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要越过门槛的脚收了回去,他悄悄转身离开,看主上和夫人如今这样子,似乎是不需要汤药了…
“纪伯宰?夫君?”箬玦搂上他的脖颈,见他没有反应立刻哀嚎:“呜呜呜…”
纪伯宰被逗笑,轻刮着箬玦的脸颊:“假哭啊——”
他拖长尾音,却话锋一转:“算了算了,还是假哭吧,我可舍不得见你真掉眼泪…”
“这么容易就被哄好了?”箬玦哭声一停。
“好哄还不乐意啊?”纪伯宰低头蹭着鼻尖反问。
“乐意乐意,超级乐意!只是…”箬玦凑近他:“我方才,其实是想亲你来着…唔……”
唇被覆盖,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
箬玦脑袋发昏,被放开时脸上带着红晕,她趴在纪伯宰身上喘着气。
“不用想。”纪伯宰的手掌在她腰间游离轻揉。
“先,先起来!”箬玦拍着他的手,缓缓坐了起来,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色:“我们这是…晕了多久啊…事情都解决了吗?”
“沉渊都被我家神通广大的夫人填了,若他们还解决不了其他,也太废了些!”纪伯宰撑起身子,将箬玦拉回了怀中。
“想必明日朝会便能听到此事的结果。”
箬玦挣扎:“嗯…那明意那边……”
“为尧光山连胜七年的战神,对付孙辽那种,绰绰有余。”
箬玦一愣,不再挣扎,神情反而带着一些忧虑。
她微微抬头盯着纪伯宰的侧颜:“关于…你们的身世,你是怎么想的?”
她蹭了蹭纪伯宰的胸膛:“明心给明意下毒,我想明意定然会去拆穿他,有过去的情分在,她不想尧光山落到那样的人手中。可…”
纪伯宰听着她小心翼翼的话语,安抚的拍着她的肩膀,接上了后面的话:“知道这一切的她,又怎么会想继续回到那地方做太子呢?”
说来可笑,现在这个尧光山的太子之位,竟然成了个烫手山芋,这身世…也不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一辈子。
曾经在灵犀井中,他当时心中有气,如今细细想来,还真是……
箬玦看向他:“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纪伯宰腰间的手用力将箬玦提了提,吻上她的唇角,在脖颈落下点点斑驳。
“什么尧光山、什么极星渊…待吞天阵毁了,青云大会规则更改,我什么都不想管了…”纪伯宰抵住箬玦的头顶,紧紧拥着她。
作为纪伯宰过了这么久,在沉渊中挣扎…
若不是因为要报仇,他根本不会来到极星神都,可如今所谓的报仇…
和博语岚之间,是是非非实在难以说清。但有一点,那些伤害她的,皆是有罪之人,他不会放过,就当作是…告慰吧!
身世被揭露,就一定要回去吗?他也曾想过,是否要去尧光山,可那又有什么意思…没有灵脉时被放弃,如今回去所得到的一切,单纯只是因为纪伯宰这个人吗?
不是因为不计较了,只是…如今不怎么在乎罢了。
“好啊!”箬玦轻拍着他的背:“我们可以去游历,可以看遍六境,可以…去看喜欢的风景,多看看这个世界,过喜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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