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村内的骚动已经平息。骑士们正在清理现场，将俘虏的村民集中看管。没有人注意到古树下的这场对峙。
光翎靠着树干，脸色苍白。左臂的伤口因为方才的情绪波动又开始渗血，但他似乎毫无察觉。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凌霜身上，试图从这个神秘女子身上找出更多线索。
"你究竟想要什么？"他终于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凌霜没有直接回答。她缓步上前，在距离他三尺的地方停下。这个距离既不会显得挑衅，又保持了足够的安全空间。
她伸出手，掌心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玉小瓶："止血的。"
光翎没有接，眼神中的警惕丝毫未减："为什么帮我？"
"我不是在帮你。"凌霜的声音依然平静，"我是在帮一把还能挽救的兵器。"
这句话再次刺痛了他。光翎猛地站直身体，却因为牵动伤口而闷哼一声。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女子琉璃紫色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怜悯？
这个发现让他更加愤怒。他，武魂殿的五供奉，需要别人的怜悯？
"拿着。"凌霜将玉瓶放在身旁的树根上，"如果你还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战的话。"
她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月光在她冰蓝色的长发上流淌，那双紫眸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最后一个问题，"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为这样的武魂殿卖命，你的箭，还准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光翎猛地抬头，却发现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树根上的白玉小瓶，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他缓缓拾起玉瓶，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脑海中反复回响着那个问题：
你的箭，还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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