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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看到这条昵称为福如东海的好友申请下意识瞟了一眼嬴稷,见他已经抱住白起睡觉后将身体往墙的方向挪了挪,同意了好友申请。
同意后对方很快便发来一张内容为花纹的图片,并发消息问道:见过吗,张先生?
点开图片,映入眼帘的是玄色的图案,根据形状来看貌似是花,张仪看了又看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索性转发给嬴驷和相亲相爱一家人群聊后打开了浏览器扫描。
扫描搜索许久无果,张仪又戳开了聊天界面:没见过,你继续。
福如东海:没见过?你说你没见过?你和嬴驷打得火热你说你没见过?!
一连三个问号足以见证对方的震惊疑惑,张仪平静地打字回复:我就算把他打得火热也没见过。
福如东海:懒得跟你这个纯骗战神掰扯了,这个花纹画的是凌魂花,嬴家人身上都有,但是位置不同。
张仪:嬴家的家族文化是纹身?
福如东海:不是纹身,是无论几生几世都会存在的图案,当有这个花纹的灵魂主亲自培育凌魂花种,凌魂花就会盛开在精心培养的献祭者的血液中,了却他们的遗憾和执念。
福如东海:不过嬴家那么多人需血量也大,一般人手培养一个以防万一。
福如东海:你怎么不回我了?
福如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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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还没睡吗?
嬴驷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一打开手机就是张仪的消息,坐到床上刚要回复,发消息的人毫无征兆地便夺门而入:“你快把衣服脱了!”
“张仪?你这是怎么了?”嬴驷震惊于张仪的速度之快,反应过来张仪说了什么后又震惊于张仪的虎狼之词,“你找我就这事?”
“这个花纹,你身上有吗?”张仪拿着手机问道。
“有,不过没他们那么好找,我的在头顶,还是小时候贪玩剃秃才发现的。”
“那就对了。”张仪放下手机。
“张仪,到底发生什么了?”嬴驷有点摸不着头顶。
“我猜测嬴稷白起被徐福做局了,因为他俩同时变得一个神经另一个言行异常。”张仪给嬴驷发去一个名片,“你看这人,不就是之前被嬴稷收拾的那个假道士徐福吗?连昵称都没改就敢加我,指定是故意这么整的。”
“等会,这和我身上花纹有什么关系?”
“根据凌魂花盛开的条件,因为献祭者需有前世记忆且与凌魂主前世有联系,所以找到合适的献祭者是极小的,如何用别的来替代献祭者的血液一直是大秦集团在明里暗里研究的,有一年大秦集团因为这个事被推上风口浪尖,还是徐福莫名出现摆平的。”
“所以,你也怀疑这是徐福设计好的?”嬴驷拉着张仪坐到床上,“大秦集团研究凌魂花倒是人尽皆知,可嬴家成员身上有凌魂花的花纹只有家族内部知道,甚至不是全部。”
“徐福八成就是为了凌魂花那通越前世今生的能力,可他唯一有的前世记忆还是当了一个岛国开创者祸害至今,比起大秦二世而亡,他的遗憾够少的可怜了。”
“虽然喊他假道士假药贩子,但他会的技能可不是虚的,要不然怎么被嬴稷那小子不顾嬴政反对去收用。”
“总而言之,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嬴稷白起变正常,调查徐福还是找始皇帮忙吧。”
“你怎么突然对他们俩这么上心?”嬴驷诧异于张仪直白的善意。
“因为我不想再看见白起说梦话嬴稷在视奸的诡异场景了。”张仪顺势躺下,“我今晚就睡这了,只要嬴稷在,那个破宿舍我是一点也不敢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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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您同样身为总裁,实在无事还是帮我和李斯分担工作吧。”嬴政推给嬴稷一份合同,顶着和身旁李斯同款黑眼圈一副命苦的模样,“您要是无聊,可以去赵氏集团签个合同。”
“真有这么累?”嬴稷看到合同上的“和氏璧量产计划”后把合同推了回去,“我和白起还要考英语四六级呢,这种大场合我就不去了。”
“我和李斯现在一堆工作的同时惠王找我调查人,甘相找我做PPT,武王找我击剑……”
“二侄你还真是心善,嬴荡那么离谱的忙你也帮。”嬴稷感叹道。
“身为小辈,我很抱歉。”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嬴政都是辈分最小的,这辈子又是同辈中年龄最小的,前世爹成了这辈子亲切的亲哥。
“要不……”白起终于不盯着手机看装空气了,“我先回去?我想起来我还有事。”
“你要干什么?”嬴稷狐疑地盯着白起,最近白起频频独自外出却从不提起事情内容,很是反常,“刚考完试你还能忙什么?”
似是为了逃避嬴稷的问题,白起刚说完就起身匆匆离去,任凭嬴稷提高音量他也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离开大秦集团。
“昭王,您还是给伴侣一些私人空间吧。”李斯说话时偷偷地瞥了嬴政一眼。
“你这说得好像我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嬴稷一边说一边翻着手机,确保自己早上趁机给白起安的定位器正常工作,“他最近经常外出,我作为男友关心他很正常。”
“可是,昭王。”嬴政面无表情地敲击着键盘,“您安在白起身上的定位器被公司安检门扫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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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甘茂坐在咖啡店的落地窗旁,嬴荡的肱二头肌挡住了不远处正在和白起攀谈的徐福,“明明白起都恢复前世记忆了,怎么所有人依旧在演。”
“可能是恢复不全吧。”嬴荡身体往一边又靠了靠。
很巧的是,嬴荡这一靠这刚好挡住了白起,这下甘茂两人都看不见了。
“你挡着我看白起了。”甘茂歪了歪身子,恰好看到了徐福,“白起旁边那个人不就是你之前嚷嚷着要暴揍的假药贩子吗?”
“刚好白起在旁边,白起会揍的。”嬴荡摸了摸鼻子。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撒谎技术很差?”甘茂说着便揪住了嬴荡的衣领,冷笑一声:“你为了一己私欲缠着我强行唤醒我前世记忆就算了,好歹我们也相爱一场,至于白起的事,你们嬴家人没少参与吧?”
“老师,你果然是爱我的。”嬴荡回的第一句话换来了甘茂的一拳,甘茂黑着脸说:“说重点。”
闻言,嬴荡活动下并不觉得疼的肩膀接着说道:“其实老师你和白起的记忆都是徐福帮忙才完全唤醒的,徐福说你是因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白起是因为……”嬴荡说着说着突然紧张起来,眼睛往一边瞟。
“因为什么?”甘茂皱起眉,“两只眼睛不许乱看盯着我的眼。”
“因为他的内裤会打人。”
“你们……在聊些什么?”白起露出不解的表情。
“没什么。”甘茂被突然出现的白起吓了一跳,随即松开了抓住嬴荡衣领的手,“喝咖啡吗?我请。”
“不用了。”白起看向甘茂,“甘茂,你方才实在看我吗?”
“……没有,我在忙着揍他。”甘茂本想实话实说,可心中隐隐产生的不安让他改了口。
“好的。”白起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咖啡店。
“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还要演了吧?”嬴荡松了一口气,“白起自从恢复记忆后有时候给人感觉比嬴稷还阴间,不过说来嬴稷也真是演技超群,明明他自己要求强行唤醒白起记忆的结果演得比谁都自然。”
“等等,嬴稷要求的?难道不是白起觉得大家有事瞒着他,所以才被徐福告知的吗?”甘茂疑惑道,翻起手机来,“之前白起还发消息告诉我……我通话记录被谁清了?”
完了,事态已经彻底控制不住了。嬴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