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灵魂的叩问

未来的蓝图初步绘就，钟楼顶的气氛却再次陷入一种深沉的静谧。

夕阳几乎完全沉入了地平线，最后一丝余晖将天边染成暗紫色，废墟的轮廓在暮色中变得模糊而神秘。

光翎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凌霜身上，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在渐浓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和深邃。他凝视着她，仿佛要穿透那层轻纱，直视她灵魂的最深处。

在经历了这一切——初遇的生死相搏，合作的试探与默契，理念的冲击与认同，直至最终的背叛与拯救——之后，有一个问题，如同鲠在喉，他必须问出来。

他向前微微踏出半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直达灵魂的力量：

“凌霜。”

他叫了她的名字，语气郑重。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双眼，“你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筹划这一切，究竟想要什么？你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不是怀疑，也不是质问，而是一种基于此刻生死相托的信任，所产生的、最深切的渴望知晓。他要知道，他为之赌上一切的道路尽头，究竟是什么样的风景。

他要看清，引领他走出迷雾的这盏孤灯，最终要照亮何方。

这是贯穿第一卷的核心问题，在此刻被正式提出，将所有的情节和情感，都推向了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