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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天晴亦难料

彼岸癸灵记

*

“别怕啊若琦,有事喊我就好,我马上回来。”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靠。

尽管内心的小人已经缩成一团,疯狂呐喊着“别出去!”

只是手机快没电了,我得省省电,随身带着联系若琦。

要不然我就开大音量给自己放一首DJ版的孤勇者了。

(ಥ_ಥ)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终于推开那扇仿佛重若千钧的老旧木门。

投入了里院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

我踮着脚尖,静悄悄地走在里院的青石板上,只是这个姿势属实富有偷感。

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再如石磨、水缸、老槐树……轮廓依稀是记忆中的模样。

小时候,我常在这里抓蜻蜓,玩累了就趴在石磨上,听着阁楼传来断断续续的吹箫声。

那是姐姐慕晴在吹奏,奶奶说她有天赋,箫声能引来百鸟。

有点夸张了,这倒也不是百鸟朝凤。

可是这一切都在我三岁那年戛然而止。

姐姐失踪了,像人间蒸发一样。

每次我问起,奶奶总是瞬间沉默,浑浊的眼睛望向远方,那里面藏着的,是比我此刻的恐惧更深沉的东西。

即使我对这个姐姐毫无印象,那份因她而起的空缺和诡异,却像藤蔓一样缠绕着老宅。

正想着,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窜起。

周围不知何时弥漫开一层薄薄的白雾,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味。

我下意识低头看表,夜光指针清晰地指向——

凌晨一点整?

心猛地一沉,我记得清清楚楚,奶奶来我们房间的时候,我也瞥过手表,同样是凌晨一点整。

时间……仿佛在那个诡异的敲门声响起时,就停滞不前了?

有点科幻电影的感觉了,只是我并不确定我到底是主角还是炮灰。

恐惧让我不敢再多待一秒,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回房间,反手迅速插上门闩,背靠着冰冷的木门大口喘气,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若琦,你听见什么了吗?”

我压低了声音,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问道。

“……”

房间里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若琦?若琦!”我提高了一点音量,心脏不安地加速跳动。

无人回应。

我努力睁大眼睛,适应着屋内的黑暗,望向那张老旧的木床,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天光,只能看见被子微微隆起一个弧度。

“呼……”我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些。

看来若琦已经睡着了,算了先不打扰她了……

我转过头,继续全神贯注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外面静得可怕,连通常的虫鸣都消失了,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逝,大概过了将近十分钟,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异响。

我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转过身,准备也爬上床休息一下。

然而,目光再次扫过床铺时,我的动作僵住了。

“诶?为什么床上鼓起的被子……比之前小了些?”我喃喃自语,心底刚刚平息的寒意再次翻涌上来,而且更加汹涌。

那隆起的形状,明显不像是蜷缩着的人体,倒像是……塞了什么东西?

不对,这根本不是若琦!

一个清晰的认知如同冰锥刺入脑海,我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我死死盯着那团被子,一步一步,极其小心地挪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刀尖上。

“喂!你到底是谁?若琦呢?”我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一边问,一边伸出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捏住了被子的一角,触手是冰凉的布料,带着夜晚的寒气。

没事没事,遵纪守法好青年,高唱红歌看鬼片……我在心里疯狂念着自创的壮胆咒语,眼睛一闭,心一横,猛地将被子掀了开来。

……

一股浓重又带着铁锈般的腥味瞬间冲入鼻腔。

咦?这倒是了,怎么有一股铁锈味,这味道……

我颤抖着,真的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借着窗外愈发惨淡的光线,我看清了被子下的东西——

那是一个布满深刻皱纹,面部极度扭曲,双眼圆瞪却空洞无神的人头,皮肤是死灰般的颜色,嘴唇乌紫,那表情凝固在极致的恐惧之上。

这是个人头吧,是吧?好像是的。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意识,还没来得及喊叫,便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昏过去的最后一秒竟然想的是:

吓晕这种事竟然是真的会发生啊,我还以为是电视剧和小说夸张描述的,这算不算应激的一种?

