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

夜晚的物理实验室，不同于资料室的陈旧，这里充斥着精密仪器冰冷的金属光泽和若有若无的电路板气味。灯光惨白，将一切照得无所遁形。

沈玫推开门时，王橹杰正背对着她，站在一台示波器前，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波形。他穿着白大褂，更添了几分疏离的学术气息。

王橹杰“你来了。”

他没有回头，声音透过实验室的寂静传来，平稳得像AI语音。

沈玫关上门，走到他身边不远处停下。

沈玫“你的分析报告呢？”

她直接切入主题，心脏因紧张而微微收紧。

王橹杰终于转过身，手里拿着的不是文件，而是一个轻薄的平板电脑。他将其推到沈玫面前，屏幕上是一个极其复杂的数据模型，无数线条和节点交织，中心是一个被标红的、不断闪烁的光点——代表着沈玫。

王橹杰“这是根据你的行为数据建立的动态模型。”

王橹杰的指尖划过屏幕，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王橹杰“你的系统任务，本质是情感能量的定向收集与规则扭曲。有趣的是，它对宿主本身的情感反馈，存在明显的抑制和……剥离效应。”

他的话语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沈玫一直不愿面对的真相——她的情感，正在被系统逐渐“收集”走。

沈玫“你告诉我这些，你的目的是什么？”

王橹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某种……近乎残酷的好奇。

王橹杰“我想做一个实验。验证在系统干预下，人类情感的极限在哪里，以及……是否存在逆转的可能。”

他向前一步，逼近沈玫。实验室惨白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像某种非人的、精密的存在。

王橹杰“比如现在。”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冰冷的、仿佛能穿透灵魂的质询。

王橹杰“在我告诉你，你的真实可能正在被剥离时，你的心跳加速了23%，这是恐惧，还是愤怒？”

王橹杰“或者只是程序化的生理反应？”

他的指尖，隔着空气，虚虚地点在她的心口位置。没有触碰，却比任何实质的接触都更具侵略性。

沈玫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在他面前，她仿佛被剥光了所有伪装，连情绪都成了可供分析的数据。

沈玫“我不是你的试验品。”

沈玫咬着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橹杰“但你是最完美的样本。”

王橹杰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那并非笑意，而是研究者发现稀有标本时的兴奋。

王橹杰“挣扎吧，沈玫。让我看看，在你的计算和我的观测之外，是否还存在意外。”

他再次靠近，几乎与她鼻尖相触，冰冷的镜片几乎要贴上她的皮肤。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是在记录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王橹杰“比如……如果我这样做。”

他忽然抬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下唇，动作缓慢而充满审视的意味。

王橹杰“你的系统会如何记录这份……源于实验的接触？你的心跳，又会加速多少？”

那触感让沈玫浑身一僵。这种不带情欲、纯粹出于探究目的的触碰，比左奇函的暴戾更让她感到屈辱和……一种诡异的战栗。

【王橹杰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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