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机关已经被破坏掉了,从门缝里进去,里面空间很大,而且一片漆黑,矿灯的电源已经不足了,照不透彻。但是可以看个大概。
这应该就是主墓了,攀子拿他的矿灯一扫,就叫了一声:怎么有这么多棺材!
棺材是按照什么次序排列的,并不是非常正规整齐的排列,墓室的上面是个画满了壁画的大弘顶,四周都是整块的石头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个字。
照了个大概,我们看到墓室边上还有两个耳室。无三省和无邪走到第一个石棺边上,打起火折子,那石棺和我们下盗洞时候看到的那只档次完全不同,这上面雕满了铭文。
听着无邪讲述着石棺里主人的生平——这墓主人是鲁国的一个诸侯,这个人,天生就有一只鬼玺,能够向地府借阴兵,所以战无不克,被鲁国公封为鲁殇王,有一天,他突然求见鲁国公,说自己多年向地府借兵,现在地君有小鬼造反,必须回地府还地君的人情债……总之宋晟认为非常啰嗦。
我们数了一下,一共有七口,正好是北斗七星,七口棺材上没有任何可以提示的记录。
无邪趴在一旁研究其他一些铭文的时候,大魁在一边鬼叫道,“你们看,这个石棺被人开过了。”
灯往里一照,攀子发出一声怪声:“怎么里面是个老外?”
无邪几人一看,里面固然是个老外不仅是个老外,而且还非常新鲜死了绝对不到一个星期,攀子刚想伸手进去掏东西,张起灵便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的力气极大,疼的攀子直咧嘴巴。远在一旁的宋晟见此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听着无三省说到“别动,正主在他下面!”果然,往下一看那老外下面还有一具尸体,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这个时候,大魁在无邪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把他拉到一边。
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对面的墙上,几个被矿灯投射出来的影子,轻声道“你看,这个是你的影子,对吧?这个是我的,这个是攀子的,三爷的,小哥和宋爷的你都看到了吧?加上你的一共是6个吧?
无邪点点头,突然好像也发现了什么,大魁咽了口唾沫,指了指不和我们在一起的另一个孤零零的影子,儿乎要哭出来的问“那这个影子是谁的啊?”
远边的宋晟看见这两人颤颤巍巍的对着墙指指点点也把目光从张起灵身上分出来一点观察着——两个颤颤巍巍的胆小鬼。
俩人顺着大魁的手指一看,正赶上那多余的影子低头,头在抬起来的时候变的十分巨大,比他的肩膀还要宽,对于无邪来说这种恐惧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只听无邪不受控制的大叫了一声:“鬼啊!”
所有的人转头看去,而无邪根本没办法停下大叫,一边指着着那影子,一边转过头,几乎同时他就看见了那影子的主人,是一个脑袋巨大的怪物!手里拿着一只奇怪的兵器,在半黑暗中,那畸形的大脑袋,比任何你能想象到的怪物都要可怕的多的多。
在宋晟看够后便拿起张起灵手上的矿灯一照,是一个人把一大瓦罐套在头上面…“靠,你大爷的。”见此无邪的极度恐惧马上变成了极度悲愤。
原来那是一个人,头上套着个大瓦罐,手里拿着一只手电筒还摆了一个poss,瓦罐上还砸了两个窟窿,两只眼透过这洞望在外面,
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也搞不清这人是敌是友,同时也是被这家伙吓蒙掉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后面还是攀子骂了一句“*你妈的,我毙了你!说完就去掏枪,那家伙一看把我们惹毛了,”妈呀!”一声闪的也极快。
直接就往我们来时候的那过道里跑了过去攀子也毫不客气,举枪喀嚓上膛,然后就是一枪把那人头上的瓦罐打碎,就剩下个圈套在他脖子,那人边跑边大骂“你他妈的找死,看你爷爷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着脚下像抹了油样,一下子就不见了。
张起灵一看,也也不提矿灯,就这样直接追了过去 攀子刚想追去帮忙,宋晟便在他侧面走去,而无三省一把拉住攀子,说:“你过去能帮个屁忙,宋爷还在那,快去看看那两个耳室,看他是从那里出来的。”
经过翻找无邪查到了一个重点——七星疑棺,结合现在的场景自认为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便拿着地图就想去和无三省说,等无邪一走出去,才发现外面只剩下了一只矿灯,这只在尸洞里进过水,现在时明时暗,不好用,
而无三省几人,竟然不见了!无邪见此又到了另一个耳室看了一下,也不见他们的人影,于是捡起那矿灯,喊“三叔!!了一嗓子。振的远处的宋晟和张起灵都能听到。
但按道理他们不可能丢下无邪一个自己走掉的,先是怀疑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刚才有没有打斗的声音,以攀子他们的身手,无论遇到什么怪物,惨叫的能力还是有的啊!
回到现实里,突然间想起自己其实是一个专业的土夫子,一个人是根本无法呆在墓室里。就算没有什么妖怪,但是自己的想象已经可以逼死自己了!
于是无邪又大叫了一嗓子,希望,马上有人能回答他,可是还是一片寂静,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石棺板疙瘩了一声,不知道是这七个里的哪个发出来的。
等慢跑到之前那位‘鬼'留下的包,摸了半天,只摸出几块压缩饼干,还有一些图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东西和图画;看样子重要的家伙他都带在身上呢,因为外面现在一点光线也没有了,一片漆黑。
另一边
张起灵一直引着宋晟跑到一处门前,靠着墙面黑发垂落,背影挺拔如松。黑瞎子靠在墙边,脸上依然戴着墨镜。他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待到宋晟到场一眼便看到黑瞎子在墙边蹲着向他招手,随即站在十步之外,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起灵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他脸上,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里,终于泛起一丝波动——回忆
黑瞎子咧嘴一笑,声音却沙哑:“疯子,你瘦了。哑巴,又失忆了。”
宋晟的视线模糊了。再也维持不住开始的清冷,他想冲上去,想质问他们为什么走,想骂他们混蛋,想抱住他们说“我找了你们三年”。
可他只是站在原地,像被钉住一般。
“你们……为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张起灵沉默片刻,终于低声道:“有些事,必须我们自己去查。你……不该卷入。”
“哑巴你这不厚道啊,失个忆跟瞎子我打一架才想起来,对老宋想想就行了?啧啧啧”听到瞎子这话宋晟也来不及嘲笑只是一味追求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该?”宋晟苦笑,“所以你们就一声不响地离开?把我当什么?累赘?会害你们的科研人?还是……在你们记忆里可有可无的过客?”
黑瞎子叹了口气,走上前:“老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怕连累你。”
“连累?”宋晟的声音陡然提高,“我宋晟这一生,最不怕的就是连累!我怕的是你们一声不响地消失,怕的是我连问都不敢问!”
他的声音在墓室中回荡,带着压抑多年的痛苦与愤怒。
张起灵走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腕。那手冰凉,却让宋晟的心跳骤然加速。
“对不起。”张起灵说,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宋晟心上。
宋晟闭上眼,一滴泪滑落。他终于明白,自己从未真正放下,也从未真正疯狂——他只是太害怕失去,太害怕面对那份深埋心底的在乎。
“这一次,”宋晟睁开眼,目光坚定,“我不再问你们去哪。但我要跟着。哪怕你们赶我,我也要跟着。”
黑瞎子却笑了,拍了拍他的肩:“咱们仨,本来就是绑在一起的命。”
张起灵望着他,嘴角微扬,是极淡的笑,却足以照亮整个阴暗的墓室。
纪隋风各位,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