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
第一章：挑衅的代价
KTV包厢的霓虹晃得陆嘉言眼睛发花，他捏着酒杯的手指泛白，盯着跪在地毯上的少年。傅斯年的脸偏着，左颊印着清晰的巴掌红痕，眼尾却红得像淬了火，明明是臣服的姿势，眼神却倔得不肯弯。
“喝了。”陆嘉言把半杯威士忌怼到他唇边，酒液晃出杯沿，溅在傅斯年苍白的颈侧。
这是他们针锋相对的第三年。从高中时陆嘉言听见傅斯年说他“奶凶”开始，这场幼稚的较劲就没停过。陆嘉言是众星捧月的校霸，傅斯年是沉默寡言的年级第一，本该毫无交集的两人，偏生成了彼此的眼中钉。
傅斯年偏头躲开，喉结滚动：“我不喝酒。”
“怎么？当服务生还讲规矩？”陆嘉言嗤笑，故意把“服务生”三个字咬得极重。他今天才知道，昔日风光的校草竟沦落到在KTV端盘子，这点落差让他莫名生出优越感。
没等傅斯年回应，陆嘉言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指尖触到那片滚烫的红痕时，他莫名顿了顿——这和他想象中傅斯年服软的样子，不太一样。
“陆哥，别为难人了。”旁边的兄弟凑过来，“顶层房间都订好了，咱们上去玩。”
陆嘉言正想松手，掌心突然被轻轻蹭了一下。傅斯年垂着眼，声音轻得像叹息：“疼……轻点。”
那瞬间的示弱像根羽毛挠在心上，陆嘉言脑子一热，竟脱口而出：“算了，跟我上去休息。”
直到电梯门合上，他才后知后觉地后悔。傅斯年跟在他身后，身形挺拔，哪里有半分落魄的样子？可不等他反悔，顶层套房的门被推开，一床花里胡哨的情趣用品撞得他脸颊发烫——这是兄弟们准备的“惊喜”。
“想走？”傅斯年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笑意，“陆哥邀请我来，不是要反悔吧？”
陆嘉言转身就想开门，手腕却被猛地抓住。傅斯年扣着他的腰抵在门板上，气息滚烫地喷在耳后：“三年了，陆嘉言，你就没发现我在等你主动吗？”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狠，带着惩罚的力道。陆嘉言挣扎着骂他混蛋，却被傅斯年轻易制住。直到被摁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两人交叠的身影，陆嘉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早掉进了傅斯年布的局里。
“睁开眼。”傅斯年咬着他的耳垂，指尖摩挲着他眼角的泪痣——那是他的死穴，一碰就忍不住流泪，“看看清楚，是谁在欺负你。”
镜子里的自己满脸通红，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傅斯年吻掉那些泪痕，动作却没半分温柔：“这是你挑衅我的代价。”
第二章：失控的占有
陆嘉言是被疼醒的。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他动了动胳膊，浑身酸得像散了架。傅斯年躺在旁边，呼吸均匀，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温顺。
陆嘉言气得发抖，抓起枕头砸过去：“傅斯年，你个混蛋！”
傅斯年睁开眼，眼底没有丝毫慌乱，反而伸手把他拉进怀里：“还疼？”
“滚！”陆嘉言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他死死按住。傅斯年的吻落在他肩膀的咬痕上，动作轻柔得不像话：“我会负责。”
“谁要你负责？”陆嘉言眼眶发红，“傅斯年，我们完了！”
他摔门而出时，没看见傅斯年眼底瞬间沉下去的阴翳。
接下来的几天，陆嘉言刻意躲着傅斯年。直到周五下午，他在校门口被几个校外混混堵住——是上次被他揍过的家伙找来了麻烦。拳头挥过来的瞬间，他以为自己要遭殃，却见一道身影突然冲过来，几下就把人撂倒在地。
是傅斯年。
他的白衬衫沾了灰，嘴角破了皮，却径直走到陆嘉言面前，皱着眉检查他的胳膊：“受伤了吗？”
陆嘉言别过脸：“不用你管。”
傅斯年却突然弯腰，打横把他抱了起来。陆嘉言吓得惊呼，挣扎着捶他的肩膀：“傅斯年！你放我下来！”
“不放。”傅斯年的声音很沉，“你是我的人，只能我欺负。”
他抱着陆嘉言穿过人群，无视周围的窃窃私语，径直走进校医室。直到医生给陆嘉言擦伤的手肘涂药时，傅斯年才松了口气，坐在旁边默默盯着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陆嘉言忍不住问。
傅斯年抬眼，黑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从高中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这么做了。”想把这个张牙舞爪的小家伙圈在身边，想让他只对着自己笑，想让他眼里只有自己。
陆嘉言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傅斯年讨厌他，却没想过这份“讨厌”背后藏着这么深的执念。
傍晚的雨来得猝不及防。傅斯年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牵着他的手往宿舍走。路过便利店时，陆嘉言突然停下：“我要吃草莓冰淇淋。”
傅斯年没说话，转身就走了进去。看着他在雨幕中奔跑的背影，陆嘉言摸着身上带着体温的外套，心里某个角落突然软了下来。
可这份温情没持续多久。周末社团活动，陆嘉言跟学弟讨论方案时笑得开心，转身就撞进傅斯年冰冷的眼神里。当晚他就被傅斯年堵在宿舍楼道里，摁在墙上狠狠亲吻。
“以后离别人远点。”傅斯年的声音带着嫉妒的沙哑，“你的笑只能给我看。”
陆嘉言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却在他眼底看到了恐慌——傅斯年怕他走，怕他像从前那样，只把这场纠缠当游戏。
“傅斯年，”陆嘉言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我没跟别人怎么样。”
傅斯年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别离开我。”
那晚，陆嘉言没回自己的宿舍。傅斯年抱着他睡得很沉，像抓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陆嘉言摸着他后背的旧疤——那是高中时为了帮他挡混混留下的，原来有些心意，早藏在了时光里。
第三章：过往的刺
傅斯年的生日到了。陆嘉言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买了支钢笔——他记得傅斯年总用最便宜的圆珠笔刷题，笔尖都磨秃了。
可当他拿着礼物赶到傅斯年家时，却听见屋里传来争吵声。
“你妈医药费再不交，医院就要停药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吼道，“你爸欠的债，凭什么让我们找你要？”
