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的灵感,但还是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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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时候呢,我开始意识到ivan对我那淡淡的情感。
是我突然察觉到我已经比他大了,察觉到摩托是我们没有一起接触过的东西的时候吗……?
小的时候我很讨厌ivan,他会把我编好的花环踩烂,会莫名其妙的做出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事。
而现在,我意识到,这是他愚笨的爱。
那场比赛过后,我总是会讨厌雨天,因为我会想起他那看向爱人的柔和眼神,和他那孤注一掷的决心——让我活下去。
那天,我呆愣着,我看着他冰凉的躯体,雨水晕染着他的血,蔓延到我的脚下,似乎是借着血,对我诉说他鲜红的爱。
我很想把他拉起来,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可是他不会回答我的话了,也不会再次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后来和luka的那场比赛上,我听到了和你一样的声线,看到了你的脸。
我很迷茫,我在想为什么会出现你的脸,缠着我吗?
我看到台下的mizi的时候,我已经被子弹射过了脖颈。
我被反叛军救了回来,是不是你求着上帝放过我一会呢?我猜想你是那种人,肯定会那样做的。
我摩挲着颈侧的疤痕,那是子弹擦过的印记,也是你留在我生命里的又一道证明。
反叛军的营地潮湿阴冷,我却总在深夜闻到你身上阳光与草木的味道,恍惚间看见你蹲在阿纳特花园的溪边,笨拙地编着花环——这次不是踩烂,而是要送我。
他们说我是幸存者,可只有我知道,我是被你从死亡线上拖拽回来的囚徒,困在有你的回忆里。
luka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像你,带着我读不懂的深沉,可他不是你,他不会在我编错花环时,故意笑着骂我“笨蛋”,转身却把最漂亮的野花偷偷的藏进我的口袋。
那天我在营地外的废墟里,捡到一枚生锈的弹壳,恍惚间竟觉得是你恶作剧丢下的小玩意儿。
我攥着它,任由冰冷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就像你从前总爱用指尖戳我的额头,说“要记住疼,才不会忘了我”。
雨季从你消失的那天之后就没再来过,反叛军的情报说反叛活动很成功,这场闹剧或许快要结束。
可我一点也不期待,因为没有你的世界,再明媚的晴天都是雨天。
我开始频繁地梦到你,梦里你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站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对我笑,风掀起你的衣角,像一只终于自由的鸟。
更多的时候是我幻想着你吻着我的唇,让我说不出话,也或许是靠着我,问我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喂,ivan,”我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轻声说,“你看,我现在学会编花环了,还学会了在雨天里不哭。可你怎么还不回来,看看我啊……”
帐篷外突然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我把那枚弹壳放进贴近心口的衣袋,那里还藏着你最后一次给我的、被血晕染开的花瓣。
或许这场闹剧,从来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让那些愚笨的外星人看着让他们兴奋的比赛,消耗生命。
喂,你这家伙,下次不要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