中，他没再提她肿成馒头的脸，也没笑话她掉眼泪，只是在她疼得吸气时，会放缓动作，轻声说句。

丁程鑫“快好了”。

等处理完，他摘下手套，递给她一张纸巾。

丁程鑫“擦擦眼泪吧。”

姜玥接过纸巾，胡乱抹了把脸，声音还是瓮声瓮气的。

姜玥“谁哭了，是药水溅到眼睛里了。”

丁程鑫没戳穿她，只是转身去倒了杯温水。

丁程鑫“把药吃了，我开的是缓释片，副作用小一点，不会影响你试吃甜品。”

他连这个都想到了，姜玥的心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软软的。

吃了药，疼痛似乎缓解了些。

丁程鑫让她在诊室的休息区坐着等会儿，观察一下有没有过敏反应。

他自己则去隔壁处理刚才没结束的工作，透过半开的门，姜玥能看到他穿着白大褂的背影。

低着头和护士交代着什么，阳光从百叶窗钻进来，在他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她忽然觉得，穿着白大褂的他，和坐在甜品店里的他，好像没什么不同。

都是一样的认真，一样的温和，只是换了个场景，那份让人安心的气质，却丝毫未变。

休息区的桌上放着几本牙齿护理的宣传册，姜玥随手翻了翻，看到里面有丁程鑫写的专栏，字如其人，清隽有力。

其中一篇讲的是“如何健康地吃甜食”，里面列了很多具体的建议，甚至还推荐了几种对牙齿友好的甜品配方。

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写着“偶尔放纵也没关系，记得及时漱口哦”。

姜玥看着那个笑脸，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牙医，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