陆嘉言推开门，看见傅斯年被两个壮汉堵在墙角，脸上挨了一拳，嘴角渗着血。他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抓起旁边的凳子砸过去：“你们别太过分！”
“陆嘉言？”傅斯年愣住了，连忙把他拉到身后，“你快走！”
“要走一起走！”陆嘉言梗着脖子，却被傅斯年死死按住肩膀。就在这时，傅斯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先给你们，剩下的我会尽快凑齐。”
壮汉接过钱，啐了一口：“算你识相。”
等人走后，陆嘉言才发现傅斯年的手在抖。他把人拉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给他擦嘴角的血：“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斯年垂着眼，声音低沉：“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他的家庭一直是秘密。嗜赌的父亲欠下巨额债务后跑路，重病的母亲躺在医院，妹妹还在上学，所有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高中时他打多份工，却从不让别人知道，连陆嘉言欺负他时，都只默默忍受。
“傅斯年，”陆嘉言把礼物放在他手里，“我们是一起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傅斯年看着手里的钢笔，眼眶突然红了。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不是为了还债的钱，不是敷衍的安慰，是真的有人记着他的喜好。
他突然把陆嘉言拉进怀里，吻得虔诚又用力。没有了之前的占有和急躁，只有满满的珍惜。“陆嘉言，”傅斯年抵着他的额头，“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可这份幸运很快就迎来了考验。陆嘉言的父母知道了他们的事，坚决反对，还停了陆嘉言的生活费。陆嘉言跟家里大吵一架，搬去跟傅斯年住在一起。
出租屋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旧衣柜。陆嘉言第一次学着做饭，把鸡蛋煎糊了，傅斯年却吃得津津有味。晚上两人挤在小床上，傅斯年会给陆嘉言讲题，陆嘉言会给傅斯年揉肩膀，日子清贫却温暖。
直到那天，陆嘉言的母亲找到他们。“嘉言，跟我回家。”她看着傅斯年，眼神里满是嫌弃，“你跟这种人在一起，只会毁了自己。”
陆嘉言紧紧抓住傅斯年的手：“妈，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傅斯年很好，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傅斯年却突然松开了他的手。“阿姨说得对。”他看着陆嘉言，眼底是强忍的痛苦，“陆嘉言，我们分开吧。”
陆嘉言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傅斯年，你说什么？”
“我说分开。”傅斯年别过脸，声音发颤，“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配不上你。”
他转身跑进雨里，任凭陆嘉言怎么喊，都没有回头。陆嘉言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给傅斯年洗好的衬衫，上面的烟洞是上次他不小心烫的，现在看起来格外刺眼。
第四章：烬火重燃
傅斯年走了。
陆嘉言找了他整整三个月，学校、KTV、医院，所有傅斯年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他的踪迹。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从陆嘉言的世界里消失了。
陆嘉言搬回了家，却再也没跟父母说过一句话。他把傅斯年的钢笔放在书桌最显眼的地方，每天都会摸一遍，好像这样就能摸到那个人的温度。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陆嘉言在学校的颁奖礼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傅斯年穿着得体的西装，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他比以前更高了，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沉稳，可在看到陆嘉言的瞬间，眼神还是乱了。
颁奖礼结束后，陆嘉言在后台堵住了他。“傅斯年，你躲够了吗？”
傅斯年的身体僵了僵，转身看着他：“嘉言，你……”
“为什么要走？”陆嘉言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傅斯年的眼眶红了，却还是硬着心肠：“我那时候给不了你未来。”
“未来是两个人一起创造的，不是你一个人决定的！”陆嘉言冲上去抱住他，“傅斯年，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我只在乎你是不是在我身边。”
傅斯年再也忍不住，反手紧紧抱住他，声音沙哑：“对不起，嘉言，对不起……”
他没说的是，这半年他拼命学习，拿到了奖学金，还找到了高薪工作，就是想变成能配得上陆嘉言的人。他每天都在想陆嘉言，想他的笑，想他的泪，想他身上淡淡的草莓味。
那天晚上，他们回到了曾经的出租屋。虽然已经换了新的租客，但站在楼下，陆嘉言还是想起了那些一起吃泡面、一起看星星的日子。
“嘉言，”傅斯年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我现在能给你承诺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盒子里不是戒指，而是一枚小小的火焰吊坠，是用红玛瑙做的。“你说过，我像一把火，”傅斯年的声音带着期待，“那这把火，能永远烧在你心里吗？”
陆嘉言哭着点头，扑进他怀里：“我愿意，傅斯年，我愿意。”
傅斯年把吊坠戴在他脖子上，吻落在他的锁骨处，那里还留着当年的咬痕，像个永恒的印记。“以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柔而明亮。陆嘉言靠在傅斯年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终于踏实了。
那些过往的刺，那些错过的时光，都成了彼此生命里最深刻的印记。就像那团不灭的火，虽然曾经历烬灭的黑暗，却终将在重逢的那一刻，燃得更加炽烈。
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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