……

再醒来时,刺眼的阳光已经从有点掉漆的窗棂照射进来,晃得我眼睛发疼。

我是被若琦摇晃醒的。

“阿爽阿爽起床了啊,哎呀再不起高考都结束了呀!”若琦坐在床边,笑盈盈地看着我,脸颊红润,眼神清澈,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

“呜呜呜若琦,你还活着吗,太好了。”劫后余生的狂喜淹没了我,我猛地扑到自己可爱的闺蜜身上,紧紧抱住她温热的身体,眼泪差点掉下来。

呜呜,见到活生生的会笑会动的若琦,感觉真好。

结果面前的姑娘直接给了我一个大比兜,捶得我有点茫然。

“哎哎哎阿爽,你怎么了?我怎么就死了?”若琦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推开我,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梦到我不能梦到点好的嘛,你就庆幸我是块棉花吧。”

“那个昨天…昨天的人头,你没看见?”我依旧心有余悸,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

“什么人头啊?昨天屋里就咱俩啊?而且你老早就呼呼大睡了,打呼噜像佩奇一样,哪来什么人头啊?”若琦歪着头,表情是清纯的困惑和一丝不理解。

“不…不可能!我是凌晨一点多看见它的!难道你还忘了奶奶也来过咱屋问我们情况吗,那地方真的很诡异,你……”我震惊地望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若琦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打断我,语气带着安抚:“阿爽,我看你是做噩梦或者睡迷糊梦游了吧,也不对啊,真去小院的话你身上应该多少有点脏污嘛,哎行了行了哈,你说的这些都没有发生,快躺下再睡会吧,我看你晚上是没睡好。”

她站起身,体贴地替我掖了掖被角,然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我张开嘴想叫她回来,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喊她,有些事,我得好好捋一捋。

现在我脑子里特别混乱,像塞了一团乱麻,太阳穴突突直跳,无数画面和声音在脑海中冲撞。

奶奶揉眼睛的样子,飘忽的歌谣,扭曲的人头,诡异的箫声……

按照常理来说,提到这么诡异的事情是个人应该都会有点惊悚吧,可是方才若琦好像只是疑惑,怎么说呢,反正我是没看出来她哪里害怕了。

明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胆子这么小,若琦也不会勇敢到哪里去,这种程度的灵异事件还没能让她吓到么?不可能的。

我猛地坐直身体,瞳孔骤然收缩。

刚才若琦的一系列举动,如果用一个词语概括,那么就是“安抚”,为什么要安抚呢,她也不像是妈妈级别的类型,疑惑又淡定,不解又自信,恰恰说明,她并不想让我相信凌晨的那些场景。

再者,我没有明说我去了小院,可是若琦竟然还精准点出小院陈旧这么一说,这未免有点……

感觉在抢我台词的意思。

红日初升,金色的阳光洒满房间,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同昨日一样寻常,我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下了床,开始仔细查看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呼,应该只是一场噩梦,是我想太多了罢……”我自顾自地安慰道,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窗台。

这窗户是八零年代的老式木框窗户,因长久无人居住而落满了灰尘,蛛网在角落层层叠叠。

可是……为什么窗台内侧的边缘,有一块巴掌大的地方异常干净,与其他地方的积灰形成了鲜明对比?

又为什么,那几片蛛网破破烂烂的,丝线断裂,就像是……被人用手粗暴地扯乱过?

我定睛细看,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这窗台上……怎么会有红线?”

不,不像红线,在那一小块干净的区域旁,这缕红色异常显眼,与其浪漫一点说像红线,我想更现实一点。

如果这是头发呢?

“这么说来,假设,假设昨天我的所见所闻就都是真的,那么……”

我瞳孔猛的一缩,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奶奶和若绮有危险!”

我必须冷静。

我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混乱的大脑运转起来。

“既然知道这所房屋有问题,那么仅凭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救下奶奶和若绮的,而且还可能自身难保,爷爷现在也下落不明,我估计八成也跟我的经历有关联,那么我能够求助的只有……癸灵村的其他正常村民了。”

我特意强调了“正常”一词,因为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我不敢往最坏里去想,若是村民……没有一个正常呢?

