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炽烈，直逼人的视线，令人无端生出几分烦躁。那片湛蓝的天空清澈得近乎冷漠，仿佛被刻意擦去了所有杂质，只剩下一望无际的空旷与沉默。在这样的明朗之下，竟隐隐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这片天地正以无声的方式嘲弄着什么，或是某个人。

一名学生瘫在书桌前，突然抱住脑袋发出一声悲鸣："作业为啥偏偏这么多啊！"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他抓起一摞试卷，开始一张张仔细清点。

“一张……两张……三张……”声音微微颤抖，如同风中摇曳的细枝，“四张……五张……我的天啊……”话语在空气中戛然而止，仿佛连呼吸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愕冻结。

数到第二十五张时，他的声音已微微发颤，带着一丝哭腔：“这么多试卷，难道是想逼死人吗？”每一张试卷都仿佛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他最后一丝希望碾碎。他的手指无力地滑过那堆试卷，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攥着试卷的手微微发抖，脸上写满了愤懑："什么破学校什么坏老师，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放假才几天光景，就甩过来这么多卷子，还睁眼说瞎话讲这不算多！说什么自家儿子做的更多，骗鬼呢这是！"

仰头望天，少年欲哭无泪："老天爷啊，你给评评理吧！"

阳光依旧灿烂得过分，却照不进少年此刻阴霾的心情。

天际仿佛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那声音轻得像风掠过耳畔，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无奈与苦涩：“不要冤枉我啊，我也是无辜的。”

这一句低语，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似乎试图为自己辩解，却又显得如此无力。

少年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倔强：“怎么着？冤枉就是冤枉，你还能管得了我？”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执拗的意味，仿佛在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又是一声带着无奈的轻叹：“那是你老师的错，又与我有何干系呢？”

语气中透着几分疏离，仿佛在努力划清界限，可那微微上扬的尾音里，却隐约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少年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I don't know。”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可语气却陡然一转，透出些许蛮不讲理的意味，“我才不管呢，反正……就是你的错。”

那话语像是一颗小石子，看似轻巧，却精准地砸在了对方的思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