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程念王源，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王源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曾经无数次在梦里期待的告白，如今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王源喜欢？你说喜欢就能抹平我受过的那些伤吗？

王源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眉头紧蹙，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内心的挣扎如同漩涡般将他卷入过去的痛苦与眼前的悸动之间，难以挣脱。

程念那你打我吧！

程念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自己的脸颊扇去，眼神倔强而坚定。

程念这样子，会不会让你心里舒服点？

王源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指尖微微颤抖，终究还是舍不得落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喉咙滚动了一下，缓缓收回了手，声音低哑又透着无奈。

王源你别这样……

王源的语气里夹杂着心疼和疲惫，眉宇间满是纠结，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王源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吗？

程念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的，不管多久，直到你能重新接受我为止。

程念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异常坚定。王源的心脏猛然一缩，仿佛有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挠过心尖，那感觉痒痒的，又酸酸的，让他呼吸都乱了一拍。但他还是咬了咬牙，硬生生忍住内心的波澜，冷漠地开口道：

王源别等了，程念……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程念那我就等到你愿意重新接受我的那一天。

程念抬起头直视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退让，就像一个执拗的孩子，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王源的表情开始剧烈变化，从挣扎到犹豫，再到最后的一丝决绝。他垂下眼睑，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却依然斩钉截铁：

王源我怕你白费功夫，我不会再回头了。

程念你要怎样才肯接受我？

程念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颤抖，眼里泛起薄薄的水雾，看得人心头一揪。

王源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王源当初……你摔碎了那张合照，也摔碎了我的心。

程念那我们再拍一张新的，好不好？

程念的眼泪终于滑落，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试图挽留。王源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几乎就要脱口答应，但下一秒，他狠狠摇了摇头，强行按捺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王源不必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却显得更加疲惫，目光躲闪着不敢再看她，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心软。

王源我们……都该向前看了。

程念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你满意了吗？

程念站直了身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眼底的悲伤却骗不了人。她转身迈步离开，背影决绝而孤单。

王源的心口突然一阵绞痛，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悄然溜走，他急忙伸手想要抓住，可最终只是握住了虚空。他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下来，长睫微垂，掩住了眼底的慌乱与痛楚，故作镇定地将双手插进口袋，声音却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源这是你说的……希望你说到做到。

程念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她最终决定继承家族企业，远赴另一座城市发展。而留在原地的王源，则久久伫立，任夜风吹乱了他的发丝。

程念这个死王源，居然这么难搞，明明还喜欢我，偏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程念难道我要攻略他很久很久吗？

系统提示音响起，带着鼓励的语调说道：宿主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