毕竟我刚回奶奶家时,村子里安静得过分,根本没见到别的村民人影,当时奶奶解释说他们都去种地了……等等,种地?

据我所知,农人种地的时间大多在春季左右,尤其是我们北方地区,似乎从来没有在盛夏时节大规模“种地”的吧?

再说了,我很多年没有回一次老家,爷爷不应该跟村委会说一声也留在家等我回来吗,不是我自恋,这是事实,试问孙女好不容易回趟家,爷爷奶奶不应该都在家里开开心心等着见孙女吗?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攫住了我,那么话说回来,这些村民……到底去哪了?或者往坏里说说,他们真的……还存在吗?

不能再等了!我必须立刻出去求救!

我小心翼翼地爬上窗台,动作轻缓,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那个“奶奶”和举止异常的“若琦”。

翻窗,落地,一切都很顺利。

我猫着腰,快速跑到院墙边,借助墙边堆放的一些杂物,手脚并用地翻过了不算太高的围墙。

……

双脚落在墙外坚实的土地上,我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被发现。

“你在干什么?”

一个清冷又带着些许少年质感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在我身后响起,如同平地惊雷。

“啊!”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腿软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干净的白色卫衣,面容清俊的少年,他正抱臂斜倚在一棵老树下,用一双丹凤眼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仿佛我是个违法的犯人。

被吓了一跳,我的大脑不合时宜地运转着,结果眼前像弹幕一样浮现出一句句……

“在家里翻墙不算逃逸吧?”

“我…我,怎么说呢,”我大脑迅速升温直击cpu,试图编造一个合理的借口,同时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真的不会撒谎。

“我刚吃完饭,这会儿在健胃消食呢。”由于这个理由我本人都不会信,所以我的眼神不自觉地开始飘忽,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只是此时的我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这么担心他拆穿我的谎言,毕竟素不相识,也没啥意思。

“谁家健胃消食会翻窗翻墙?”少年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变了,那里面毫不掩饰地写着——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算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你是村里人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也是,谁家摊上了像你这样的白痴确实都会关起来,不过,你能逃出来还真是厉害啊。”

听君一席话,我觉得拳头硬了。

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开始评论上了,白痴也用你管吗你又不是太平洋。

哦,我不是白痴。

但是他怎么能一语道出我是被关起来了呢?他身为一个村里人应该是认识爷爷奶奶的,按照乡下邻里之间的热情程度来看,我回老家这种事村民们或多或少都会知道的。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被囚禁了呢?难不成村里还有人贩子?”心里想的没把住门,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有人贩子的话,那你应该是黑风寨的二当家。

“哼,果然是笨蛋,”少年嫌弃地撇撇嘴,抬手指了指我刚翻出来的院墙方向,“你们院子里那么大的阵法你没看出?那阵法纹路,是专门用来囚禁活人、隔绝生气的‘困灵阵’,我呢也是刚刚路过,就察觉到阵法波动才想过来一探究竟,正好碰见你翻墙逃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经过刚才那几句回合,我对他这种程度的毒舌已经快要免疫了。

所以我只是迷茫地眨眨眼睛,摆出一副纯良无害又求知欲旺盛的样子,疑惑地询问:“不瞒你说,我确实是外地来的,对这里十分不了解。只不过我想知道,这阵法……她们为什么要囚禁我啊?”

听到我的回答,眼前这位少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疑惑神色:“你说你是外地人?从没来过这里?”

“对啊,有什么奇怪的吗?”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可信,“我是齐城的高中生,来奶奶家过暑假,在此之前我从没来过这里,这…有问题吗?”

少年莫名地沉默了,他那双清冷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带上了一丝凝重:“既然这样,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看这样子,你奶奶可能被邪人蛊惑了,或者……”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更让人心头发凉。

这跟这,有什么关系吗?我是外地人所以我奶奶被人蛊惑了?

万万没料到他会给出这样的信息,我尝试努力平复下剧烈的心跳,试图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我下意识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色,不知何时变得阴沉起来,灰蒙蒙的云层低低地压着,笼罩着周边稀稀落落的几栋小院,透出一副凄凉萧瑟的景象。

奇怪,之前来的时候,我记得村子里的房屋虽然老旧,但绝不止眼前看到的这零星几栋啊,怎么会……是我记错了吗?

