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机会的。”纪伯宰说道,既然来了这里,便定会有机会…拔剑!
“三才阵又如何?剑阵是死的,而剑客是活的,再精妙的阵法,也有破解之道!”
“你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破解之法的?”
箬玦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接下来的话惊到。
“我从一个以剑闻名的地方而来,在那里,有专门的人研习天下剑法,也有专门的人破天下剑术。”
“我父亲曾说过,若非剑仙,在其面前,没有人可以提剑这个字。”
“我们这是…撞大运了?”纪伯宰也颇为惊讶,怎么才刚到这个世界,就遇到了无剑城的人。
他也看过那份记忆,眼前的这位,应是那个在木筏上逃生的孩子。他还活着,这满身的杀气……
执伞鬼,带着些鬼气的名号。无剑城‘真正’活下来的,其实只有他。
箬玦脑海中那些记忆回荡,她微微吐了口气平复了一下。
“要…帮忙吗?”纪伯宰看向她。
亭边的局面又发生了改变,穿着白衣服的,又来了几个。
“…苏暮雨。”箬玦轻声念着:“暮雨…”
他,不叫卓月安了吗?
箬玦看向自己手腕,粉白相间的海棠绽放着,这是用特殊的药水画上去的,‘娘亲’手腕上也有一朵。
无剑城、演武场、娘亲、师父、师兄……
眼前的他好像变了,可经历了那些,怎能不变呢?这些人交谈间,也是够古怪的,相互认识,却又拔剑相向……
只从只言片语中,不能看到全貌。
“阿纪,这一刻我竟觉得,有着这份记忆的我,就是‘她’!”
纪伯宰看向她:“其实不必顾忌太多,做你想做的。”
那份记忆,真的只是记忆吗?悲喜,欢乐,仇恨…这些共情的情绪,也让他多了几分探究。
“是啊,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在这个江湖,留下些什么。”箬玦眉眼弯起,心境开阔起来,体内的内力运转更加流畅。
既然要以‘温箬玦’这个名字行走,那怎么能在她的‘师兄’受到危险时,袖手旁观呢?
哦不,是我。箬玦的眼底亮起璀璨的星辉之灵,一瞬闪过。
“你先在这待着。”箬玦看向纪伯宰。
纪伯宰话音带起了委屈,软下声音:“阿玦,可我想帮你…”
“乖乖的,听话。”箬玦踮脚,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后掠身而出。
纪伯宰眸光温柔,含笑注视着她的背影,这些人,还不是她的对手。毕竟是她的考验,若是打累了,他上去收场便好。
名字变了,可有些东西,总觉得又还在眉眼之间。
飘逸紫衣如流光泻地,随着箬玦翩然落地的身姿轻扬翻飞,自带出尘仙气。
慕白眼中闪过惊艳,愣了一瞬。
苏暮雨也愣住,不解的盯着落在他身侧之人。
少女肌肤莹白胜雪,眉眼如画却不施粉黛,眉梢眼角还带着清浅柔光,只是浅笑朝他眨眼。
“…姑娘是?”
箬玦目光转向对面的人,掌心凝出一片海棠花瓣,向身侧的苏暮雨扔去。
扫过那熟悉的眉眼,苏暮雨下意识接住,指尖触碰的那一刻,花瓣融于肌肤,他体内的内力瞬间恢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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