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

车刚停稳在楼下 就听见二楼阳台上传来清脆的童声 带着点奶气的急切：“是舅舅和舅妈吗？” 戚百草抬头就看见念念扒着阳台栏杆小短腿晃来晃去 身后跟着抱着小兔子玩偶的双双 俩丫头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往下望

戚百草是我们呀

戚百草念念双双 快下来接我们呀？

方廷皓被她扶着往楼道走 刚上两级台阶就听见噔噔噔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念念跑在前面小裙子飘起来 到了跟前就往戚百草怀里扑 被方廷皓伸手稳稳接住 怕她撞着自己的伤胳膊动作放得极轻

“爸爸！念念搂着他的脖子小脑袋在他颈窝蹭了蹭 鼻尖嗅了嗅 爸爸身上有医院的味道”

方廷皓嗯爸爸刚出院 以后就没有医院的味道啦

双双跟在后面牵着方婷宜的手仰着小脸小声问：“妈妈 爸爸呢？爸爸还在忙吗？” 方婷宜蹲下身 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顺着她软乎乎的脸颊滑过

方婷宜是啊 双双乖 爸爸在医院帮病人叔叔阿姨看诊呢 还有好多人等着爸爸照顾 等忙完了就会回来陪双双

双双的小嘴微微抿了抿 手里的小兔子玩偶被攥得更紧了点 却没闹 只是小声应着：“哦…那爸爸要快点回来 我画了画想给爸爸看”

方婷宜一定的 妈妈已经跟爸爸说过了 他一忙完就赶回来还要陪你和念念去放风筝呢 记不记得？

双双的眼睛亮了亮 小脑袋点了点伸手抱住方婷宜的脖子 把脸埋在她颈间：“妈妈抱”

方婷宜哎 抱抱我们双双

方婷宜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 另一只手还不忘牵住念念的小手转头冲戚百草笑 戚百草走在旁边

戚百草念念是不是想爸爸了？

“想！还想妈妈做的排骨汤 爸爸说妈妈做的汤最好喝了”

方廷皓还是我闺女记性好

几人往屋里走 万琛听见声音迎出来 笑着接过方婷宜怀里的双双：“可算回来了 俩丫头都快把门槛踏破了”

晚饭的碗筷刚收拾妥 万琛正领着念念和双双在客厅搭积木 彩色的积木块堆了小半桌俩丫头蹲在地毯上 小脑袋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戚百草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念念的后背

戚百草念念 过来妈妈跟你说句话

念念手里还拿着块粉色积木 闻言立刻爬起来扑到她身边：“妈妈”方廷皓也走过来靠在沙发边 受伤的胳膊小心地搭着 看着两个小家伙软乎乎的样子 方婷宜端着水果盘过来把切好的苹果块放在小碟子里 递到双双手里

方婷宜慢点吃 别噎着

戚百草念念 爸爸妈妈要回家啦 爸爸胳膊还没好得回去好好休息 养好了伤才能陪念念去放风筝呀

念念的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小手紧紧抓住戚百草的衣角：“不要！爸爸妈妈不回家 留在外婆家陪念念” 旁边的双双听见了 也停下吃苹果的动作 看着方婷宜小声问：“妈妈那我们也跟舅舅舅妈一起走吗？”

方婷宜双双乖 妈妈今晚在这里陪外婆 等爸爸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回家好不好？

双双抿了抿嘴没说话 只是把脸埋进方婷宜的怀里 方廷皓蹲下身轻轻捏了捏念念的小脸蛋

方廷皓念念最乖了是不是？爸爸回家好好养伤 过两天就来接念念和双双去公园玩 还买你最爱的草莓冰淇淋

“真的吗？”念念抬起头 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小手还揪着戚百草的衣角没松开

戚百草当然是真的

戚百草这是奖励给乖宝宝的奶糖 回家后要听奶奶和姑姑的话 不许调皮知道吗？

念念拿着奶糖 小脑袋点了点却还是有点不乐意 抱着戚百草的脖子蹭了蹭：“那妈妈要每天给念念打电话”

戚百草好 每天都打

戚百草跟爸爸说再见

戚百草抱着她在她额头上亲了口 念念转向方廷皓小声说：“爸爸再见 要好好养伤哦”

方廷皓嗯 爸爸知道了

方廷皓笑着应着 又看向双双

方廷皓双双再见 要照顾好小姨和外婆

双双从方婷宜怀里探出头 小声说了句“舅舅舅妈再见” 又赶紧缩了回去 方婷宜把双双抱得更紧些 冲两人笑

方婷宜你们快回去吧 路上慢点我在这里看着俩丫头

戚百草辛苦你了

戚百草站起身又叮嘱了万琛几句注意事项才和方廷皓一起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 念念正扒着门框挥着小手喊：“爸爸妈妈拜拜！”双双则被方婷宜抱着也轻轻挥着小手 小脸上带着点舍不得 方廷皓笑着挥了挥手 牵着戚百草的手慢慢下楼

方廷皓你看我闺女越来越粘人了 刚才那小眉头皱的恨不得扒着咱们衣角走

戚百草随你 小时候肯定也是这样扒着妈不放手 要不然怎么养出这么粘人的小性子呢

方廷皓那也是随你 你把她宠得这么软她不粘咱们粘谁？

回到家已经晚上 他没换鞋就径直走向酒柜 拧开瓶盖仰头灌了半瓶威士忌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下胸腔里翻涌的燥热 戚百草放完洗澡水出来正撞见他靠在沙发上 她刚脱下外套 只穿着件短款的衣服风光若隐若现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冲撞 毫无温柔可言像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一样 戚百草只是抱着他的头任他挺进拔出 忍着小声呜咽两个人做到深夜才停 他睡过去 戚百草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