“那……那怎么办?”巨大的无助感袭来,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这个诡异陌生的地方,我似乎真的孤立无援了。

人在毫无依靠的时候对于一些或许会帮助自己的人会产生一种无条件的信任,大概也是一种潜意识,就比如我现在,明明这家伙说的这么离谱,我竟然下意识地相信了他所有的说辞。

“哼,算了,”少年似乎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施舍般的意味,“看你这么可怜,我勉为其难地让你跟着……”

“不不不不用!”不等他把“我”说出口,我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回绝,激动得连话都结巴了,“你你你请自便吧,我…我自己也可以的。”

开什么玩笑,潜意识还是斗不过真正的理智,这个少年看起来是正常,但他行事古怪,又格外地自来熟,而且看起来就十分不靠谱,还喜欢捉弄人。

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我还不如靠自己,看他这熟悉的样子,或许村民们都或多或小对这种玄乎事有点了解,所以那一定还会有其他看起来更可靠的村民吧?

“你……”少年似乎因我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绝而怔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微小的错愕。

“啧,”他随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眼神里带着点嘲弄,“你不会以为,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正常’的村民可以帮助你的吧?”

他特意加重了“正常”两个字,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很可惜,并没有了。很不幸,这村子里目前看来还能站着正常说话的,大概就只剩你和我了。”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凉了下去。

怎么会?这家伙……竟然又一次精准地道出了我内心的想法,难不成我跟他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为什么这种莫名被看穿的感觉总让我觉得很熟悉。

“噗……”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少年不禁轻笑出声,眼眸微弯,那笑容冲淡了些许他脸上的冷意,却更显得他居高临下。

他伸出手,动作有些突兀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手法称不上温柔,更像是在撸一只炸毛的猫。

“能把一切想法都写在脸上的白痴,我还真没见过几个。”

“你干嘛!”

我的脸瞬间热起来,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这动作太过亲昵,也太过侮辱,恼羞成怒之下,有些话未经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

“你摸狗呢凌哥!”

……

话音刚落,我自己都愣住了,凌哥…是谁?我怎么就想都没想张口就说了个我也不知道的称谓。

眼前的少年眉头瞬间紧皱,脸上的笑意如同潮水般褪去,被一层复杂难辨的神色所代替,其中,震惊占了绝大多数。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低沉下来,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将我看穿。

“不好意思啊,”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特别羞赧地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刚刚这话我也不知道就怎么说出来了,就是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自己也解释不清这突如其来的肌肉记忆从何而来。

少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锐利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我脸上逡巡,见确实看不出什么伪装或刻意的破绽,他才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知趣地移开了视线,但周身的气息明显比刚才更沉凝了些。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为了打破尴尬,也为了确认,我弱弱地又问了一句。

“对了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已经……”他话说到一半又顿住,眼神古怪地瞥了我一眼,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淡。

“凌言澈。”

凌……这跟我刚才没过脑子喊出来的那个“凌哥”是不是有关系?

算了算了先不管这些了,姓名而已,能称呼就行,或许这个发音只是单纯跟之前学过的某些死记硬背的知识点相似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如今这么一看,这个叫什么灵验车的男孩子或许也有点功效的。

“我叫慕爽,”我努力挤出一个官方且尽量友好的笑容,“以后的日子便麻烦大哥多多指点。”

形势比人强,况且回过头来一想,这少年估计比较了解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所以暂时服个软,免得以后不小心成了敌他报复我啥的。

“把‘大’去掉,”卓清毫不领情,嫌弃地瞥了我一眼,“别刻意巴结我,而且我还不像你以为的那么老。”

这家伙果然一秒不毒舌就会死!

“谁巴结你了,正常人客气一下都不会吗。”

“哼,你说是谁啊。”他好整以暇地抱着臂,就是纯纯的欠揍表情。

“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我气结,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更有力的反击词汇。

“彼此彼此。”他轻飘飘地回敬,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让人火冒三丈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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