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玦的眼睫轻轻颤动,缓缓睁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那柄剑的影子。
“你想要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她侧过头,声音软软地问道。
“阿玦喜欢什么名字?”纪伯宰微微俯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箬玦抿了抿唇,想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我一时也想不出来,还是你来取吧……”
纪伯宰若有所思地停顿片刻,然后轻声开口:“那便,唤作温霜,如何?”
这名字一出口,箬玦怔了一瞬。
剑身寒凉如霜,可握在手里时,却仿佛透着隐隐暖意,连带着这个名字都显得格外温柔。
她嘴角悄然扬起,“用我的姓啊?”
“是啊,阿玦依不依?”纪伯宰歪了歪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促狭。
“听起来不错。”箬玦低头轻声应道,耳尖却悄悄染上一抹浅红。
“夫君,从今往后…你多夸夸自己好不好?”
纪伯宰骤然听到这样的话,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箬玦依偎在她怀中:“我也要多夸夸你……在我这里,可以任性一点的,因为我一定会哄你。”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怀中女子的笑容清晰可见,纪伯宰轻声应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船车上的天玑站在船首,一眼就看到了亭中两人互相依偎,她咬紧牙关。
还真是,太过光明正大了!
她真是搞不明白纪伯宰,和她结盟,有了寿华泮宫的势力,再加上他这次胜了青云大会,可以得到更多…
可这样的好处,他偏偏就是毫不犹豫拒绝了!
六境之中有那么多人惦记着那黄粱梦,现在那么多人觉得就在他身上,便是身处这样的漩涡之中,还能如此悠然自得?!
“羞云,那温箬玦的身份…”
“只是一家药铺的女儿,因家中落难父母身亡,卖身进了花月夜,并无其他异常。”
听到这些,天玑也没有放下心来。
箬玦眼神不经意看到船车:“有人来无归海了!”她连忙站起身,还带着一些羞恼,被看到了…
“嗯,是天玑公主。”
箬玦见他没有意外,语气带着羞恼:“你,你早就知道了,还、还…”
“我以为阿玦已经习惯了。”纪伯宰搂住她的腰:“都能众目睽睽下,跳进我的怀里。”
“这,这不一样。”箬玦小声辩驳:“那,那是我知道…”
“嗯,现在你也知道了。”
箬玦听此,还是不好意思,她补充:“那,那往后我们两人相处有,有外人在,你要和我说。”
纪伯宰被那外人二字取悦,宠溺应是。
见天玑公主下了船车,箬玦拍开纪伯宰在腰间的手,纪伯宰眼神略带委屈,妥协般跟在她身后。
“极星渊的战客,竟已然与人结了心印,互通神识。”天玑眉色复杂:“纪伯宰,你就这么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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