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刚刚说的‘你们古代’,什么意思啊?”
成毅想了想,“奥,没什么意思,胡说的。”
江逐月是将那晚饮酒时成毅说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要不然今日提起这话茬,以她的性子,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那我们不说这个了,今日谢谢你舍命相救,阿满才能平安,这个情,我欠下了,他日你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江逐月定当拼尽全力还你个人情。”
“眼下还真有个人情需要你还。”
“你尽管说。”
“机会成熟,我自会告诉你。”
他们三个人吃完了野兔,倚在树上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早,霁川和白甘顺着海岸一路找了过来,他们在海边一路大声喊着殿下。
并不是他们一夜过后才知道找自己的殿下,而是他们足足找了一整夜,至于为什么一整夜过去了才找到,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找错了地方,这不是发现找不到吗,就改变了方向。
回到府中之后,突然来了个人来。
这个人的名字叫向林,向林是苏云烬统领的军队中的一员大将,这个向林有一个弟弟,名字叫做向木。
向林一大清早就发现弟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封遗书
人人皆知大皇子苏云烬疼爱自己的妹妹云柔公主,但是因为要两国联姻,在外界看来,云柔公主是不得不嫁给肇国王爷的,被人根本不知道这云柔公主是主动要嫁给肇国王爷。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苏云烬不同意自己的妹妹云柔公主嫁给肇国王爷。
今日,正是肇国王爷商鹤栖进宫面圣的日子。
所以,向木想要为殿下分忧,说白了就是一命换一命,想要在商鹤栖进宫面圣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杀了商鹤栖。
他以为这样,云柔公主就不用和亲了,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替殿下苏云烬排忧解难了。
殊不知,在苏云烬心里,商鹤栖的命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属下去以命换命。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向木,然后阻拦他做傻事。
可是,进宫的必经之路就那几条,但是向林已经找了很久,但始终都没有找到。
向林没有办法才来大皇子府上,寻求殿下的帮助。
向氏两兄弟一个向林,一个向木,都是霁川和白甘的好兄弟,所以霁川和白甘也很着急。
霁川当即说道:“我这就带人去找!”
“我跟你一起去!”白甘说道。
“等一等,”成毅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是这样想的,向木既然已经决议如此,一定不希望我们找到他,因为他怕我们阻止他怕我们会阻止,所以他会想方设法不让我们找到,向林刚才也说了,得到消息就立即去找了,但是始终都没有找到人。”
霁川非常着急:“那怎么办?”
“先别急,向木是我军中的神箭手,他杀商鹤栖的方式一定是用弓箭射杀,至于射杀的绝佳地点,怕是只有神箭手才会知晓。”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大眼瞪着小眼,谁都没有办法。
成毅说道:“或许,唯有她可以找到向木的下落。”
当初,江逐月站在城墙上,射向苏云烬的那一箭,及其精准。江逐月在肇国商鹤栖的帐下,同样被称作神箭手,她的箭法只能比向木更高,或者是连个人平级。
一大早上,霁川和白甘找到殿下和江逐月时,将殿下护送回府,将江逐月就给送到了戴玉如新买的宅子里,是江逐月执意要带阿满回戴玉如那里的。
现在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去找江逐月帮忙。
一行人骑着马赶到了戴玉如的宅子。
“我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我刚欠下个人情,你就这么着急让我还,好吧,你尽管说。”
“事发紧急,我没时间跟你解释,路上说。”
成毅拉住江逐月的手就走出了门外,一边走,一边说着向木的事情。
江逐月想了想,“把靖城的地图给我看看。”
霁川起初对这位敌国的红衣女将还有所防备,这么重要的地图,如果交到她手里,真怕日后……
霁川愣了愣,成毅说道:“拿给他。”
有了殿下的令,霁川这才拿出靖国的布防图和地图给江逐月。
江逐月看了看,仔细一分析,说道:“我知道他的位置了。”
江逐月是肇国的神箭手,神箭手如果有刺杀任务时,他们会找个绝佳隐秘之地进行埋伏,而这个绝佳之地,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
也正因为如此,向木的哥哥在城中转了大半圈,也没有找到弟弟的隐藏地点。
霁川和向林还有白甘立即带人前往江逐月所指的位置,果然在这里找到了向木,他们将向木平安带回了大皇子府上。
一进门,向木就跪在地上,“殿下……”
成毅将向木扶了起来,“快起来,以后不许再做傻事了。”
“末将只是想替殿下分忧。”
“但是用你的命去换商鹤栖的那条贱命,根本就不值得。
霁川一脸担忧,“如今商鹤栖怕是已经见到皇上了,婚期估计是将近了。”
成毅思索片刻问道:“肇国迎亲的队伍并未出发,商鹤栖为何会提前来靖国?”
