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佐助前往火影塔汇报任务。在走廊里,他遇到了正准备去找鸣人的旗木卡卡西。
“哟,佐助,回来了啊。”卡卡西慵懒地打着招呼,露出的单眼弯成了月牙,“任务辛苦了。”
“卡卡西老师。”佐助微微颔首。
卡卡西打量着佐助,虽然依旧是一副冷峻的模样,但眉宇间那常年化不开的郁结似乎淡去了些许。他意味深长地说:“鸣人那家伙,从昨天开始就坐立不安的,工作效率倒是意外地提高了不少。看来只有你回来,才能让他这么有‘动力’啊。”
佐助没有回应,但眼神微动。
这时,李洛克充满活力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卡卡西老师!佐助君!真是青春的重逢啊!为了庆祝佐助君归来,我们来一场充满热血的对决吧!”
天天在一旁无奈地扶额:“李,佐助君才刚回来,让他休息一下吧。”
佐助淡淡地瞥了小李一眼:“没兴趣。”
恰巧路过的日向雏田看到佐助,温柔地笑了笑,轻声问候:“佐助君,欢迎回来。鸣人君他……一直很惦记你。”她的脸颊微红,语气真诚。她早已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与鸣人育有博人、向日葵),对鸣人和佐助之间深刻的羁绊,她抱以理解和祝福。
佐助对雏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这些来自同伴的、平凡而琐碎的问候,让他漂泊在外的孤寂心灵,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暖意。
在火影办公室,佐助简洁地汇报了任务情况。鸣人坐在办公桌后,努力摆出火影的威严样子,但那不时飘向佐助的关切眼神,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情。
奈良鹿丸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挠了挠头,低声对身边的佐井说:“真是麻烦死了……不过,也只有这家伙回来,才能让鸣人这家伙真正安心下来吧。”
佐井保持着标准式的微笑:“这就是资料中记载的,‘独一无二的羁绊’的具体体现呢。很有趣。”
当晚,两人再次来到公寓的天台。木叶的夜景在他们脚下铺陈开来。
“博人和佐良娜,最近似乎又进步了不少。”佐助难得地主动提起话题。他白天远远地看过女儿训练,也听说了博人在任务中的表现。
“是啊!那两个小家伙,可是很有我们当年的样子呢!”鸣人骄傲地说,随即又笑了笑,“不过,我希望他们能走一条比我们更轻松的路。”
佐助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嗯。”
夜风拂过,带着凉意。鸣人看着佐助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影,忍不住开口:“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再总是吃兵粮丸凑合了。”
佐助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啰嗦。”
但鸣人没有像以前那样跳起来反驳,而是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说:“佐助,有时候我还会做噩梦,梦见终结谷……梦见差点真的杀了你。”
佐助的身体微微一僵。他转过身,看向鸣人。那双总是充满阳光和能量的蓝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照着曾经的痛苦和后怕。
“我不会再离开了。”佐助的声音低沉而肯定,“我说过,我会成为支撑你的影子。”
“不是作为影子!”鸣人激动地抓住佐助空荡荡的左边袖管,“是作为宇智波佐助,作为我漩涡鸣人独一无二的……同伴。”
佐助看着鸣人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片刻后,他用他仅存的右手,覆上了鸣人的手。掌心相贴,温暖传递。
“吊车尾的,”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妥协和纵容,“你还是那么吵。”
鸣人看着他们交叠的手,又抬头看向佐助近在咫尺的脸,在那双深邃的黑眸中,他看到了与自己眼中同样的、无法用言语完全表达的情感。他忽然笑了,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和温暖。
“因为对你,我有说不完的话啊,佐助。”
月光温柔地笼罩着两人,也笼罩着他们脚下这个共同守护的、名为“家”的村落。远处的火影岩静静矗立,见证着这历经磨难后,愈发深沉而稳固的羁绊。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这一次,他们将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