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堂内,檀香袅袅。
盛紘与老太太对坐,目光都落在下首那位清瘦少年身上。
林砚静坐如松,眉眼间看不出病气,只余沉静。
“砚哥儿,”盛紘语气比往日更温和几分,“你如今名动京城,连宫中都有耳闻。男子成家立业,如今业已立起,这家事……也该定下了。”
他见林砚垂眸不语,又笑道:“我与你大娘子斟酌了几户人家,皆是家风严谨、姑娘贤淑的。你且放心,断不会委屈你。”
老太太捻着佛珠,缓缓接话:“高门贵女未必是福。你性子静,身子又需将养,娶个书香门第的姑娘,知冷知热,才是正经。”
她朝房妈妈递个眼色。
房妈妈忙笑着上前:“公子瞧,户部王主事家的二姑娘性子柔顺,女红极好;翰林院赵编修家的小姐通晓诗书,与公子正是知音……”
她一连报了几家,皆是盛家精挑细选、门第相当的闺秀。
堂中静下来,只等林砚回应。
他却只是抬手,将茶盏轻轻搁在案上。瓷器相碰,一声清响。
随即起身,整理衣袍,朝上首二人行了一个极重的大礼。
老太太一怔:“这是何故?快起来说话。”
林砚仍维持着揖礼的姿势,声音清晰传来:“谢老太太、伯父厚爱。只是小子心中,已有人选。”
盛紘松口气,笑问:“原是有了意中人?但不知是谁家姑娘?”
林砚直起身,目光平静看向盛紘。
“小子愿求娶四姑娘墨兰,恳请成全。”
话音落,檀香似乎都凝住了。
盛紘笑容僵在脸上,手指无意识攥紧了茶盏。
老太太捻佛珠的手顿住,眼底满是惊愕。
房妈妈倒抽半口气,又慌忙掩住嘴。
一片死寂里,只听见林砚沉静的声音再度响起:
“小子心意已决,非四姑娘不娶。”
寿安堂内,檀香袅袅。
盛紘与老太太对坐,目光落在下首那位清瘦少年身上。
“砚哥儿,”盛紘语气温和,“你如今名动京城,男子成家立业,家事该定下了。”
他见林砚不语,又道:“我与你大娘子斟酌了几户人家,皆是家风严谨的,断不会委屈你。”
老太太捻着佛珠接话:“高门贵女未必是福。你性子静,娶个书香门第的姑娘,知冷知热,才是正经。”
她朝房妈妈递个眼色。
房妈妈忙笑着上前:“公子瞧,户部王主事家的二姑娘性子柔顺,女红极好;翰林院赵编修家的小姐通晓诗书……”
她报了几家闺秀,堂中静下来,等待回应。
林砚将茶盏轻搁案上,一声清响。
他起身整理衣袍,向上首二人行了一个大礼。
老太太一怔:“这是何故?快起来说话。”
林砚维持揖礼姿势,声音清晰传来:“谢厚爱。只是小子心中,已有人选。”
盛紘松口气,笑问:“原是有了意中人?但不知是谁家姑娘?”
林砚直身,目光平静。
“小子愿求娶四姑娘墨兰,恳请成全。”
话音落,檀香似也凝住。
盛紘笑容僵住,手指攥紧茶盏。
老太太捻佛珠的手一顿,眼底惊愕。
房妈妈掩住嘴。
一片死寂。
“你…你说什么?!”盛紘猛地站起,声音变调,“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他几乎咆哮:“婚姻岂同儿戏!墨兰什么身份,你什么前程!莫不是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