霁川回禀:“商鹤栖在数日前以为了提前商议婚事的名义,所以提前到此。”
“我看事情没那么见到,他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人用孩子要挟江逐月。”
江逐月问道:“你认为商鹤栖是冲着我来的?”
成毅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江逐月,“这是在你受伤的地方捡到的,那里早已被有心之人收拾了干净,我们的人看到树上和地上还有些许血迹,在附近草丛中发现了这个。”
江逐月接过令牌,仔细瞧了瞧,“这是王爷军中的令牌。”
她口中的王爷就是商鹤栖,而商鹤栖军中的令牌只有他自己,还有红当可以调离军中的杀手。
“难道……要杀我的人是王爷?”
成毅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
(皇宫内)
商鹤栖见到了皇上,只是简单的行了一个礼,就坐到了皇帝的对面。
皇上笑了笑,“看来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为何要把你放在眼里?别忘了,我们两国之间,数日前还在征战,不死不休。”
皇上夹起桌上的一块点心,轻轻放到商鹤栖碗中,“尝尝吧。”
“我不喜欢吃甜食。”
“这是云柔最喜欢吃的,在她小的时候,经常给我们做各种点心,她说,她只做给家人吃,吃过的人只有朕和她的母后,还有她的皇兄和皇帝,你今后是要做她家人的,所以,尝尝吧。”
皇帝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个老父亲对于女儿的不舍。
商鹤栖看了看,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夹起了那块点心,咬上一口。
“时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商鹤栖走到皇宫的拐角处,被苏云柔叫住了,苏云柔说道:“王爷,等一等。”
商鹤栖停下来,看了看云柔公主。
商鹤栖之前并没有见过即将要联姻的对象长什么样子,所以对云柔公主非常陌生,他只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有说话。
“你不认得我了?”
商鹤栖问道:“你是?”
云柔公主的侍女小童说:“大胆!连我们云柔公主都不认识!”
“小童,你先退下。”
“你就是云柔公主?先前素未谋面,失礼了。”商鹤栖抱拳一礼。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
商鹤栖更加疑惑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带兵打仗,从未来过讲靖国,又如何能见过靖国的公主。
“公主怕不是说笑,你身在靖国,而我之前从未踏入靖国半步,你我如何会有一面之缘?”
“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很想我的皇兄,他从小就随军去打仗了,所以我也偷偷的混入随军的队伍中,因为中途想超近路见到皇兄,后来与队伍走散,一个人处在荒凉的沙漠中,没有水,就在即将濒临死亡时,你出现了,我当时被你们的人抓住,因帽子脱落,露出长发,你见我是一个女子,你说你从不杀女人,就把我放了,还给了我一壶水,是你救了我,我回到皇宫后,那个水壶,我一直留着,水壶上面刻着商鹤栖三个字,从那以后,你商鹤栖这个人我爱了好多年。”
商鹤栖行军打仗,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根本就记不得曾经就下了一个女子,而且还是靖国的公主。
商鹤栖摇了摇头,“抱歉,我真的记不清了。”
“没关系,我记得就行,我想和你说,我爱了你好多年,如今连上苍都在帮我,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嫁给我从小就喜欢的人,你知道吗?当我听到联姻的对象是你商鹤栖的时候,我特别激动。”
云柔公主对商鹤栖一往情深,可是在商鹤栖那里,他根本无法感同身受,更无法对一个毫不熟悉的人,有任何的感情,至于他为什么会娶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那是因为,两国联姻,他也没有任何办法。