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帽衫男生的再次出现,比林晚晚预想的要早。周五放学的巷口,他堵在铁门旁,手里攥着半块碎裂的令牌,眼底的戾气比上次更重:“你以为提升了灵力就能赢我?宗门的人已经知道你在人间,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抓你回去!”
林晚晚刚想催动灵气,就见妈妈提着菜篮从巷口走来。她立刻收了灵力,挡在妈妈身前,语气平静:“有什么事,我们换个地方说。”
“换地方?”男生冷笑一声,突然朝着妈妈的方向挥出一道黑气,“你不是在乎凡人吗?我倒要看看,你是护她,还是护自己!”
黑气来得太快,林晚晚来不及反应,只能本能地将所有灵气凝聚在掌心,朝着黑气推去。就在这时,巷口忽然传来陈老师的声音:“晚晚,你妈妈说你今天忘带钥匙,我帮你送过来了!”
陈老师的出现打乱了男生的节奏,黑气偏了方向,擦着妈妈的菜篮落在地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黑痕。妈妈吓得脸色发白,陈老师却快步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挡在她们身前,对着男生皱起眉:“同学,你是谁?在这里欺负人可不行。”
男生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老师,愣了愣的瞬间,林晚晚已经抓住机会,将灵气注入地面——巷口的青石板突然微微凸起,绊倒了男生。“趁我没报警,赶紧走。”林晚晚的声音带着冷意,掌心的白光若隐若现。
男生知道讨不到好处,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巷尾。看着他的背影,陈老师才转头看向林晚晚,语气带着点试探:“刚才地上的石板,怎么会突然翘起来?”
林晚晚心里一紧,刚想解释,就见陈老师忽然笑了笑:“大概是最近下雨,地基松了吧。晚晚,你和妈妈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家?”
这话让林晚晚愣住了——她分明看到陈老师刚才盯着石板的眼神,带着了然。原来陈老师早就察觉到了异常,却没有点破,反而选择帮她解围。
回到家后,妈妈还心有余悸,拉着林晚晚的手说:“刚才那个男生怪怪的,以后放学我去接你吧。”林晚晚点头应下,心里却想着陈老师的举动——这个总是温和的老师,大概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的秘密。
周六早上,林晚晚刚到学校,就被陈老师叫到了办公室。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陈老师推到她面前:“喝点暖暖身子。”她顿了顿,忽然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见过一些‘特别’的事。比如我外婆,总能提前知道天气变化,后来才知道,她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湿气变化。”
林晚晚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抬头看向陈老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别’,没必要藏着掖着。”陈老师的眼神很温和,“但要是遇到危险,一定要告诉老师,或者报警。不管你的‘特别’是什么,在学校里,老师都会护着你。”
这句话让林晚晚的眼眶微微发热。她点了点头,轻声说:“谢谢陈老师。”
从办公室出来时,沈慕言正在走廊上等她。看到她眼底的红,他连忙递过去一张纸巾:“陈老师说你了?”
“没有。”林晚晚笑了笑,把陈老师的话告诉了他,“原来不止你,陈老师也知道我的秘密,却没怪我。”
沈慕言松了口气,笑着说:“我就说陈老师人好。对了,我妈昨天买了些新的花籽,我们下午去你家院子种吧?说不定用你的‘秘密’,花能开得更快。”
林晚晚愣了愣,随即点头:“好啊。”
下午的阳光正好,两人在院子里挖坑、播种。沈慕言负责松土,林晚晚则悄悄在土里注入一丝灵气。妈妈坐在旁边看着,嘴角一直带着笑,偶尔还会递过一杯水。院子里的槐树叶轻轻晃动,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得让人不想离开。
林晚晚看着沈慕言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不管未来宗门的人会不会来,不管还有多少危险,只要身边有这些守护她的人,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