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刺啦刺啦地在头顶闪烁,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让人觉得窒息。贰月红僵硬地坐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在裤腿上一下下轻点,嗒嗒嗒,那声音像催命符般折磨着人的神经。他表面平静得不像话,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心里恐怕早已翻江倒海。
这已经是第三个小时了。时间仿佛被人拉长,每一秒都走得异常艰难。他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眼神空洞又复杂。那个女孩躺在里面,和丫头一样娇弱,一样瘦小。或许正是这种相似感让他格外珍视她——失去过一次,就再也不想体会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他不想让她走上丫头的老路,哪怕只是一个气质上的相似点,都足以让他拼尽全力留住这个脆弱的生命。抢救室里传来模糊的仪器声,医护人员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哒响个不停,而贰月红只是安静地坐着,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像一座沉默却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
数个小时后,抢救室的大门终于在半夜打开,情况稳定下来的月卿被推到了病房。主治医生把贰月红叫到一边,将助手拍的照片递给他。照片里,月卿身上伤痕累累,密密麻麻地交织着,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手臂上满是一个又一个的针孔。即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贰月红看到照片也愣住了,他分辨出那些伤口有刀伤、烫伤、还有动物的咬伤。他难以想象这个女孩之前遭受了怎样残忍的折磨,才变成现在这样。他小心翼翼地收好照片,吩咐红家的伙计给了医生封口费后,快步走进了月卿的病房。此时麻药的效果已经过去,但月卿还没醒来,但医生说她求生欲极强,应该很快就会醒来。看着眼前面色苍白如纸、几乎没有一丝生气的女孩,贰月红仿佛看见了丫头出现在他面前。
在梦中,月卿眼前的场景消失了,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漆黑之中。耳边响起了无数的叫喊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在重复着“你该死”。那些声音叫骂着,低吼着,在耳边不停地回荡。眼前出现一位又一位她认识的人,可那些因她而死的、深爱她的人,都在她耳边指指点点。那些曾经帮她的哥哥姐姐们都向她扔来手里的东西。月卿被吓醒了,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
(作者:前面有不通顺的地方改了一下,月考了成绩不是很好,可能会被收手机,先提前更一章,写作业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