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植物人？王源听到这三个字，心脏猛地一缩，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他的胸口，痛楚如潮水般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在瞬间停滞。那三个字像是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耳膜，搅乱了他内心深藏的所有情绪。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摇晃，所有的念头都被突如其来的震惊和恐惧彻底吞噬。

医生沉着脸说道：“接下来，一定要多和患者说说话，试着唤醒她。她现在就像陷在浓得化不开的迷雾里，我们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指引她回来的光亮。不要害怕开口，把那些埋在心底的回忆、关怀和爱意全都倾诉出来，让她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等着她回来。”

王源好……

病房里，程念的脸色如同窗外阴沉的天气一般苍白无血，安静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王源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将那冰凉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仿佛想用自己的温度传递出一种无声的安慰和深深的牵挂。指尖微微颤抖，他的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脸上，像是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病房的天花板上方，一抹半透明的灵魂虚影轻轻飘荡着。程念低头望着病床上那个毫无生气的自己，内心里复杂的情绪翻涌如潮，难以用语言形容。就在这时，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宿主，还差最后1%就攻略成功了。”

程念攻略成功之后会怎么样？

系统：“我们会用AI生成一个与你完全一样的程念留在这里，和王源继续生活，而你则要去下一个世界。由于你的表现不错，系统已经为你减免了八十九次攻略任务，接下来只需再完成九次，你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了。”

程念没有再说什么。

系统对躺在床上的程念施展了一种隐秘的魔法，病床上的程念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这一幕被王源捕捉到，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此刻攻略度已经达到了100%。他急忙唤来医生，医生检查一番后确认没有任何问题。

王源我爱你，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病房上方虚影中的程念，眼泪无声地滑落。

程念（我也爱你。）

也许，她早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王源吧。

系统：宿主，请准备好去下一个世界。

程念（我想留下来再看看。）

系统：好的，明天这个时候准时为你传输。

程念是想留下来看看王源和她自己会怎么样。

王源始终守在病床边，对着程念轻声细语地讲话，声音低柔得像春风拂过湖面。病床上那个依赖人工智能生成的程念，仿佛带着她特有的温柔与娇嗔，用熟悉的语气回应着王源的倾诉，每一个字都那么真实。

王源对不起，我不会再推开你了。

程念我想知道，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我。

这句话也是真正的程念想问的。

王源我始终觉得，在利益面前没有真正的感情存在。

王源对不起。

王源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