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

“都让开！”他对着手下厉喝一声，声音因失血而沙哑，“放他们走，谁敢拦，格杀勿论！”

登神徒众面面相觑，终究不敢违抗大祭司的命令，缓缓收起武器，让出一条通路。

相珏等人迟疑地看着栾乘姿，满眼担忧：“橙子，我们不能丢下你！”

“走！”栾乘姿头也不回，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自有脱身之法，再晚就来不及了！”

相珏等人咬了咬牙，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突围而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栾乘姿才松了口气，可扣着第五镜的手却未松开。

她低头看着他染血的衣襟，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第五镜忽然轻笑一声，血沫顺着唇角滑落，带着几分自嘲：“你就这么信我？不怕我反悔？”

栾乘姿没答，只是忽然俯身。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她的唇覆了上来。没有温柔，没有缱绻，只有带着血腥味的辗转与决绝，像是在宣泄，又像是在告别。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劲。第五镜浑身一僵，忘了挣扎，忘了剧痛，只余下唇上冰凉又灼热的触感。

直到栾乘姿猛地推开他，抽身后退，长剑被她抽出，带出一股滚烫的鲜血。

她抹了抹唇角的血迹，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冷冽：“补偿。”说完，她足尖一点，身形迅速向后掠去，消失在密林深处。

第五镜捂着流血的胸膛，缓缓跪倒在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他眼底又是得意又是疯狂。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够狠。

她和他都很清楚，刚刚那个吻，会给第五镜带来怎么样的惩罚。

登神徒众注视着第五镜的神情，彼此间推搡不停，竟无一人愿意上前搀扶这个令他们心生畏惧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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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苏北猛地回神，像被烫到似的往后退了两步，指尖还残留着触碰戏服布料的触感，唇上仿佛还萦绕着道具血浆的腥甜。

她下意识抬手抹了抹唇角，抬头正好和鹿晗对视，这一下，两个人耳尖瞬间红得快要蔓延到耳根。

鹿晗声音带着点调侃，试图缓解她的紧张：“苏老师刚才够狠啊，推得我差点站不稳。”

苏北这才抬头，撞进他坦荡的目光，脸颊更热了，连忙摆手：“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入戏太深，没控制好力道……”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磕磕绊绊的语气逗笑，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些。

“没事，这样才真实。”鹿晗笑了笑，指了指她的嘴角，“道具血浆沾到了。”

苏北慌忙用手背去擦，却越擦越乱。场务连忙递上湿巾，她接过道谢，低头认真擦拭，耳尖的红却怎么也褪不去。刚才吻戏里的决绝与狠劲，此刻全化作了少女的羞涩，连指尖都带着点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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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为客串特意空出了整整十天档期，《天上白玉京》中第五镜的所有对手戏，都要在这紧凑的日程里集中完成。

白天他们在片场对着剧本琢磨台词，拍戏。闲暇之余，大家会一起打几把游戏，或者唠嗑谈八卦。遇上武术指导强调招式细节，苏北和鹿晗也会认真配合，手持道具剑反复对练。

两人的关系日渐亲密。男女之间，过度的熟络有时并非吉兆，总会有其中一人情愫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